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的小甜A他总在装乖(106)
如此慌乱,不打自招,李书棠冷声道:“麻烦转告那位阁下,我没有恋.童癖。”随后砸上门。
视频那边的时迁愈发幽怨,甚至摄像头都转了个角度,只露出半个发顶。
李书棠啧一声,拨出韦恩电话。
“李先生?你怎么打电话给我,我现在好紧张啊,明天就要婚礼了。”
“韦恩,在你哥哥接我来的路上,他告诉我,他希望我说服你不要结婚。
比起权势、金钱,他们更希望你真的幸福。”
韦恩默几秒:“我知道了李先生,我会好好考虑的。”
李书棠终于气顺不少,又过来温声哄手机里的男生。
第二天,李书棠刚一下楼就听一边的侍应生小声聊八卦。
“听说昨晚那位小少爷闹着要逃婚,结果还没出庄园就被抓个正着,回去和蒙德阁下闹了大半夜才消停......”
李书棠勾起唇,愉悦的心情在看到台上的蒙德眼底不明显的青圈时愈发愉悦。
一位是身份显赫的亲王,一位是富可敌国的集团幼子,婚礼自然办得极其盛大,纯白花瓣漫天洒下,Omega一身白色西装,只显得可爱又纯情。
宣誓时李书棠身侧的韦德哭得双颊通红,很快到了丢捧花环节,无数名流一拥而上。
韦恩背对人群,做出一个抛出动作,下一秒却转身,递给不远处的李书棠。
“谢谢你,李先生。”韦恩说,“这捧花,致勇敢和坚定。”
“祝你们早日结婚,白头偕老。”韦恩笑容灿烂,也许这一秒他是真的很幸福。
“谢谢。”李书棠心中微动,“承你吉言。”
婚礼结束后,李书棠婉拒韦德再留宿一晚的邀请,踏上了回国的红眼航班。
八小时的长途飞行,到京市还是半夜,李书棠按照霍严山发来的地址驱车前往工作室。
工作室在市中心占据静谧一角,是一栋两层的小洋楼。
“不好意思这个时候打扰。”
台前的人闻声看向来人,眼前的男人气质斯文又温和。
“您看着不像纹身的人。”
李书棠笑了下,按照纹身师的指示解开衣服躺在纹身床上。
李书棠解释:“我伴侣喜欢。”
纹身师点点头,毕竟是霍氏下的预约,想来这位也非富即贵,他没有打探太多隐私的想法。
“要纹在腹部?”
“嗯。”李书棠侧过身,露出侧边的术后刀疤,“纹在这个疤上可以吗?”
“当然。按照您发的图片,尺寸不大,天亮前就能完成。”
“谢谢。”
两人简单交流过后,屋内只剩纹身机器的微弱轰鸣声。密密麻麻的刺痛自刀疤处传来,直到纹身师递来一块手帕让他擦汗,李书棠松开后槽牙,问:“纹后背疼吗?”
“后背一般,你纹的这个位置还有后脖、后腰最疼。”
二楼显然是这位纹身师的工作点,只有这一张纹身床,正对着大片的落地窗,天已然开始破晓,橙黄的一线停在天边,上下都是极深的墨蓝。
整个屋子都是Alpha被痛感刺激出的栀子花香,机器停时李书棠长舒一口气。
纹身师说:“好了。”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修复膏记得每天都涂......你怎么来了?”
李书棠闻声抬眼,只见身高腿长的Alpha一身驼绒风衣,站在楼梯口处,屋顶都显得有些矮。
纹身师看了看两人,反应过来:“这就是你当年说的那位哥哥?”
时迁不置可否。
“你们俩不愧是一对,都挺能忍痛。”纹身师显然和时迁很熟,“行了,你们俩聊吧,我补觉去了。”
“我还想着你起床之后才能发现呢,半夜过来的?”
“嗯。醒来看到哥哥位置变动,怕你有事,就来了。”时迁蹲到纹身床前,看到Alpha如玉瓷白的皮肤上的图时呼吸一窒。
原本的刀疤被当做挂钟的躯干,浅绿的茎叶缠绕,宛若红宝石似的草莓滴着水,同小巧的栀子花相伴相生,躯干上是一个精致的钟盘。
钟盘上的日期,是他们初识的日期。
时迁蹲着,李书棠伸手一摸,才触到一片温热。
“我怎么不知道我养了个哭包?”李书棠哭笑不得。
指尖停在纹身两厘米外,时迁问:“哥哥,疼吗?”
“还好。”
“哥哥你为什么要......”
李书棠轻轻擦拭着眼前人的泪水:“我想知道,我像你一样把你纹在我身上,你会不会不再那么不安。”
巨大的满足和不可置信冲击,仿佛一千个泡泡在心口轻声破裂,时迁没想过李书棠会为他做这些。
那个记忆里永远斯文、从容、贵气的哥哥会为了他纹身。
落地窗橙黄的日出逐渐冒头,两人身影被镀上一层光晕。
李书棠对上那双聚集水汽的眼,笑起来:“时迁。”
“你知道前几天每天都有人来敲我房门时,我在想什么吗?”
时迁脸色变了一瞬:“......你不会把那天那个未成年带回来了吧?”
“想什么,我在你心里是随便捡人回家的人?”
时迁垂眼:“不是哥哥是这种人,而是我就是这么跟你回家的,我......怕有人在你心里能替代我。”
李书棠轻叹一口气,简直想上网求助,男朋友真的太没安全感了怎么办。
但小李总从来不缺办法。
他说:“我被人敲门时就想,要是我手上有个婚戒,是不是不用说那么多,直接举起手就能让他们走。”
时迁不可置信地抬眼望向李书棠,他想说些什么,却被李书棠一根手指拦在唇边,“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