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攻了心机帝王gb(103)
那晚上,他冲动的在舒白面前揭露了虞策之的身份,不仅将虞策之得罪了个彻底,还失去了舒白的行踪,全然没有达到他的预期。
没过几天虞策之忽然举全城之力搜查,名为搜查江音,但霍耀风清楚,虞策之定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原因无他,在封禁都城的半个月里,每次上朝,虞策之都要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斥责他,脏活累活给他干不说,还随便找理由扣了他一年俸禄,满朝文武都能看出,皇帝对他深恶痛绝。
那段时间,虽然他也遍寻不到舒白,因为虞策之的阻挠,他险些败在族叔手中,但那时他却难得快活。
因为他知道,舒白会离开虞策之,归根结底还是不喜欢虞策之。
皇帝又如何,动情的跳梁小丑只有他虞策之一人。
然而他没高兴多久,贴身侍从陈川就带来消息,宋祁率领整个暗部和禁军,上山剿灭江太后余党,皇帝亲至山寨,重伤昏迷,而他返回皇宫修养时,身边还带了个女人。
陈川说,那女人长得很像少夫人。
霍耀风的心情前所未有的糟糕,一连多日的低迷。
他恨不得闯进宫中,质问舒白是否爱上了虞策之,他想要祈求舒白,再给他一个机会,虞策之不值得她托付,但他不能去。
他根基还不稳,先前得罪虞策之差点害得他在家主之位的争夺上前功尽弃。
他赌不起。
霍耀风在宣政殿站了许久,直到四肢僵硬,才艰难地离开宫殿,走上马车,回到一处偏僻的宅院。
从前居住的霍府是霍氏百年老宅,只有家主所在的那支有资格居住。
如今家主之位空虚,老宅便空置出来。
霍耀风疲惫地进入临时住的宅子,霍如山被廷杖打得伤筋动骨,但三四个月过去,一直悉心养着,如今已经基本好全。
只是霍如山自觉成了闲人,没了官职脸上无光,如今也不怎么出门。
霍耀风还未走入家门,便听见屋内父母的争执声。
“老东西,你为何又买了舞女,家中哪有那么多闲钱供你玩女人。”
“你有什么资格对老夫的事情指手画脚,你娘家已经不管霍家的事情了,你也失了诰命身份,真以为我们还在从前?”
“若不是你,我和耀风会沦落至此,老东西,我跟你拼了!”
“你打我!”
听见屋内瓷器碎裂的声响,霍耀风的脸色更加阴沉,他冷不丁推开门,道:“你们闹够了没有。”
霍如山和霍母看见霍耀风,顿时收敛许多。
霍如山对身侧给他锤肩的舞女使了个眼色,美貌婀娜的舞女立即躬身退下,离开前,她飞快地看了眼霍耀风。
霍耀风冷着脸,因为父母吵架,更加心烦,“能不能别吵了,霍氏经历此事,今非昔比,就算我能得到家主之位,也不过是个稍有人脉的普通官员,真以为还是从前吗。”
霍如山脸色有些难堪,没说什么。
霍母则狠狠瞪了霍如山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屋子。
等屋内只剩下父子两人,霍如山才沉声道:“霍氏是今非昔比了,但皇帝有意打压世家,世家日薄西山也是可以预见的事情,但即便如此,你也要夺得家主之位,明白吗,掌握霍氏一族,你日后的仕途才好走一些。”
霍耀风沉默不言地寻了个地方坐下,脑子中仍然想着舒白的事情。
霍如山兀自说着:“两个月前,为父为了你,连霍铎的母亲都可以送去陷害你那族叔,我们百般筹谋,绝不可功亏一篑。”
大约是在家里憋久了,霍如山一个人东扯西扯说了许多。
霍耀风眼神放空,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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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舒白裹着厚实的披风,慢慢步下阶梯,向着漆黑阴冷的地牢走去。
这里是关押江音的禁牢,禁牢就坐落在冷宫旁边,由暗部直接控制。
舒白刻意选在了虞策之上朝的时间来,宋祁随身保护虞策之,自然不在禁牢附近。
寻常暗卫不敢硬拦她,便让她畅通无阻的进入了禁牢深处。
游左以前大约是被别的人关过类似的地方,他亦步亦趋跟在舒白身后,表情中藏着些怯意。
舒白一路向下,走了半炷香才到了平地。
接连经过几个犯人的囚牢,舒白的脚步停住。
她看见了江音最信任的心腹楼涯。
他被绑在十字木桩上,上身裸露,壮硕的古铜色胸膛上伤痕纵横交错,有些地方甚至招惹了蝇虫。
舒白想确认他是否还活着,便慢慢走近了几步。
不过她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她自认脚步声没发出什么响动,只是走近两步,楼涯身体微动,被锁住的双手慢慢攥起,艰难地睁开了双眼。
他的额头上有血蜿蜒而下,淌过眼皮,睁开眼时看上去有些艰难。
“是……是你?”他认出了舒白。
下一刻,他剧烈的挣扎起来,双目死死落在舒白身上。
跟着舒白进入禁牢的暗卫立即举起鞭子,毫不留情打在楼涯身上,“老实点!”
楼涯不管不顾,沙哑着声音,语气凄厉,“舒白、舒白!你救救娘娘,救救她!求你了……”
舒白和他对视片刻,移开眼睛向着禁牢深处走。
身后传来楼涯充满哀求的声音,“别走!救救她!救了她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舒白脚步不停,径直向前走。
她时间不多,虽然进入禁牢的事情无论如何也瞒不住虞策之,但是虞策之下朝后得知消息,很有可能会第一时间赶来,若被他撞见,太快让他得知调符和兵符在她手里,对她来说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