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攻了心机帝王gb(105)
江音面色微变,霎时扯过舒白的衣服,咬牙道:“哀家只信你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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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策之阴郁着脸,经过死气沉沉的楼涯,他看也不看楼涯,加快脚步,径直向关押江音的牢房走。
在见到舒白之前,一颗心始终高悬的。
他不知道舒白为什么忽然要见江音,而且赶走了随身跟着她的暗卫。江音那女人花招百出,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即便被层层关押着,也可能对舒白造成危害。
但是舒白为什么要去见江音,还特意选在他上朝的时间点,故意避开他。
直觉告诉他,舒白身上藏着秘密,他和她需要静下来好好谈一谈。
虞策之心头有些杂乱,他甚至有些踌躇是否直冲冲闯进去。
他和舒白眼下还是不尴不尬的身份,舒白不愿意接受他,他固然可以强行令礼部准备立后,但纸包不住火,必定是要在她心情好的时候软磨硬泡,让她有个准备。
纵然虞策之如何心烦意乱,他还是带着宋祁等数名侍从,抵达了江音所在的牢房。
看见舒白,哪怕只是一个背影,虞策之躁动不安的心也立即得到了安抚。
他平静下来,装作不知道舒白在这里,语气中带着些讶然,“夫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音看见虞策之,脸上立即染上讥诮,语气阴阳怪气,“哀家不会给你解药的,游左敢背叛哀家,就应该料到了自己的下场。”
游左故作愤怒,“卑鄙,分明是你先送我去死的,舒白,你帮我说句话,你答应我了会帮我拿到解药的。”
他说着,还小幅度扯动舒白的衣袖。
虞策之的脸霎时沉了下来,他登时走上前,强硬地将游左扯到一边,凑到舒白身侧,却不敢真的触碰她,只能尽可能和她贴近。
“夫人是想要控制死士的解药?”他轻声问。
舒白扭头,似笑非笑,“否则你以为我来这里做什么。”
虞策之没有生气,见舒白理会他,他才大胆地伸手,以宽大的袖袍作为掩饰,悄悄握住舒白有些冰凉的手。
“只要在皇宫里,夫人去哪里都行。”他温声说着,在众目睽睽下看上去温顺极了。
舒白抽出手,漫不经心抬眼望向他,“昨日还不想我离开,今日就可以去皇宫任何地方了?”
虞策之垂眼,敛去眸中的挣扎和暗色,缓缓又靠近她几分,“我愿意为了夫人让步。”
舒白看他半晌,伸手又握住他的手,奖励似的捏了捏他有些瘦削的手背。
虞策之显然对舒白罕见的奖励很受用,他眯了眯眼睛,轻声说:“我虽然没有那种解药,但是宋祁他们从楼涯身上搜了不少能延续发作时间的褐色药丸。”
他隐晦地看了眼游左,掩饰住心中的杀意,心平气和道:“先让他吃着,等过个一年半载,御医那边说不定就研究出解药的药方了。”
“不可能。”江音隔着栅栏,始终听着他们的交谈,斩钉截铁打断了虞策之的话。
虞策之面色冷沉,没有看江音。
江音语气讥诮,“说来说去,你不过是诓骗她,欺负她没有经验,历来控制死士的解药又怎么会是能轻易研究出来的,只要我不说药方,纵然你倾尽天下名医,也不会有个结果。”
虞策之表情全然黑了下去。
他尚没有功夫理会江音,舒白就先做出了反应。
舒白佯装愠怒,面无表情看了虞策之一眼,扭头向外走。
“夫人!”虞策之睁大双眼,脸色微变。
然而舒白根本不听虞策之的呼唤,脚步根本没有停顿的迹象。
虞策之恶狠狠看了江音一眼,目光阴冷,恨不得立刻将江音腰斩。
但他没时间管江音如何了。
他身上还穿着庄严繁复的朝服,头上带着冕旒,行动不便,他咬了咬牙,抓起衣袍,快步追舒白而去。
幽暗的地牢中,江音望着舒白和虞策之相继离去,露出沉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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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白带着游左离开幽暗潮湿的禁牢,沿着宫中的小路漫无目的地走着,脚步不急不缓,虞策之很快就追了上来。
他有些慌张,不管不顾攥住舒白的手腕,连忙解释道:“夫人,你不要信江音胡言乱语,那女人最会挑拨离间,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舒白抬眼,慢条斯理道:“别装了,我有自己的判断。”
虞策之目光一颤,哑声说:“所以你还是相信她——”
话音未落,舒白已经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领。
“你自己心里打的什么算盘,真以为我不知道?”
平整的玄色朝服一下子被她扯出褶皱,虞策之头上的十二冕旒跟着他的动作晃个不停,发冠很快就出现了歪斜的迹象。
“夫人。”他目光灼灼,声音放轻,缓缓倾身,将脑袋放在她的肩膀,一手揽住她的腰,“我不敢了,你原谅我。”
下一刻,他大着胆子用力,横过腰身将舒白牢牢抱入他的怀里。
虞策之收紧抱着她的力道,短时间内毫无放手的意思。
舒白冷哼一声,伸手捏住他的下颌,“仗着这是在你的宫里,你做事越来越没有忌惮了。”
“朕是皇帝,原本就不需要忌惮什么。”虞策之语气很稳,表情有些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