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的邪恶小狗(24)
为了防止别人脚欠,雪人是由石墩子和雪组成的。
陈良说:“鼻子怎么办?”
“找根树杈子得了。”我说着,转身找树枝子去了。
也不知道陈良怎么就那么没边界感,一个雪球朝我扔了过来。
好胜心驱使,我跟他打雪仗起来了。
“嘿,你还真不拿我当老板啊?”我玩够了,站在一边。
陈良把雪丢到地上,拢着手哈了口气,随后笑着说:“那你不也跟我差不多大嘛?你真是老板啊?”
我笑了两声,随后严肃了起来:“对啊,我可是按照遗嘱继承的。”
话虽然这么说,心里仍旧涩涩的。
陈良明显愣住,微垂着眸子说:“对不起……”
我以为他被吓住了,结果他说:“说到你伤心处了。”
好玩儿……
我不由自主地挑眉。
应该是抛了钩子的原因,陈良卡着下班的点答应了。
我下楼坐进程铭的车之后心情分外愉悦。
“我招了个新秘书,然后我说他给我干三年,我给他开实习证明。”
程铭偏头看我一眼:“你怎么忽悠的人家?”
“不告诉你。”
我系好安全带,起了卖关子。
“噢,接下来的部分属于商业机密了是吗?”程铭瞎逗我。
我撇撇嘴,跟他说了事情经过。
27
我说:“没什么大问题的话给他把饼烙出来的好,万一以后能给我带点新鲜血液进来呢。”
程铭不快不慢的开着车,听的乐不可支。
我微微侧身对着他:“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比如关于杭然的。”
我一秃噜说了出去,懒得跟他继续扯。
程铭抽空瞟我一眼,说:“回去跟你讲。”
我开了一点窗户感受着外面的凉风。
是狗就好了,能把脑袋探出去。
回到小区,我执着的非要从地上走,程铭那我没办法,只能陪着。
我和他互相搀扶着,我时不时脚滑一下,但又会快速地将将身子扶正。
直到进入单元门时我一脚踩在黑色的砖块上。
“卧槽!”
我惊呼一声,摔了,但好在程铭劲儿大,拽住我了。
艰难地回到家后,我和程铭稍待了一会儿,回暖了才动身煮东西吃。
程铭边切菜边说:“杭然比较重感情,我离开程家自立门户时就知道他会来找我,但没想到能恰巧碰上你。”
“什么意思?”
“杭然来找我的确是赵江指使的,但确实也是爸默许的,我觉得你想知道的不是这个,对吧?”程铭说着,将菜下锅了。
白说吗那不是。
“对,我想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人。”
“19岁进公司,毕业以后跟着咱爸几个月,之后一直跟着我,到现在算是……非物质遗产,有些方面他跟我一样,是孤儿。”程铭说罢,继续忙碌着炒菜。
直到吃饭时他说:“你想找个秘书看着杭然,你有没有想过一个新来的还没出校门的小伙子是不是真的什么都敢跟你说?”
我沉默半晌,道:“目前看来,他敢跟我说。”
“那如果是你,你会看到什么就说吗?”
我再度沉默,想通了。
与其拿一个还没出校门的学生去观察杭然会不会出什么差子,还不如把他捧高。
第二天,我先是照最开始说的给陈良开了实习证明。
之后思忖着将杭然叫过来,给他安排了新的职务
杭然明显懵了:“什么意思?”
“怎么?不想试试管理旧部?”
所谓旧部就是初创时的那个公司,最老也最难管。
“我?”杭然有些不可置信。
我点点头。
“我给你的要求不多,管住就行,小问题你自己解决,大问题联系我,什么时候启程?”我问道。
杭然垂眸,半晌才道:“下个月吧,这个月都过半了。”
我点点头:“你先去办手续吧,把事情和小陈交接一下。”
我看着杭然离开后,去楼下点了一份早餐,又回到办公室喝了一袋难以下咽的中药。
一如既往的难喝……
为了不被程铭发现我喝中药的事实,我谎称最近晚上加班。
但还是没能逃过程铭的人脉。
某天晚上程铭问道:“身体不舒服?”
我支支吾吾:“没有啊。”
“虚?”他眉梢微挑,看起来有点玩味。
我默然,也不跟他装了,坦白了,但还是很要强:“我告诉你!我好得很,只是因为上次……太、太,太久了……”
程铭笑了几声,没说什么,只是摸了摸我的脑袋。
半个月后,杭然正式脱离秘书一职。
在他离开之前,我办了一场宴将他的升职捧得很高。
杭然一一接着,不骄不躁,看起来也没有很愉悦。
我有点好奇他管那一群老油条时会怎么样。
于是我偷偷观察了半个多月,时不时去一趟。
杭然看起来比做秘书时凌厉不少。
但他依旧温吞,以至于带的他的那些部下都温吞了。
再往后我就懒得观察杭然的一举一动了,转而开始看杭然来总部开会时被陈良粘着的场景。
杭然一直不太喜欢陈良,每次看起来都很不耐烦。
偏偏陈良就喜欢粘着杭然。
我问过陈良几次,陈良都说:“杭哥挺好的,我想跟他交朋友。”
有点像章鱼哥和海绵宝宝。
我带着今日份笑料回去跟程铭说,之后问道:“我20的时候也那样?”
程铭思索了一下,说:“不知道,你那个时候在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