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攻了心机帝王gb(150)
舒白的手掌插入他细密浓稠的乌发,凝视他半晌,忽然用力揪住他的头发,面无表情问:“一块石头疙瘩就想绑住我,如果我不答应,你难道还想用匕首杀了我吗?”
虞策之被她揪着头发,不得不仰头看她,他扯了扯唇角,低声说:“夫人不答应,便用那把匕首刺入我的心脏,这是在宫里,我死了,夫人也别想独善其身,能与夫人葬在一处,我也算得偿所愿了。”
他的眼神充满依偎和渴望,声音像是野兽绝望时发出的哀鸣:“别恨我,能给的我尽数给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虞策之的确将他所拥有的一切赌博一样尽数压出,他先后放弃了身体、尊严、地位和权力,两袖空空,抵达绝境。
舒白虽然今天有意逼着虞策之在博弈中加码,但没想到兔子急了会咬人,虞策之急了会把尖刃对准己身,甚至想到以此来威胁她。
舒白厌憎被威胁的感觉,面部肌肉抽搐一下,揪着他头发的手更加用力。
虞策之表情黯然绝望,悲伤道:“这就是夫人的选择吗,即便我什么都不要,夫人也不要我。”
“我是不是太纵着你了。”舒白冷冷开口,“你凭什么以为,你有资格让我做选择。”
“夫人?”
咣当一声,镶嵌着璀璨宝石的匕首被舒白重重地掷在地上,鲜艳夺目的红宝石因磕碰脱落,滚到了角落里。
舒白摩挲着甚至没有婴孩拳头大的私印,眯着眼睛,在思考着给虞策之一个什么样的教训。
虞策之被迫平躺在床上,仰望着她,视线落在她手中私印时,呼吸微微凝滞,无声地紧张。
但这次他不敢再开口乱说话了,他隐约意识到,他困兽之下的行为激怒了大病初愈的舒白。
“别在这里伤春悲秋,我要的东西会自己去争,不需要你拱手送给我,你只需要看着我一点点剥开你,剥开你的权势。”顿了顿,舒白摸上他有些消肿的脸颊,轻轻笑了下,“不过,你难得开窍,态度不错,今日你让我罚过,我便不和你计较了。”
虞策之猛然一颤,僵硬地看着她。
舒白俯下身,大方地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安抚性的吻,“翻身,不许动,也不许喊疼。”
舒白摸着对体热的虞策之而言有些过于冰凉的私印,“我不要你的私印,把它‘吃’下去,我知道你清理过身体了,乖一点,我让你少受点苦。”
虞策之彻底慌了,伸手想要挣扎,却被舒白轻轻按住。
舒白顺着他的头发抚摸,眼帘微垂,慢条斯理道:“不是死都不怕吗,现在装模作样怕什么。”
虞策之身体发颤,哑声道:“不行。”
“有什么不行。”舒白轻笑一声,用力按着他的肩膀,俯在他耳边道,“不是想和我死同穴吗,我们这样怎么不算抵死缠绵。”
虞策之呼吸渐重,咬紧牙关,额头上的青筋隐约可见。
他一双眼睛落在舒白身上,带着藏不住的欲念。
少倾,他沉重闭上双眼,妥协一般握住舒白的手腕,让她贴在自己的怀里,“和我抵死缠绵,夫人是应允做皇后了吗。”
舒白扬起手,毫不犹豫打了他一记耳光。
虞策之摸了下红肿的唇角,反而眯着眼睛笑起来,“我错了,随娘娘处罚。”
舒白冷笑一声,懒得理会他张扬舞爪发疯的样子。
左右,他很快就会为自己的挑衅付出代价。
最后一抹昏黄消失在宏伟的宫墙边,风雪渐止,后殿里那两只白鹤恰好是一对,它们在空旷荒凉的院子里交颈缠绵,到了觅食的时间,展翅嗥鸣两声,先后向逐渐暗沉的天际飞去。
御花园里的池水来自郊外山上的热泉,寒冬腊月也不会结冰,风雪消停后,两岸树枝上的积雪消融,一滴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滩暧昧的水洼。
——舒白和虞策之毫不意外地错过了晚膳时间。
第75章
月上柳梢头,已经是深夜时分。
舒白陪虞策之胡闹一整天,体力不支,对虞策之的惩罚点到即止。
她摸了摸凹陷的腹部,看了眼蜷缩着趴在床褥里的皇帝,他裸露在锦被外面的肌肤时不时颤抖一下,不适的声音悉数被他压在唇齿间。
舒白懒得安抚他,小小一个私印,掉在地上都不一定能立时发现,就算塞进去能有多难受。
不过那东西四角齐全,印上雕刻的龙身栩栩如生,棱角分明。
别给磨坏了。
舒白沉默半晌,伸手费力地将他搂在怀里,捏着他的下颌道:“让他们传膳。”
虞策之眯着眼睛,额头上冒出冷汗,哑着嗓音说:“你先拿出来。”
“惩罚还没结束,陛下没有叫停的权力。”舒白笑他天真。
虞策之脸色变了变,颤巍巍攥住舒白的手腕,尽力放低身段,虚弱地说:“朕真的错了,你饶了我好不好。”
“陪我用过膳,陛下可以自行取下。”舒白平静回答。
虞策之眉眼沉了下来,神色阴郁,倏地恶狠狠啃上她的锁骨。
当坚硬的牙齿碰上舒白冰凉的皮肤,他又化啃为咬,轻轻地磨着牙,以示不满。
舒白不为所动,推了一把他,“请陛下叫人传膳。”
虞策之加重力道,非要留下牙印才善罢甘休。
他冷着脸从她怀中直起身,眉眼舒张,勾起唇角道:“好啊,朕的皇后提出什么要求,朕都一一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