0号管理员[无限](69)
另一份就比较有意思了:
槐娘发现了男子受伤的手,感动得无以复加,激动收下木簪,主动邀请男子进院喝水,喝着喝着就开始互诉心意。
看着是读书人的男子,却不具备读书人应有的素质,慢慢的就把槐娘抱在怀里,话里话外都是承诺与誓言。
于是一人温润、一人羞怯,很快就进屋深度交流去了,两人厮混到天色渐晚,男子才离开。
槐娘则换过身衣服,戴上了那只木簪。
捶打手臂,殷淮企图用按摩的手段来缓解来自神经的痛感,昨天晚上的梦境中她没受伤,但前两次估计都有骨折……
呲着牙梳理完两段截然不同的走向,她感受起因为精神不再那么集中而存在感相当强烈的疼痛,忍不住嘀咕,“后劲怎么这么大?”
重新躺下,殷淮打算用朦胧的睡意缓和疼痛,在不断的嘈杂声中缓慢调动脑细胞,挑拣出几个问题:
首先,为什么自己能操纵梦中的自己?
其次,第二段的走向是否就是着故事原本的模样?
最后,这两点之间是什么关系?自己操纵的“槐娘”做出不一样
的抉择后有没有问题?
如果把前两次破坛而出的经历归同样视为梦境,就能很好解释为什么没有找到规则了。
因为规则在“现实”里!
而且它们之间还有微妙的内在联系,第一次是成婚,第二次孩子都有了,那是否说明,按照原本的走向只能走向死局……
不过目前为止,除了一直存在的疼痛,没有其他的问题出现……殷淮意识迷蒙地想,等会可以去偷听那些小红、小白的经历。
做做对比。
睡到完全消除疲劳,她才起来收拾好自己,走出房间。
此时,婚礼的场地,经过昨天的努力和上午的补充,已经初具模样,只待婚庆团队的人安装好设备,就能投入使用。
目前为止,还没有见过新郎……殷淮若有所思的看着迎宾牌。
一个红色背影突然从余光晃过,收起打量的目光,她逐渐向那边靠拢。
那八个人显然也刚起不久,他们拿了菜和米饭,独占一张圆桌。
殷淮看清楚之后,转身去拿了碗杂烩汤和自己的碗筷,强行挤进这张自成一个团体的圆桌。
其中一个红衣服欲言又止,终于憋不住,小声问道:“我们,就让她这么坐啊?”
没有任何一位白衣人接话,还是殷淮身边的某个似乎是男性的人,想了几秒才回答,
“应该没事儿,怪谈里的原住民会自动忽略我们说道不合理的东西。”
他宛如贴画的眼睛在殷淮的方向扫过,“她在这正好,等会儿我们吃完套套话,这个……好像是新郎的妹妹?”
“就是这样有点奇怪,有种当着受害者的面商量怎么杀他的感觉……”
侧前方的白衣人听完,给他夹了一筷子菜。
另一位没说过话的矮个子小粉红插话,“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我这还是遵守规则……”
其他人没理最后的小声抗议,各自说起昨晚的经历。
“昨天晚上我做梦了,而且记得非常清楚。”
“你也做梦了?”
“我也是……”
身穿白衣的人不能说话,但从频频点头的行为看来,他们都有着同样神奇的经历。
“我是慈溪镇的木匠,上有老下无小,靠做木活赚钱,还挺有意思的。”
“我是慈溪镇的教书先生,每天给一群不大的孩子讲课,天知道我最讨厌小孩儿了,看见他们闹我就头痛……”
“我是……”
很快能说话的四个人就把情况一一说完,问另外四个:“你们的梦是不是也在慈溪镇?”
四位白衣人再次点头。
“可惜我们不能控制行为,不然经历不一样的人生还怪有意思的……”
殷淮喝汤的嘴一顿,又若无其事地假装自己无法听到他们的讨论,只顾自己吃早饭。
“你真是没什么说的……这里面的人生要是那么好体验,每天那么多人在论坛嚎?”
“我不是这个意思……”
殷淮听他们讨论着后续行动,自己总结了他们接下来的行动重心:
先在在遵守规则的状态下,去搜寻其他的线索,搞清楚这个怪谈的主体是不是婚礼,然后在进行后续行动。
之后中午吃饭的时候汇总信息,红白两人一组,至少有一个能说话的,最后交流起来就不那么麻烦……
这些纸片人收起自己的碗,没有实行“套话”的行动,分散离开,只剩殷淮自己一个人还在桌边喝剩下的汤。
“你说新娘子的朋友是不是没什么礼貌,穿白衣服那几个,见了都不怎么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嗓子有毛病……”
某位妇人看“槐花”孤零零地吃饭,而自己已收拾完东西,就抓了把瓜子,坐到她身边跟她说话。
“吃完了也不说等你一下,你昨天好歹还帮了那么多忙呢,那几个就到处走……”
“屁事儿不干,还是本地的,又没坐车,不知道在搞什么……”
“桦桦姐是请他们来玩儿的。”
殷淮挑选了一个跟平安哥对应的称呼,打住了这个陌生妇人对人类的单方面攻击。
“行吧。”
妇人话头一转,说起新郎,“这新郎官也是,自己家没钱,来这边办婚礼,听说还是在哪儿上班的,估计工资都给陈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