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的小甜A他总在装乖(97)
李书棠点点头,桌下拖鞋抬起,碾上对面二十出头男生的年轻气盛,他语气平淡:“那你轻轻的,别累到我。”
木质香瞬间与甜腻的草莓奶油味裹杂,显得有些寡淡。
屋内暖黄的灯光投到后院,小棕趴在狗窝香甜地睡着,忽然他听到一声呜咽,像它主人,又像猫叫。
“关灯。”它主人一声低呼后,落地窗漏出的暖光也消失。
小棕警觉地趴到玻璃门上,但小狗不知道这是单向玻璃,它只能看到自己倒影。
自然也不知道它主人此刻也被抵在窗上。
但它能听到主人的声音,是带着哭腔的夸赞:“好厉害,乖宝宝。”
小棕对这句话很熟悉,李书棠经常这么夸他,于是小狗兴奋地刨门。
......
哪怕李书棠身上的刀口已经结疤,只剩一条淡粉的疤痕,时迁还是不敢做太过。
月色昏暗,他环抱着李书棠的腰,将头埋进李书棠怀里。
李书棠平稳着呼吸,指尖摩挲过时迁满背的纹身,因为运动充血且又被李书棠重新抓过几道,海棠花瓣更显得红,汗珠为其镀上一层晶莹。
李书棠声音带着懒散的哑:“这次怎么没哭?”
他记得四年前的易感期,时迁一直在无声地掉泪,就像他们重逢后第一次接吻那样。
时迁闷声道:“不一样了。”
李书棠脑子迟钝地转动着,时迁点出关键:“我现在有你了。”
——那会的时迁像是意外捡到大餐机会的乞丐,享用时固然快意,可他又清楚而绝望地明白,这极有可能是最后一餐。
于是他低到尘埃里,祈求当初赠予他机会的人再回头看他一眼,幸运之神再眷顾他一次。
祈求漫长的一千两百多天后,那人真的回头了。
时迁说:“我想过很多次你会接受我,但我没想到这一天到来的时候,可以这样幸福。”他直直地仰头看向李书棠,琥珀色的瞳仁在水晶吊灯下剔透而深邃,“不要再骗我......不要再丢下我了,好吗,哥哥?”
李书棠没有回答,伸手盖住了他的眼皮,温柔地亲吻上去。
月色温柔,小棕趴回自己的小窝,睡得香甜,浑然不觉它两个主人从窗边胡闹到二楼卧室,信息素交缠,被褥、衣服都十分凌乱。
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李书棠小声地平稳呼吸,揉了把趴在他肩头的男人:“啧,怎么都天亮了。”
时迁餍足地吻上他的肩头,李书棠顺势回吻上去,很纯情的吻,吻完打起商量:“饿了,吃点东西再睡?”
“好。”虽然应答了,时迁却很是无赖地埋在李书棠脖侧吸了两口,直到李书棠推他,才起身。
于是,在橘黄的日出连成一条线挂在天边时,两个肩宽腰窄的Alpha站在锅边,分了一锅清汤面。
将将吃完时,时迁接到了霍严山的电话。
霍严山说:“过两天主家宴会,你回来露个脸。”说的是霍家每年的家宴,霍氏是个大家族,这种聚会是自祖辈开始的惯例。
“知道了。”
电话那边沉默几秒,霍严山想起李书棠与斯高特博士的熟稔,问:“......李总怎么样?”
“昨天刚出院。”
“哦。”霍严山想了又想,“你们现在是在一起了?”
时迁看一眼李书棠:“嗯。”
“......你自己的感情自己决定,但也别太痴迷了知道吗?他毕竟比你大几岁,你别被他玩得团团转。”
“没别的事我挂了。”时迁冷声打断他。
“我就提醒你——”霍严山还没说完,就听到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声音,免不了啧一声。
又想起李书棠前几天的约定,编辑发出一条短信。
李书棠瞥一眼亮屏的手机,好笑地问时迁:“怎么了?”
时迁脸臭臭的:“要回一趟京市。”
“几天?”
“两三天吧。”男生声音不知不觉就染上委屈,习惯性地将头埋进李书棠颈窝,强调,“得好几天见不到哥哥了。”
两三天而已,哪算得上什么大事。但李书棠亲亲他额角,安慰:“可怜。”又许诺,“回来好好补偿我们小时。”
时迁看他:“怎么补偿?”
李书棠笑眼温柔:“你想怎么都行。”
时迁不情不愿应了,又糖糕似的黏黏糊糊:“那哥哥要送我。”
李书棠从来不是个会拒绝的家长,他送得干脆,没有什么不舍的情绪外漏。
毕竟只是三天,对常年忙碌的他们而言,这只能算个极短的差旅。
年长者对短暂的别离接受会更良好。
——如果不是时迁上飞机的前一秒,李书棠将人扯到隔间亲了一会的话,这句话在李书棠身上就应验了。
两人分离时呼吸还沾染着彼此的味道。
李书棠抚着时迁侧脸似有很多想说的,但最后只笑着说:“一路平安。”
时迁爱极了他哥这幅模样,心似浮云漂浮,“我会早点回来的......哥哥记得想我。”
“每天、早晚都会想。”
永城到京市的飞机只需要两个小时,飞机升高冲破云层后,金色的光线刺入玻璃,细小的尘埃在其中浮跃,光线尾部恰好落在时迁手间。
邬静艾在一旁幽幽道:“我是不是该安排总部转移到永城的工作了。”
时迁奇怪地看她:“不用,永城和京市不远。”
那你们一幅生离死别样!邬静艾暗自腹诽,谁能想到在外冰冷不留情的堂堂霍二少爷,其实是个恋爱脑。
她正吐槽着,她边上的恋爱脑上司掏出手机拍了一张光线,计划着等下要发给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