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攻了心机帝王gb(127)
舒白转过身,直面隐在暗中蠢蠢欲动的死士。
游左缩了缩脖子,悄悄把身体往舒白身后藏了下。
“游左,你这个叛徒,朝秦暮楚择主而事,你竟然还有脸活着。”为首的死士冷冷斥责。
游左面色微白,攥紧了舒白的衣角,道:“凭什么说我择主而事,是太后先让我去送死的,我从来没有暴露过太后的弱点,如今调符在舒姑娘手里,我效忠舒姑娘有什么不对。”
“狡辩。”为首死士对游左的说辞并不领情,长剑出鞘,泛着冷厉寒芒。
游左咬牙,下意识也摸上腰间的佩剑,却被舒白按住。
“够了。”舒白冷冷呵斥那名死士,“退下!”
死士眯了眯眼睛,黑布遮住了他半张脸,让人无法窥探他的表情。
舒白毫无退意,直直凝视着那双因为杀了太多人,格外阴狠冷厉的双眼。
“我说退下,你听不明白吗。”舒白冷声重复。
死士微微蹙眉,又看了游左一眼,慢慢向后退了两步。
游左察觉到将自己裹挟住的杀意消散,咽了口口水,小声提醒舒白,“这人是游十五,以前掌管死士的刑罚,有些轴,格外在乎规矩,他不怎么怕疼,很多时候江音都拿他没办法。”
舒白神色不变,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所有的事情几日之前就已经有人事无巨细的通知你们,我不想重复,今日的事情只许成功,如果失败,谁也保不了你们。”
“在行动之前,我要亲眼确认调符是真的。”游十五冷不丁开口。
舒白看向他,冷声说:“可以。”
话音落,她举起熠熠生辉的符传,繁复的纹路和镶嵌工艺无一不在诉说着如假包换。
游十五的脸色终于变了,他带着一众死士顿时单膝下跪,“参见主子!吾等唯尊者马首是瞻。”
舒白看出这数十名的死士里,游十五暂时掌握了话语权,当下把萧挽给的布防图交给他,“今日要救的既有你们前任主子江音,也有往日出生入死的十余名同僚,你们没有失败的余地,也别在我面前耍小心思,其余被押送的死士我不管,但江音和楼涯务必送到布防图上圈起来的位置。”
游十五看清图上画圈的位置,瞳孔地震,愕然道:“这里……”
“我说的是命令,不是和你们商量,控制你们的秘药和调符如今都在我手里,在我这里你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舒白平静地说。
游十五握紧布制地图,低下头颅,“是,主子放心,主子为我等再生父母,我等对主子忠心耿耿,绝不敢忤逆。”
“还有半个时辰江音的囚车就会经过正阳道,该怎么做萧挽已经教过你们了,三日后同一时刻,所有人在这里集合,陆逢年会给你们安排新的任务,以后他会取代楼涯,成为你们的新统领。”舒白说。
“是。”
等受调符控制的死士尽数离开,舒白揉了揉有些酸的腰,一整日折腾下来,她难免感到疲惫,但这些受江音调教多年的死士令她十分满意,她心情还算不错地说:“我选了个极好的地方看今日这场大戏,走吧。”
舒白扭头,视线不经意落在陆逢年身上,扬起眉梢,奇道:“你怎么了,有心事?”
陆逢年剑眉蹙起,看上去有些纠结,“你刚才说我三日后要在这里给他们安排任务。”
“对,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之后就要劳烦你看管那些死士了,不过我刚才看下来,除了那个叫游十五的有点自己的想法,别的都很听话,只是三个月的时间,应该不会给你惹太大麻烦。”舒白温声说。
“这三个月,你不跟我在一起?”陆逢年忍不住问。
“没办法,家大业大,总要有人去看着死士。”舒白耸肩。
“游左更熟悉那些死士,为什么不让他去?”陆逢年轻声询问。
舒白看了眼游左,道:“你刚才也看见了,游左的风评不算太好,那些死士大多都很排斥他,你是我最好的选择。”
陆逢年抿唇,“我明白了,我会按照你的要求处理好的。”
舒白上前,拍了拍他挺直的脊背,打量他半晌,问:“你不高兴?”
陆逢年深深看了眼舒白,“我担心你的安危,虞策之不是良善之人,你要小心。”
“放心,我有分寸。”舒白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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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家家闭户,一队由重兵护送,蒙着黑布的囚车缓缓驶入京城的主干道。
宽阔街道的某一侧是一家已经打烊的酒楼,没有人发现二楼敞开的门窗后,有三人坐在木桌后凝望下方。
游左看了半晌,忍不住小声说:“不愧是押送江太后的囚车队伍,禁军开道,暗部护卫,甚至是禁军统领亲自护送,那囚车不会是玄铁打造的吧。”
舒白瞥了他一眼,赞扬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本来是玄铁囚车,我让萧挽以玄铁太重恐会留痕迹为由否掉了。”
“你什么时候见的萧挽。”游左茫然。
“前几日在御书房抓住了几次见面机会。”舒白轻描淡写。
陆逢年不由问道:“我曾听闻虞策之虽性情阴晴不定,但十分勤政,不上朝时就常在御书房待着,你怎么找到机会?”
舒白牵了下唇角,心情不错地解释:“萧挽进宫觐见皇帝都是在早晨,如果我打定主意要见她,前一天就会让虞策之晚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