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不骗别人(47)+番外
宁知越打消了念头,还是等着虞循和漪兰打听吧,她就不多事了。
虞循与漪兰一起进到院子来时,宁知越正靠着檐柱出神,祝十娘轻拍了她的肩,她抬眼望过去,虞循也朝她看过来,目光关切,是在问她有没有事。
宁知越微微颔首,让他放心,转眸间瞥见韩玉娇一脸得色地凑到漪兰跟前,张口便要告状。
漪兰淡淡扫了她一眼,略过她冲身旁的福寿一个示意,福寿心领神会,躬身到张管事跟前说了几句,张管事神色大变,惶恐地看了看漪兰虞循,又满院子望了一圈,失措无助间认命地低下头,随着福寿离开,不一会,院子里一阵骚动,之前偷摸着凑过来看热闹的人都在张管事的指认中,由福寿带人一个不落得抓了起来,粗略估计,得有十来个人。
宁知越见那些人大多眼熟,都是前两日一同从公主府里过来的伶人,好奇心过头,什么热闹都爱凑。事关公主,张管事也顾忌着,将人打发远了,听是听不到什么,最多看个阵仗,哪成想这就惹祸上身了?
这些人被推搡着带走,经过院子,瞥见同样看热闹却无事的祝十娘和孙齐,顿时懊恼:人家徒弟认识京城的贵人,哪跟他们一样,遂大着胆子朝两人示意。
祝十娘与孙齐可不敢多管闲事,别人不知,他俩还不清楚自己与宁知越的关系?只垂下头装作没听到,也不回应,安静地退守一旁。
肃清了院子里多余的人,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
韩玉娇见漪兰已然发作,惩处这些下贱的伶人,只当这是要严惩宁知越的先兆,遂忽略了漪兰面上的鄙夷,开口便道:“姑姑,这个下贱的伶人竟与映秋勾结,意图下毒谋害公主,此刻还妄图包庇映秋,还请姑姑明察。”
“住口。”漪兰突然一声怒喝,韩玉娇怔住,面露疑惑,张管事没将她说的话传到给漪兰姑姑吗?她不解地望着漪兰,准备继续解释,漪兰并不等她开口,反质问她:“公主是患病,何来下毒谋害一说,你从哪里听来的荒谬之言,也敢在这儿造谣生事。”
韩玉娇也有点呆住,“不是吗,昨日你们就数次召见映秋,不就是怀疑她?今晚她又突然失踪了……”
漪兰大怒,厉声质问她,究竟是从哪儿听来的消息。
韩玉娇此时有些呆滞,明明是要问宁知越的罪,怎么略过她,反将矛头指向了自己?她朝宁知越看去,那人一脸的云淡风轻,根本不将这当回事,看着看着,韩玉娇愈发不满,对着漪兰的问话也置之不理。
漪兰怒极反笑,连说几个好,又看向计淑,厉声让她回答。
从漪兰与虞循到来,又命人带走那些好事之人,计淑便知晓,今夜形势于她们不利,若只是责骂几句当是最轻的惩罚了。
日间,虞循等人从听雪堂离去后,盈盈便与她说过,公主来汜州五年都不见京中有人来探望,如今前来必是为了公主的病情,早上问的那些事也有些蹊跷,这几日最好留在听雪堂里,不要出门。
她真是懊悔,今夜为何要去陪着韩玉娇闹这么一遭,还不如去听盈盈母亲的侍女说些寺庙里的事。
计淑垂着头,不用看,只凭着现下院子里紧张严肃的气氛也能感觉到漪兰的怒气,这话她是不能不说了。
她诺诺的正要开口,一边韩玉娇还有心阻拦,被漪兰呵斥,“韩娘子莫要忘了,这里不是刺史府,是平宁公主的别苑,容不得你多番造次。”
韩玉娇也不满,有人要谋害公主,她比任何人都要惊讶,也更想快点抓到那个凶手。明明她都已经将人堵在宁知越的房间,只要一搜便知,漪兰却偏偏避而不谈,反而质问她从何处得到的消息。
韩玉娇道:“姑姑莫不是因这位京里来的钦使在,想要包庇那个伶人?”
“放肆。”漪兰怒极,这个蠢货简直无可救药,与她说话真如同对牛弹琴,到了这个地步她还不知道自己极有可能被人当枪使。
“韩娘子是觉得我偏私,不如请令尊来察理此案?”一直未曾出声的虞循忽然道。
“不用了。”计淑急忙抢着说道,“是今日在谨园中门看守的马侍卫,我们是在怡景殿跟丢了映秋,想到褚玉苑截堵,出谨园时,问了马侍卫是否见过映秋进内苑来,这才从他口中得知此事。”
计淑足够识时务,脑子也比韩玉娇清醒。韩玉娇昨日在褚玉苑闹过一次,已然被认定是空口白牙的污蔑映秋,今晚的事牵扯了宁知越,宁知越是虞钦使身边的人,虞钦使都能带着她去听雪堂问话,可见她当时知情人,即便映秋真是可疑,也不可能与宁知越有关,但……她们的的确确看到映秋进了她宁知越的屋里。
但此时不是辩驳这个时候,尽力配合好好回话,说不准还能从轻处罚。
漪兰想问的已经知晓,吩咐福寿将这个结果通知洛为雍,所有牵扯此事的人疑虑不准放过。
再回头来看这两人,除了计淑方才识时务尚让她舒坦些,看着韩玉娇她是恨不得现在立时让人送回刺史府去。
然映秋失踪也
确实是一桩大事,这两日的线索才指向她,她便失踪了,很难不让人怀疑她是畏罪潜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