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攻了心机帝王gb(209)
萧挽心领神会,“众心不齐,怕是有细作捣乱。”
“哦?”舒白故作惊讶,装模作样道,“此话何讲。”
萧挽取出置于袖中的筒纸,“这张纸中写有和异疆族暗通消息之人的名字。”
舒白笑了下,见坐在席上的众人鸦雀无声,耳边只剩曲水潺潺流过的声音,慢条斯理,“我等为江太后讨公道,大家或有私欲,但总是大梁子民,和异疆族暗通款曲是什么道理?”
没有人敢再说话,说来说去,眼下在这处极尽奢华的院子里,唯一掌握话语权的人是舒白,舒白所谓的名单上究竟写了什么,都是她一人说了算。
僵持间,忽有死士快步进入院子,三步并两步到舒白身前跪下。
得到舒白允准后,死士在舒白耳边低语几句。
舒白眉头轻蹙,摆手示意死士退下。
舒白扫视众人,遗憾地耸肩,“名单恐怕来不及看了,诸位,刚得到消息,玄荼城失守,通往南境的门户大开,大梁的军队已在城外三十里外扎营。”
此言一出,宾客哗然。
有情绪激动者失态起身,脸上尽是仓皇之色。
“皇帝的军队打过来了,没有江齐峦,我等群雄无首,怎能抵挡得了?”
“江齐峦这个祸害,他害死我们了,我早先便说过以南境之力,无法抗衡如今的大梁。”
“早不起事,晚不起事,偏偏选在这时候起事,优柔寡断,如今到好了,我们都给他陪葬了。”
“说什么为江后报仇,分明是他的私心害我们。”
“不如我等开城门投降,或许可求一条生路——”
话音戛然而止,舒白忽地出剑,斩断最后说话之人的案桌,案桌一分为二。
宾客愕然抬头,惊恐地看着舒白,“你……”
“诸位是在南境待久了,不知虞策之的脾性吗?”
“你们不知道,我却知道,依照他的阴狠性子,如若开城投降,尔等皆死,无一会有例外。”舒白冷声说。
“不开城门,难道我们就这样等死吗?”
“我说过了,如今太守印在我手里,由我代太守之职,本太守在一日,就保南境百姓一日安宁。”舒白眯起眼睛,“你们除了拥护我,没有第二条生路可走。”
“如若有人敢再有二心,犹如此案。”
第100章
入夜。
几经波折的太守府仍然灯火通明。
舒白坐在书房主位,秉烛查看死士奉上的密函。
陆逢年默不作声守在她身侧,见她眉宇轻蹙,袖袍下的指尖轻颤,开口询问:“有什么问题。”
“太快了。”舒白放下密函,纤长的手指在上面轻点,“大梁的援军圣旨抵达秋郡才几日,两日?还是一日半?如果算上整军的时间,玄荼城沦陷只用了半日,这个所谓兵家必争之地,仿佛谁来都能分一杯羹了。”
“但攻城本就有快有慢,你担心的是什么。”陆逢年轻声问。
“两军交战,人数旗鼓相当的情况下,首要看的是将帅,在我看来,整个大梁能统兵的帅才只有一个,万里挑一。”
陆逢年蹙眉:“谁?”
舒白眼中露出些笑意,“你。”
陆逢年微微睁大双眼,面颊倏地染上绯红,幸而他隐在烛火照不到的阴影里,不怎么明显。
“你别逗我了,我从来没有领过兵。”陆逢年瞳孔不停颤动,哑声说。
“我记得当年你可是京中颇负盛名的武举奇才,连江音都为此向你父亲数次抛出橄榄枝。”舒白慢条斯理。
“那都是从前,况且我没有实战过。”
“经验总是要积累的。”舒白揉了揉酸痛的腰肢,懒懒道,“你怕什么,你只管统兵,有什么事我给你出谋划策。”
“驻守南境的那些守将在这里根深蒂固,冒然让我统兵,他们怕是不服。”陆逢年道。
“不服是人之常情,但很快你就有表现的机会了。”舒白意味深长。
话音刚落,霍铎大步走进来,手中持着信函。
“你要的东西,死士急匆匆送来的,应该很急。”
舒白看了眼信函,并不惊讶,“怎么是你送过来,不是让死士转交给萧挽了吗?”
霍铎看她一眼,没什么情绪地说:“萧挽盯我盯得紧,担心我背着你出去杀人,便让我给你送信,给我找点事做。”
舒白扬眉,“听你这话,像是在埋怨我?”
“不敢。”霍铎抿唇。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还是不让你杀霍如山吗?”舒白问。
霍铎凝眉,思索半晌,沉着脸摇头,“我不知道。”
舒白笑容微敛,“你不担心是我对霍耀风旧情未了,想卖他个人情?”
霍铎抬眼对上她的视线,半晌,再次定定摇头,“你不会,何况霍耀风并不值得你留恋。”
舒白选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要是他也能像你这么想,我便省心了。”
“谁?”霍铎一时不解。
“没什么。”舒白将话题转了回去,“今天已经拿江齐峦之子杀鸡儆猴,再杀霍如山,恐怕会让有心人以为我们心向大梁,难免令他们不安,你想为母报仇,至少等我们交战胜过一次。”
霍铎抿唇,“我知道了,放心,我不会在这个时候坏了你的大计。”
舒白见他不似之前郁郁寡欢,放下心来,转而撕开密函封纸,查看信中内容。
“里面写了什么?”陆逢年问。
舒白也不瞒两人,坦然道:“此次朝中所派剿贼官员的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