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攻了心机帝王gb(179)
他神色专注,见舒白仍旧没有拒绝后,大着胆子,缓缓弯下挺直的脊梁,双唇叼住她的腰带轻轻一扯。
舒白衣襟敞开,漫不经心打量他的动作,看似任由虞策之胡作非为,实则他每动一下,她都会从他身体上加倍索取。
随着两人的动作,他们的影子在窗棂前纠缠,如同两条在求偶起缠绵厮杀的毒蛇。
月色渐深,两人力竭,双双倒在柔软的床榻上。
虞策之哑着嗓子敲了敲窗户,示意宫人备水沐浴。
旖旎的气氛终于静谧起来,虞策之悄悄转头看舒白的侧脸。
舒白的身体一直没有恢复,一整日没闲着,她双眼微微闭合,沉静姣好的面容上有几分倦怠之色。
虞策之轻轻握住她的手指,“夫人。”
他没有得到回应,但知道她眼下心情还不错,在等着他的下文。
于是虞策之满含期待地问:“你会成为我的皇后吗?”
舒白睫毛缓慢颤动一瞬,睁开眼望着天花板。
虞策之以为她在迟疑,心中慌乱,逐渐攥紧了她的手指,“你要怎么样才能永远留在我的身边,你想要什么,我都许给你好不好,不要离开我。”
舒白动了动手指,侧过脸对上他的眼睛,翻过身,没被他抓着的那只胳膊将他虚虚揽住。
“我不是说过,要什么我会自己拿吗?”她淡声说。
虞策之抿唇,微微蜷缩身体,一眨不眨盯着她,“我主动给你不也是一样的吗,我什么都给夫人,夫人就不会心有余悸了。”
那怎么能一样呢?
帝王赠予的权力,稍微理智的人都知道,即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帝王也可以轻易将其收回,朝不保夕。
舒白忍不住笑了下,没有回答他的话。
她要他接受被她掠夺,被她索取,为的也不过是在尘埃落定时,帝王能接受在权力上也屈居人下的事实。
虞策之见舒白久久没有回应,不由焦急起来,他拧着眉,忽然咬上她的肩膀,恶狠狠道:“夫人为什么笑我。”
舒白游刃有余地扯住他的头发根,将他从身上扯开。
“你慌什么,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夫人?”他茫然地眨了下眼睛。
舒白翻身跨在他的腰腹间,和他额头相抵,轻声细语道:“我不是说过会做你的皇后吗,阿拾急什么。”
虞策之目露狂喜,一眨不眨盯着她,像是蛇类动物在注视相中许久的猎物,“这可是夫人说的。”
舒白哼笑一声,眼中竟然藏了几分宠溺。
皇帝青涩稚嫩,尚且不明白,情人旖旎时的温声许诺,往往夹杂了许多隐藏条件。
比如,她从没有说过自己会在礼部定下的婚期如约出席。
虞策之像个得到大人承诺的孩童,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舒白身上,喉咙中偶尔发出餍足的声音。
殿外宫人轻轻敲了敲窗户,轻声禀报二人,示意沐浴的水已经备好。
舒白起身,正要披上衣架上厚实的大氅,手腕忽地被他抓住。
皇帝裹着被子坐起身,亮晶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他执拗地绕回了最初的问题,“夫人当我是什么。”
舒白眉梢扬起,俯身吻了下他的额头,漫不经心回答:“此时此刻,陛下是我的玉玺,我爱若珍宝。”
皇帝面颊猛然泛起红晕,他下意识躲避舒白的注视,反应过来后又大胆地回望,“那夫人以后会不会当着旁人的面掐我打我。”
舒白牵了下唇,顺势捏住他的下颌,“阿拾,做人不能太贪心,什么都要,最后可能会一无所有。”
虞策之身体一颤,顿时从美梦中回神。
慌乱之下,他下意识抱紧她,牙关轻轻打颤,“我什么都不在乎,你怎么对我都可以。”
明亮的宫灯即将燃尽,光芒逐渐削弱。
戚辨低着脑袋进入殿内,领着宫人摆好浴桶,铺满花瓣的水氤氲热气。
冬季过半,寒凉的月色和夜晚弥漫的雾气昭示着年关将至。
即便是年节,宫中也没有什么应有的年节氛围,宫人们得以休假,自然欢天喜地,但等大部分宫人离宫,偌大的皇宫就更加冷清了。
临近年关那两天,舒白寒症复发,卧床昏睡,急得虞策之团团转。
他对新年没什么特殊情节,甚至没有意识到今天是除夕,只是衣不解带地守在床前,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克制,生怕自己呼出的鼻息是冷的,加重舒白的寒症。
过了晌午,舒白终于悠悠转醒。
她缓慢睁开双眼,眼神还有些涣散。
“夫人。”虞策之见她醒了,立即攥紧她的手,声音很轻,生怕惊吓到她。
舒白侧过头,虞策之憔悴的面孔便映入眼帘,她眨了下眼睛,逐渐回神,“什么时候了。”
“刚过午时。”戚辨回答,“今日是除夕。”
舒白算了下,“我睡了一日?”
虞策之抿唇,双眼紧紧盯着她,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舒白坐起身,揉着僵硬的肩膀,安抚道:“好了,我不是醒了吗,御医说过,我的寒症好了很多,至少不会再危机生命。”
“你发作地毫无预兆,我以为……”虞策之咬牙,“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御医们已经去研制治疗你的药方了。”
“今天是除夕,便是御医也要休假。”舒白很不赞同,当下看了眼戚辨,“让他们都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