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后通房带娃跑路了(125)+番外
说到最后,她自己都说不下去。
沈明奕难掩嫉妒之色,僵硬的扬起嘴角,“那你就只想想好了。”
“本想放你离开的,但是一想到你说的那些画面,我就恨不得把你关进晖园,一刻也不能外出。”
他脸上表情夸张。
温颂弯起嘴角,心中忍不住腹诽,所以就在她准备离开那日,表面大度,背后偷偷锁了房门?
瞧她眼泪收住,沈明奕嘴角扬了扬,话锋一转,“那我让随风送你离开?”
温颂愣了一瞬,随即甩开他的手,有些生气。
“你想好了,现在要是放我离开,你给我的银子,我可不退。”
如果是之前,自己可以痛快的转身离开,可现在沈明奕让走,自己偏不走。
她神情认真,沈明奕重新牵过她的手,放在自己手里不舍的捏了又捏。
“好好吃饭,好不容易有点肉,一不嘱咐过不了两日,便又和小时候一样,干巴的像根野山参。”
野山参,很新奇的形容,却异常贴合。
温颂好奇的抬头,“你知道我小时候什么样?”
沈明奕笑笑,就是不告诉她。
温颂心里发慌,“你一定能平安出来的。”
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他。
沈明奕看着她,难掩心中的悲伤。
进来容易,出去难。
时间到,狱卒开始催促她离开。
温颂本想塞银子多留会儿,却被沈明奕打断。
他说,“回去吧。”
温颂一步三回头,眼含期待,“我等你出来。”
她期待着他的回复。
沈明奕却未回答,只是对她笑笑,“照顾好自己。”
那抹笑很虚无苦涩,温颂不由地停住脚步。
她感觉到他有未言之语和无可奈何。
沈明奕,为什么?为什么你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第120章 真的死了
温颂回程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沈明奕最后的笑。
联想最近发生的事,她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
忧愁之下,小腹不受控制的坠痛起来。
回到沈府,温颂的眼皮和心脏同频一直在跳。
不像是好预兆。
回来不久,沈明奕死亡的消息突然传回。
温颂拽住春夏,反应很是强烈,“不可能!你听清楚没有!”
春夏涨红着脸,泪如雨下般点头,她也不想是真的。
温颂怔了许久,突然笑了一下,“不可能,我刚还见了他,他好好的,怎么可能会你在骗我对不对?还是我在做噩梦?是的是的最近没睡好,脑袋一时发蒙是有可能的,幻听也是有可能的。”
春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拉住她,“姑娘,是真的老爷已经去牢里了,牢房倒塌正巧砸到三爷身上。”
温颂身子不受控制的打颤,向外刚走两步,就没了知觉。
迷糊间,只听到春夏惊呼的叫喊。
不知过了多久,温颂再次睁开眼睛,只看到一脸担忧的春夏。
“姑娘?”
温颂看了看周围,屋内已经点上烛台,外面也是黄昏。
她眨眨眼,咧开嘴说着,“刚做了个噩梦”
真是吓死人的噩梦。
春夏不敢直视她,低下头给她掖着被角,只是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中流出,滴落在床边。
温颂顿住,张张嘴,突然失了声。
春夏的眼泪也越流越多,最后忍不住,直接跪下,低声哭泣起来。
温颂看着她,过了许久,才干哑的询问,“是真的?”
春夏沉痛的点头。
温颂下意识起身,突然小腹的坠疼让她又摔了回去,双腿之间还涌出热流。
“姑娘别动太医说您需要好好修养都怪奴婢,没有照顾好姑娘”
春夏内疚的抽打着自己,力气很大,白皙的脸庞印上很明显的红印。
“哭什么?”
温颂拉住她,不就是月事吗?
春夏不敢动作怕抻到她,低着头轻声说着,“太医说是小产”
“说姑娘这几日忧思过重,睡眠不安,小主子月份小,没保住”
温颂双眼失焦,胸膛里的心仿佛被一双大手捏紧。
许久,她动动干裂的嘴唇,问道,“他呢?”
知道问的是谁,春夏抽泣着说,“灵柩在前院”
灵柩?
温颂喃喃着,真是不想听的两个字。
不顾春夏的劝阻,她坚持起床,刚走到前院,便看见四周挂满的白绸,还有随风飘扬的白幡,周遭哭声此起彼伏。
温颂愣住,双腿仿佛灌铅,傻傻的站在原地,迎接着周围奴仆同情或不忍的目光。
春夏小跑跟来,为她搭上孝袍。
温颂和戏里的木偶一样,任由她摆布,眼睛直直看着正厅的一架棺椁。
周围除了沈家奴仆并未有其他来客吊唁,异常冷清。
沈国公又老了许多,一身衣袍变的空荡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从背影中就能透出。
沈云飞因为伤口,趴在蒲团上,麻木的往火盆里放着烧纸。
冷峻的面孔被火光照的诡秘异常,一双漆黑的眸子,无悲无喜。
接连几日的打击,当初意气风发的人变得槁木死灰。
沈国公先看到温颂,他撑着腿艰难起身,“好孩子,沈家对不住你”
温颂心口一哽,赶忙摇头,眼泪却先一步流出,“我才去见了他的,怎么会?”
她不明白,也想不通。
沈国公眼中晦暗不明,摇摇头,身子突然一个趔趄,小厮见状赶忙上前。
温颂自己身子也不好,刚想扶他,却先软了一瞬,幸好春夏在身旁,牢牢的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