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攻了心机帝王gb(122)
霍耀风被打得侧过脸,唇角溢出血来。
“孽子!”霍如山指着他骂道,“为了你,我不惜牺牲你弟弟的娘去陷害你族叔,你怎么敢指责起我来。”
霍耀风沉默下来,一言不发听着霍如山破口大骂。
霍如山连骂带踹,将霍耀风逼至角落,“你不想想如何振兴整个霍氏家族,倒是上赶着说起我的不是来了。”
霍耀风始终沉默着,目光放空,不知道在出神想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霍如山冷静下来,酒意因为寒风冷雨消退下去,两人面对着面沉默半晌。
霍如山叹了一口气,后退一步让开了些空间,他转身望着庭院雨水深深,语重心长地说:“在边境管事的同僚书信告诉我,霍铎不见了,许是逃了回来,他毕竟是你弟弟,你吩咐人在京城找找吧。”
霍耀风怔了一下,望着霍如山的目光有些惊疑,“他怎么会突然回来。”
“霍铎的娘死后,虽然我每个月都会派人仿照她的字迹给霍铎寄信,但母子连心,他发觉不对也未可知。”霍如山声音有些沉痛,“这件事你要有些分寸,毕竟是你弟弟,能不伤他最好,但……”
霍如山叹了口气,深深看了霍耀风一眼,从他身前缓缓离开。
听懂霍如山言外之意的霍耀风愣在当场,如坠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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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过去两日,眼看就到了押送江音前往刑部的日子。
御书房外,戚辨带着几个还算得力的小徒弟,焦急为难地等在门外。
隔着殿门,他们清楚地听见里面不断传来的重物落地的声音,同时还夹杂着年迈臣子充斥恐惧的求饶声。
“陛下饶命!!”那臣子不断哀嚎,但随之而来的是帝王愈盛的怒意。
戚辨握着拂尘,满脸焦虑,“去请夫人了吗。”
“小五已经去了。”其中一个徒弟连忙说。
他上前顺着戚辨的胸口,语气忧心忡忡,“师父,陛下从昨日开始心情就不太好,小六只是给陛下盛了一碗去火的梨汤,陛下就发了好大的火气,陛下往常脾气也不算好,但喜怒从不形于色,这次却暴躁成这样,我担心就算舒夫人来了也不管用啊。”
戚辨拧眉,低声斥责道:“你懂什么。”
若是以前,他也不觉得一个舒白就能安抚住盛怒的皇帝,但前几天他亲眼所见,陛下因为有所顾虑,让舒白见了一面霍侍郎,舒白便能当众给陛下耳光,而陛下受此羞辱,没有半分发怒的迹象,甚至还挥退众人和舒白独处。
旁人不知道,他这个贴身伺候的却知道,那日陛下从凉亭里出来,连路都走不顺,必得他扶着才不至于到底,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那受了欺负的赫然是明堂高坐的天子。
但是这些戚辨是万万不敢和旁人说的,甚至对起居郎都要严防死守,绝不能让后世知道大梁的天子被臣妻欺负成那个样子。
戚辨甚至怀疑,陛下在行房事时,是在下面的那个。
戚辨小步徘徊,焦急地等着徒弟把舒白请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眼看御书房里的陈设就要摔无可摔,戚辨终于看见舒白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小道的尽头。
御书房内,虞策之难受极了。
身上那银簪还没有拿下,稍有牵扯就传来难以忍受的不适感。
偏偏有那东西在,滔滔不绝的江水被闸口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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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昨日还能忍受,今日他只觉得小腹胀痛,已经忍耐到极点。
他本想今日下了早朝便找舒白,无论如何也不要再戴那破簪子,然而这种紧要关头,暗部却呈上证据,指认朝中三品大员收受贿赂,抢占民田,受害的百姓当场撞死在官衙门口,血溅三尺,虞策之积攒两日的火气顿时被点燃,颇有燎原之势。
他忍着不适,当下叫来那贪污的老臣,老臣做下的恶事罄竹难书,他为恶的时候,背后所依仗的世家还没有没落至此,自以为可以横行无忌,却没料到会有大厦将倾的一日。
老臣在御书房嚎啕大哭,试图以年迈博得虞策之的恻隐之心,然而那粗里粗气,隐含威胁的陈词只会让虞策之更加震怒。
他甚至差点砸了放在案几上的玉玺。
“陛下,这是诬告,饶命啊,臣还有一家老小,念臣多年为大梁鞠躬尽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饶臣一条活路吧,臣愿意奉上所有家底赔偿那受害的百姓啊!”
“贱人,你还敢求饶,你连寡妇的活命钱都敢夺,那妇人死不瞑目,尸身至今无人收敛,若不是怕弄脏了朕的御书房,朕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虞策之将茶杯狠狠置在那老臣的额头上。
佞臣的脏血一下子污染了御书房里厚实繁复的地毯。
虞策之满眼厌恶,恨透了这些朝中蠹虫。
他发了一通脾气,捂着肿胀的腹部只觉得更不舒服了。
他眼眶发红,因为不适感太强,大脑有些混沌,看那犯事的臣子也愈发不顺眼。
偏偏那臣子还不断发出令虞策之心烦的话语,他当下抽出兵器架上的王剑,剑锋寒光毕露,眼看就要怼入臣子的胸口。
犯事者被吓得肝胆俱裂,差点昏死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御书房紧闭的大门打开,外面明媚的午后阳光照在虞策之身上,令他下意识眯起眼睛。
舒白跨过门槛进入屋子,扫视一圈屋内的狼藉,看了一眼情绪不稳定的虞策之,最后视线落在那头发有些花白的臣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