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不骗别人(196)+番外
后来的事她是清楚的,但如虞循所说,陈家的生意并非阿爷一人之力得以壮大,这里面也有曹荣多年的心血。
姜盈盈曾说曹荣为曹襄提亲之时曾与阿爷起过争执,说是为了她,宁知越自己是不信的,但问阿绮姐姐……
她看向施绮,见她垂眸沉思,不知想到什么,很是惆怅的模样。
宁知越并不好奇她的私事,出声打断她的思绪,问了心中的疑惑。
施绮的回答与姜盈盈的并无多少差别,末了也只说:“他们能帮的上你阿爷的忙,也是你阿爷本就在南漳县有根基,虽然后来意见不合,离开了陈家,但到底这些都是陈家的产业,他们怕也是还记着你阿爷当年的救命之恩,交与你阿弟也不再理会,就是没想到他们会突然丢下家业消失了。”
“阿爷和阿杰离开南漳县前陈家还没有走入末路?”
施绮一怔,点头,“陈家家大业大,再如何衰败,也不会是一朝一夕就崩塌,这事外面的人听个热闹,知晓得不多,只以为陈家是彻底垮了,他们父子走投无路才偷逃走。”
那这不就是说当时陈家衰败并非无力回天,但阿爷与阿杰仍旧选择抛下家业离开故土,这是遇上了怎样的事?
宁知越本想再问施绮,看她面露倦色,眼中满是疲惫,想到昨夜她为自己担惊受怕了一晚,只得就此作罢。
等到了施宅,便让她先去休息。
经历了昨夜的事,她方才又有诸多问题,施绮哪敢休息,一定将她留在身边亲自看着。
宁知越哭笑不得,“我真的不会再出去了,昨夜虽是昏睡过去,但那废墟地上硬邦邦的,躺一夜也累得慌,我也得沐浴漱洗,好好休息一阵。”
这是实话,今日暂且等一等,明日再去慈
安寺见玄素,顺便见一见曹襄,他既然想帮忙,总得透露一些旁人所不知的内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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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宁知越与施绮商量好要去慈安寺见曹襄,施绮并不十分放心,但有姚琡跟着,她也没再多说是什么。
不料,还未出门,虞循带着阿商和李漳来了。
昨日他与姚琡去过城东废墟,按照宁知越所说的,发现了那两摊血迹的所在。
那是一处只剩了半人高断墙,却依旧能看出原型是三间并排的茅屋。宁知越被打晕放置在中堂,地上除去她的脚印,便是有刻意抹去脚印的刮扫痕迹,仅仅只是一道断墙所隔,左侧内室的地上相隔两步的间距,有两摊已经完全干了的血迹,地上的脚印颇杂乱,已无法分辨出。
便是这处狭小的空间里,已经腐朽倒塌的桌椅矮榻,以及断损的墙体上,均有刀剑砍划过的痕迹,无一不昭示昨夜这件窄室里,发生过激烈的打斗,至少还有人因此重伤。
而这幕后之人将宁知越打晕带到此处,又毫发无损地放她回来,很难说背后没有酝酿一场更难以解释的栽赃。
纵然宁知越知道更多的内情,又有姚珲在暗中帮衬,但姚珲远在京城,又也不能明目张胆做些什么,南漳县所有的危机都得由宁知越一人面对,若遇上昨夜那等危机时刻,便是十个姚珲也鞭长莫及,若非有这些顾虑,姚琡也不会将这件事告诉他了。
他们谁都劝服不了宁知越,也没法逼她说出那些连姚琡都无从得知的秘密,为今之计,只能依照他此前所想,顺着宁知越的计划,帮她达成目的,找出真正的凶手。
本来他吩咐李漳与萧盛追查陈启正下落,又将人安置妥当,若无宁知越失踪一事,他昨日便会去见一见陈启正,耽误了一日,又从姚琡口中知晓了一些事,他更觉得与其派人盯着宁知越,倒不如就将人放在自己身边,还能为她分担一些忧患。
到了施宅,见了宁知越,虞循开门见山说了要去见陈启正,也很是郑重询问宁知越是否要同行。
宁知越狐疑,虽说经历过这两日多次见面,两人关系较此前有所缓和,但他不是还质疑自己居心不良,怎会在此时特意来找她一起去见陈启正?
她还未说话,姚琡已率先替她应答,“陈启正?就是那个变卖陈家所有家资的陈家族人?那一定得去啊。”说着又扭头想要规劝她,待对上宁知越探究的目光,霎时噤声,心虚地挪开视线。
想起昨日姚琡要留在县衙与虞循一道去城东,宁知越心中有了答案,一记眼刀飞过去,姚琡只能飘忽着视线,装作看不见。
好在她有所提防,姚琡所知并不多,只她与陈玉之间的关系,他知道了吗?
宁知越思忖着去一趟也好,正好打听当年陈家落在他手中是何样情形,阿绮姐姐既说那时陈家还尚有余力起死回生,陈启正为何非得落得变卖家产的地步?他又将她屋里的东西卖与何人了?
宁知越正待答应,宅子里的看守领着两个衙门差役寻来,见了虞循行过礼,即道:“半个时辰前,城外河沟里发现了两具尸体,经查验,乃是城中邓家与郭家两位老爷,两人是为利器所杀害,死后遭人抛尸河道,许县令特请钦使前往城外陈尸处商议案情。”
郭良和邓天锋死了,怎会这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