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的小甜A他总在装乖(80)
被水泡湿的瞳孔错愕之后是一片沉静,不知沉默多久,时迁擦干脸上的湿痕,他不管李书棠拒绝的话,若无其事道:“哥哥别生气,我去给哥哥做饭。”
“你听不懂话吗?我不想看到你。”
天鹅绒被下,被金锁链铐住的双手微微颤抖。
“哥哥一定是饿了。”时迁充耳不闻。
小心翼翼给李书棠掖上被角,时迁才出门,门甫一掩上,他就点开手机上的小程序,屏幕上的画面正是Alpha拧眉闭眼的模样。
李书棠一刻也不能离开他的视线范围。Alpha垂下的眼眸中尽是恐怖的疯狂。
时迁沉默地到厨房按李书棠平时的口味炒了两个菜,又从冰箱拿出水果,挨个洗好,切好,装盘。
他的哥哥爱吃水果,但只喜欢洗好切好可以直接吃的那种。
屏幕上的黑发男人一直维持侧躺的动作没变,时迁切水果动作极快。
如果在他找霍严山谈完之后,他的哥哥还坚持把他送走的话......
那就这样关他一辈子好了。
他们不可以分开的。
这是李书棠捡他回来时就说好的,不可以分开。
“嘶。”因为想得太过出神,指尖不慎被刀尖切下一小块肉,暗红的血瞬时涌了出来,时迁面无表情找出止血药粉,洒上,缠好纱布。
止血药药效极好,几乎一洒上就止住血,纱布上看不出什么血色。
时迁拧眉看了一会,又把纱布揭开,用水冲掉止血药,缠上新的纱布。
指尖当即透出一块红。时迁端起盘子,受了伤的指尖不经意搭在盘沿。
这时,屋内忽然传来一阵链锁响,像是什么东西摔到了地上。
“哥哥,你怎么了?”
时迁慌忙闯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总是斯文得体的Alpha蜷缩在手工地摊上,白皙的手腕、脚腕还被金铐锁着,发丝被汗黏湿,衬得眼底那颗小痣更加明艳。
栀子花味信息素浓烈得要溢出,时迁拧眉,刚碰上李书棠肩,后者缩得更厉害,发出一声嘤咛。
细看还在微微发抖。
时迁只经历过分化,但生理课不是白上的,他脑子里敏锐地闪过顾玫曾说过的——
李书棠易感期几年一次,每次都相当难熬。
所以,他的哥哥这是到了易感期?
时迁一边思索如何让李书棠更舒服些,一边将地上的男人抱起,肌肤相触的瞬间,又是一声嘤咛。
怀里的人抖得更厉害。
时迁从没见过这样的李书棠。
他胡乱间蹭到了时迁脖侧,草莓奶油甜腻的味道散出,同类的信息素并没有起到安抚的效果,反而让李书棠更加暴躁——
他抬起手,又给了时迁一巴掌。
“......打电话给顾玫。”李书棠勉声线都在颤抖,嗓音和他人一样,一片黏湿,却说着最绝情的话,“然后滚。”
他知道,自己很快会失去所有意识,只遵循本能做事。这太危险了。
时迁不能在这里。李书棠警觉地想——
否则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室内昏暗,李书棠看不清时迁的表情,只听到他应了一声好后出门,应当是打电话去了。
李书棠松了一口气。
门外。
“玫姐,哥哥易感期似乎到了,我应该怎么照顾他?”
“信息素抑制贴?贴上哥哥就感知不到我是Alpha了,不会攻击我对吗?......他会把我当Beta?好。家里还有好几盒抑制贴,谢谢玫姐。”
......
李书棠从来没有比现在更狼狈过,总是带着的镜架不知所踪,额间的汗珠滴落,细长的眼睫都沾着水,欲坠不坠的,像颗成色极好的淡水珠。
意识被腺体处燃起、蔓延至全身的温度烧毁,易感期的Alpha所有动作都回到最原始,但时迁准备的锁链太短了,他什么也干不了。
等时迁再进屋时,眼前的场景和无数暗夜里的梦高度重叠。
就像倾家荡产挖金、终于在放弃时前捡到一块巨大的金子那般,美梦成真。
手腕被锁链限制,李书棠表情逐渐不满,终于等到有人靠近,他就像落水的人攀住浮木。
时迁浑身血液都快沸腾,声音止不住颤:“哥哥确定吗?醒来之后会记住一切吗?”
易感期的Alpha压根听不进去,见好不容易寻到的人迟迟没动作,只好自己挣扎起锁链,最后只是徒劳地在腕侧留下一片红痕。
时迁拧眉抓住他不安分的手腕,这时,被易感期彻底控制的Alpha遵循本能凑上来,温热的触感落在唇上。
狂喜在时迁心头爆开。
Alpha的嘴,骗人的鬼。
时迁又问了一遍。易感期的李书棠完全撕开温和的伪装,恶劣得要命,为达目的什么话都说,他小声哄:“会记得,宝贝帮我吧。”
......
被锁链铐住的手腕终于不在挣扎,只是间或会扯动链条,发出一阵响声,最后又难耐似的,反手紧紧抓住链条。
栀子花香太浓烈了,时迁被这一切弄得晕头转向,他顾不得思考后果,只是不断想,哥哥在易感期能这么做。
是不是也喜欢他。
是不是心里也有他。
好开心,好开心。
他们又在接吻,这一次终于是光明正大,他的哥哥还会回应他,亲到所有空气都要被他们排除在外,李书棠小声说:“还是难受,宝贝,怎么办?”
他晃了晃锁链,说:“给我打开。”
——他知道这个锁链是谁设的,也就是说,他的哥哥知道接吻的对象是他。
时迁像绝望中的人不肯放过一丝希望,李书棠的任何举动都能牵动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