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不骗别人(192)+番外
虞循与姚琡没太理会李先生与许仲昇,将宁知越带至一旁,瞧着周边并无旁人,急急问:“你昨夜不是要去陈宅,如何出了城,当真去了慈安寺?”
听二人如此问了,宁知越似想到什么,脸上闲淡的神情沉下来,顿了一下,只道:“没有。”
姚琡呆住,瞪大眼,口微张,惊讶之色难掩,“那你……你刚才那番话是骗他们的?那曹襄与这个李先生……”怎么会帮你说谎?
曹襄似乎就是为了印证宁知越昨夜真的出城了一样,等到李先生帮着宁知越镇住局面,什么话也没说,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宁知越沉默着,像是在回想什么,陷入思索中,眉头紧皱,唇也抿成一条线。
“阿越?”虞循小心出声,打断宁知越的思绪,“你收到的那三封模仿驸马字迹的书信是怎么回事?”问完,目光不经意往地上瞥了一眼,留意到她裙摆边露出的鞋尖边上,有一抹深色泛着红,不注意则罢,看见了便分不开神,浑身血涌,转而问她鞋上的血迹怎么回事,又仔细将她上下瞧了一遍。
还是昨日在慈安寺见到时穿的那身丁香色如意暗纹的罗裙,从头到脚都完完整整,方才也不见她何处不适,这血迹从何而来?
此时的宁知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趾高气昂,思及昨夜经历,整个人只透露出不耐烦,“就是你们看到,我被人暗算了。”
虞循与姚琡大惊,围着她又上下看了一周,口中也急急问她有无受伤。
宁知越撇撇嘴,“放心吧,我没事,就是被打晕,昏睡了许久。”
被打晕,还有血迹,虞循再次想起自己之前的推断,再次催促宁知越说明昨日情形。
虞循与姚琡的关切丝毫不做掩饰,宁知越思索再三,他们都已经发现了那三封信,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她先说了自己如何收到前两封信,惹得要出频频质疑,“怎么可能,二哥的侍郎府对上下管束甚严,你的屋子又是格外严密看守的,怎么可能有人能潜入送信?”
宁知越不说话,没好气地看着他,不一会,姚琡开始迟疑起来,“难不成是侍郎府里也有人被收买了?”
这可就真是可怕了。
虞循没接茬,向宁知越问道:“那今晚的那封信呢?是你回屋之后就看到的?”
宁知越点头:“此前本也想过这人会不会在沉雪园里,但去过沉雪园就一直没再有动静,直到昨日回房间看到了信,就知道他又来了,还是约我见面。
“虽然知道他给陈小川的信是对我存了歹心,但公主患病与女鬼有关的线索是他给的,我猜想他知道的不少,即便打听不到,知晓这人是谁也好,就去了一趟。”
“结果如何?”
宁知越长叹一声,摇头,“昨夜才到陈宅,还来不及四下打探,就被外面看守的护卫发现了。我逃脱得及时,未曾被他们追上,本想先回去,但走了没多远便发觉有人跟踪。”
“是给你写信那人?”
宁知越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也想过昨晚可能是那人故意引起前去,当时被发现也极有可能是那人故意弄出动静,让那些护卫以为那人是我。我知晓他跟踪,特意绕了一圈,反跟踪他,随着他一路行至城南一处荒废的断垣残壁之地,却在此时将人跟丢了,等我察觉不对劲,想离开,就被人打晕了。”
听说宁知越被打晕,两人面上忧色难掩,但宁知越还能好好的站着这里,想必凶手并不是为了害宁知越性命,是为了其他了。
于是又问,接下来呢?
宁知越说:“我倒是没事,只是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挪了地方,还是在那片废墟中,只更隐蔽些,即便有人路过也瞧不见,而离我一道矮墙之隔,还有两摊快要干涸的血迹,周边还有打斗过的痕迹,就是不知昨夜发生过什么。”
果然如此,虞循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正确,凶手这次邀约宁知越出去根本就是为了想计策诬陷她的。
张世恒和杜元钦应该只是一个开头,后面还有更深的谋划。
虞循又问:“那曹襄怎么回事,你怎么会遇上他。他……又怎么会帮你说话,还有李先生?”
不知想到什么,宁知越面露讥诮,“不知道,可能是巧合,我从那片废墟里出来,上了街道不久就碰到了他。他看见我也很惊讶,却又很欣喜,说是原想特地来找我,没想到会在半路遇上。”
“那幕僚倒是真巧合,曹襄跟着我走一路,听到城中有人传言你们寻了我一夜,又道衙门外张家和杜家在闹事,我就想来瞧瞧,就遇上了那位李先生。”
“曹襄为何要来找你?”
宁知越嗤笑一声,“为了解释昨天的一句话。”她看向虞循,“就是你昨日问他的那两句,他说之所以那么说,是觉得陈玉根本不会死。”
虞循凝眉,“何意?”
本来被打晕,昨夜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宁知越心情很糟,再回忆曹襄与她说话时,深情款款,像是透过她看什么人一样的那种异样感觉更让她浑身不自在。
“他说,阿玉在出事之前,曾说过要离开南漳县,放走她的侍女青予也是这个原因,但与叔父争执后,叔父将她关起来,陈宅里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反而叫人发现崇川县发现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