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后通房带娃跑路了(100)+番外
随着她引领,找到已经昏迷的沈明奕。
温颂的心瞬间被揪起,上前抱起他,看到他嘴角溢出的鲜血,慌了片刻,很快冷静下来。
把他推向一旁手足无措的品儿,交代道,“你先守着,我去找人!”
品儿抱着沈明奕,声音带上颤意,“你快点啊。”
她从未经历过此事,害怕的厉害。
温颂顾不得回答,向前狂奔着。
只期待快一点,再快一点!
穿过长廊,转角撞到一堵肉墙。
“何故慌慌张张?”
沈国公身子健朗,纹丝未动。
温颂却后退几步,看清人,腿一软跪在地上。
沈明奕有救了。
深夜,戏台子被拆,奴仆散去各司其职。
沈明奕院里灯火通明。
大夫人坐在软踏上,抱着沈明奕染血的衣服低声抽泣,老嬷嬷立在一旁轻声安抚。
沈国公负手站立,用后背示众,明明不发一言,却能感受到那股压制的怒火。
丫鬟妈妈们头低垂,大气不敢出。
太医从里屋走出,沈国公一个箭步上前,“太医,我儿怎样?”
大夫人焦急的看向太医,抽泣声硬生生憋回去,生怕漏掉一点关于明奕的情况。
未急出言,太医看了看屋内的人,似有顾虑。
老嬷嬷极有眼力见,轻声招呼屋内的丫鬟婆子退到门廊外。
屋内只剩三人,太医才躬身说着,“三爷的身子无致命伤害,只不过要修养些日子。”
沈国公不明,于是发问,“我儿身子近几年一向健壮,是何原因导致的昏迷吐血?”
太医有些闪躲,此症状他自然熟悉,只不过上不了台面。
他低头,轻声道,“三爷心跳过速血液沸腾,双眸赤红体温高烫,是服用过量的房中秘药导致,一点药物是助兴,但凡一多,那便是要命,万幸三爷体内的量,不足危害性命。”
大夫人起身,下意识想质疑,却在看到沈国公后,心虚坐下。
见状,还有何不明之处?
沈国公冷下眸子,收回视线,对着太医拱拱手,“太医多费心。”
太医后退一步弯腰,恭敬回道,“国公爷客气,已把治疗一事告知屋内姑娘,三爷正精年,这点火气慢慢散掉也就无碍,国公爷无须太忧虑。”
沈国公点头,“送太医。”
太医俯身告退。
大夫人起身向里屋走去,却被沈国公低声呵住。
“进去添什么乱?”
大夫人揪紧裙衫,“我担心明奕。”
被揪皱的衣角犹如她此刻的心。
沈国公低呵,“你还敢说!”
大夫人一颤,委屈的看向他,话还未说,泪就先流出。
沈国公硬起心肠,冷眼瞧着她,“出来!回房!”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
大夫人不敢不听,不放心的看眼里屋,才忐忑跟出。
屋内烛台昏黄,拔步床上,沈明奕闭目沉睡。
温颂拿干净的帕子沾水,仔细擦拭着沈明奕的全身。
太医说,让她看到沈明奕出汗就擦,直到体温渐消,人也消汗。
温颂放下水帕,摸向他的额头,依旧滚烫,但比之前好多。
揪起来的心松了些。
第100章 后悔最无用
一会儿功夫,沈明奕的身上就又出了汗,温颂投洗帕子,继续为他擦拭。
刚还昏迷的人,此刻睁开疲惫的双眼。
温颂一顿,手正巧放在他胸上,湿热的帕子挡不住火热不失弹性的触感。
有些尴尬。
沈明奕咽了下口水,声音被药火烧的有些沙哑,他问,“你不是走了吗?”
明知故问。
温颂继续给他擦拭着身体,随口说着,“给你擦完我就走。”
沈明奕突然来了力气,一把抓住她的手,想说什么,却无法强撑精神,再次陷入昏迷。
太医说会出现这种症状,醒来又昏厥,所以不用惊慌。
温颂放好他的手,看着昏迷中还皱眉的人,无奈叹息一声。
随后俯身,用食指摁住他紧锁的眉心,柔声说着,“放心睡吧,你这样,我怎么可能忍心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听到,睡着的人眉头竟然真的松了。
温颂勾起嘴角,无奈笑起。
沈府书房中。
大夫人掩面而泣,把她的所作所为对沈国公全招了。
沈国公听后久久未语,坐在一旁双眼紧闭。
半晌,深吸一口气,随后睁开双眼,“府中内事我从不过问,给足你体面,可自从母亲回汴河老家,细数你做下的种种,真是至极荒谬!”
“我不让你与王氏交好,你偏不听,和她交往这段时间,教给你些什么!”
大夫人心中怨念颇深,用手帕擦擦眼泪,痛心说着,“十六嫁与你,来到上京已有二十五载,从未见过娘家人,如今只有这么个堂姐还时刻惦念着,不和她亲近,让我还能与谁亲近?”
沈国公连连叹息,简直被她的单纯打败。
“你如今是国公夫人,三个儿子各有出息,前途无量,即使这样,岳父岳母大哥也并未叨扰,你可想过原因?”
大夫人赌气背过身,“因为他们根本不在乎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二十五年只有佳节才会书信一番。”
想回家探亲,却屡屡被拒,这几十年,她一直都在埋怨他们的狠心。
见她冥顽不灵,沈国公失望的摇摇头,道出真情。
“那是因为不想给你添麻烦,如今你是官身,他们怕以商贾身份来探望,会惹其他官人发难于我们沈家,所以从不叨扰,这才是真正的家人,富贵不攀附,只求独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