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攻了心机帝王gb(155)
舒白无法,只能压着嗓音喊道:“愣着干什么,出来帮忙啊!”
宫女拧起眉头,厉声说:“你在跟谁说话!”
话音落下,江音已经从床底下钻出来,她拍了拍土,对上宫女看过来的视线。
宫女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江音,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音没让楼涯出来,撸起袖子扯过床上的枕头就往宫女身上砸。
“放开她。”江音道。
宫女被激怒,眼睛猩红得仿佛能滴下血来,“就是你下令处死了我爹!贱人,你和她是一伙的。”
“你疯了是吧,哀家当年处死的人里,凡是处斩的门客,都有确凿参与谋反的证据,成王败寇,你父亲并不无辜!”江音说。
宫女猝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刺向舒白的发簪更加用力,“我要杀了你们,为我爹报仇。”
舒白咬牙,“把她拉开。”
江音扔掉枕头,立即去抓宫女,只是她养尊处优多年,力量实在有限。
就在江音思考是不是让楼涯出来解围的时候,宫女意识到自己无法伤到舒白,顿时转了身体向江音刺去。
“你们今天都得死!”
江音连忙后退,不慎撞倒了放着茶水的木桌。
桌子被撞倒,茶杯瓷碗掉了一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舒白:“……”
这样剧烈的动静,外面的守卫就算是聋子也该听见了。
“江音,守卫要进来了!”
舒白快步走到角落,拔出兵器架上的短刀,快速向江音的方向跑去,“不能让她活下来。”
不等舒白动手,大门被完全打开。
身后传来侍卫焦急的声音。
“夫人!”
“出事了,保护夫人,射箭!”
利箭破空而来,接二连三刺入宫女的后背。
那宫女很快失去力道,从江音身上滚落下来,倒在血泊中。
发簪坠落在地上,发簪上镶嵌的劣等玉石碎裂开来。
舒白瞳孔骤缩,眼睁睁看着宫女在她面前气绝。
舒白立即走上前把江音扶起,还没有来得及思考如何让江音安全离开,门外匆忙跑进来一个小太监,舒白认出来,那太监是戚辨手下某个徒弟。
小太监看清殿内狼藉,愣了下。
舒白不着痕迹挡住江音的脸,冷然问:“什么事。”
小太监回神,道:“陛下来了。”
舒白眉眼猛地一沉。
第77章
虞策之提着繁重层叠的衣衫,大步流星迈上湿滑的汉白玉长阶。
他的步伐十分凌乱,宽阔的斗篷拖曳在身后,衬得他的背影愈发焦急。
“陛下慢些,路上滑。”
戚辨在虞策之身边紧张地提醒,虞策之仍然没有放缓脚步的意思,紧绷着面容,焦急进入主殿。
竹辞正领着暗卫清理宫女的尸身。
虞策之匆匆看了眼死去的宫女,扫视殿内,径直走向舒白,不由分说将舒白搂入怀里,拥着舒白寒凉的身体,他仍旧发出轻微的难以抑制的颤抖。
“你有没有哪里受伤,别吓唬我。”他将脑袋整个埋入舒白散乱的发丝中,嗓音中带着浓浓的后怕和呜咽。
舒白拍了拍他的后背,从他紧实的怀抱里退开一步,“没受伤,我没事。”
虞策之睫毛颤了两下,抿唇蹙眉,卸下自己身上的斗篷,抖落上面沾染的细小雪花,稳稳披在舒白身上,生怕她被严寒侵染。
他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将舒白打量一遍,确认她真的没有伤到,高悬的心终于放下。
他再度看向即将被抬走的尸身,眯起眼睛问:“她是谁,为什么要刺杀夫人。”
“舒家某个门客的女儿,认为舒家连累他的父亲,从而恨上了舒家全族,不过这是她的一面之词,具体如何还要你安排人去探查。”舒白望着那宫女死不瞑目的面孔,语气有些复杂。
“你放心,无论如何,我绝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虞策之始终攥着舒白的手,泛红的眼睛只有落在舒白身上时,才得到安抚。
舒白见他声音颤得离开,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不由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作为安抚。
虞策之顺着舒白的力道蹭了蹭她的手,轻声说:“荒宫偏僻寒冷,兵力调动也不及紫辰殿,夫人搬回去和我同住好不好。”
舒白神色一顿,饶有兴致地望着他,“你倒是好算盘。”
她好不容易从紫辰殿搬出来,要是就这样搬回去了,岂不是日日都要被虞策之监视。
虞策之自知司马昭之心,坦然地任由舒白打量,甚至凑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嘴硬道:“我全是为夫人着想。”
虞策之的视线湿滑黏腻,眯着眼睛哑声威胁,“夫人若不去,我便搬着被褥来找夫人,以后日日都住在荒宫,守着夫人。”
舒白对上他的视线,手有点痒痒,很想打一巴掌挫挫他的锐气,但想到江音还在角落里站着,现在就打了一会儿不好找别的办法压制,于是生生忍住了。
虞策之虽有些疑惑为什么这次挑衅没有挨打,但他自动归结于舒白对他容忍程度增大,顿时心生喜意,若非体型差距过大,他恨不得整个人像无尾熊一样抱在舒白身上,从而满足永不知足的内心。
舒白被刺带来的恐慌感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诡计得逞的喜悦。
虞策之不经意侧头,视线忽然落在舒白身后某处,忽然愣住,眯起眼睛问:“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