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的小甜A他总在装乖(83)
是李书棠在他们第一年送他的跨年礼物。
男生整个眼眶都被晕红,死死地盯着李书棠。
李书棠说:“当初把东西放在二少这保管,虽然是保管,但要回来总归不太好看,就用这个抵房租吧。”
“不是。”男生忽然开口,水汽模糊视线,他看不清李书棠脸上是不忍还是毫不在意,“你当初说的不是保管,你说送我的,你说要我好好......”
李书棠面不改色收回他留给时迁的唯一念想:“是吗?那可能是二少听错了吧。”
时迁忽然抓住李书棠手腕,聚了许久的泪水终于蜿蜒而下,他用的是问句却是笃定的语气:“你真的不要我了是吗。”
李书棠得体地微笑,强势地拂开时迁:“我后面还有些事,就不送二位了,需要的话,可以让我的助理给霍总作陪。”
“小李总客气,我们很快回京市。”
“很快是哪天?”
“明天。”
“好,霍总一路顺风。”李书棠停顿一下,“二少,前途万里。”
会议室门打开又关上,李书棠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回办公室。
只听到顾玫拿着体温枪过来,骂骂咧咧道:“38.9,你说你一直低烧还折腾什么,真搞不懂这是对他狠还是对你狠,现在这样你好受了吗?”
藏在口袋里的指尖轻轻摩挲过还残留些许体温的玉,李书棠说:“不好受啊顾医生。”他顿了顿,点点额头,“头特别疼,眼睛也是。”
第47章 休想逃
李书棠连着烧了好几天。
他怔忪睁眼,屋子里一股挥散不去的药味。
“我睡多久了?”
“五天零十六小时。”他手背上还扎着针,挂着营养液,顾玫松一口气,“要不是你以前易感期结束也会睡好几天,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被刺激成植物人了。”
李书棠笑了下,顾玫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
“不用问,他今天十点的飞机回京市了。”顾玫看眼腕表,“估摸着这会已经到了。”
“嗯。”
“哦,他早上来过,说有个纸箱落了,要拿走,被保安拦下了,他又让保安给你转交这个。”
顾玫指指床头柜上的铁盒,问:“我都让人把他东西打包送去给霍严山那边了,检查过没有遗漏的,还有什么纸箱?”
李书棠不由自主想起藏在金床下的纸箱,他们荒唐时滚到地毯上,纸箱被他抓倒,里面东西散落出来。
满满当当都是和李书棠有关的。
于是李书棠说:“他记错了,不是他的。”
注意到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瘦小的男生蹲在角落的矮几前,扇凉刚温好的药。
“这孩子是我送来的那个?”
“嗯,陆小安,他爸之前自己开私人诊所,他跟着帮忙懂得不少,脑子还算好使。”
李书棠点头,挣扎起来给自己量了一个体温,顺手拔去手背的营养针,“36.7,非常健康。”
顾玫翻了个白眼:“我看也是,小安,把药给他,收拾收拾走了。”
两人走出别墅上车,陆小安才问:“老师,李总才刚醒,看起来状态并不是特别好,这样让他一个人真的没事吗?”
顾玫发动车:“他心里难过,想自己呆着,真有什么事,医疗机器人会报警的。”
偌大的别墅顷刻变得空荡荡,海棠花又到了花季,风一吹,屋后的院子涌起一片艳色的花浪。
黑发男人静静在露台边的台阶上坐下,手边是方才从床头柜上拿下来的铁盒,裹着热气的夏风一吹,微苦的柠檬味在舌尖泛开,细闻还有点草莓的香甜。
好可惜。
李书棠想,再也吃不到这样的糖了,它抑制小李总的烟瘾很有效,只可惜他戒烟才到一半,也不知道这一盒能不能支撑他彻底戒掉。
太阳西移,暖色夕阳洒下一片金光,晚风吹来几片花瓣落在男人手心里的玉佛牌上,佛牌上落着几滴不知从哪来的水珠。
-
京市。
霍家是很低调的中式庭院,霍严山绕过主厅,夏日逐渐过去,气候变冷,佣人过来接过他脱下的薄风衣。
霍严山问:“小时呢?”
他和时迁说过改名的事,时迁态度随意,只说随他,霍严山就不敢再提这事。
毕竟他和霍家亏欠时迁的太多。
佣人说:“二少下午带了一个画师回来,在房间。”
霍严山点头,助理在边上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
“永城那边......那位亲手送了不少李家人入狱,李家老夫人看不过眼,开始出手了,那位似乎受了点伤,在急救。”
霍严山拧眉,接过他们调查出来的文件。
初秋的气候冷,霍严山敲了敲门,房门是一个年轻小女生打开的。
屋子正中央摆着一张单人床,男生躺在上面,宽肩窄腰,裸露的背上、手臂上被勾勒上未成形的黑白线条。
霍严山拧眉:“这是在......?”
“纹身。”男生额头上布满细汗,“忘了和大哥说了。”
霍严山并不赞同,但他和时迁关系好不容易开始缓和,“挺好看的。”
他身后的纹身师听到夸奖,笑了声,直起腰:“休息一下吧,你也缓缓,虽然敷麻药了,但这么大面积也不好受。”
时迁坐起身,霍严山视线移到男生胸口处的纹身上——
一朵线条勾勒的海棠花,通体黑白,只有花瓣间涂抹上艳色。
时迁注意到他的视线,很干脆地坦白:“以前纹的海棠花,后背也打算纹这个。”
纹身师喝了口水,打趣:“你喜欢这花,还是你喜欢的人喜欢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