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攻了心机帝王gb(212)
崔溟瞳孔骤缩,一时不防,肩膀中枪。
“呃!”
崔溟发出一声哀叫,以为必死无疑之时,虞策之驾马迅速逼近,千钧一发之际,替崔溟挡下致命一击。
崔溟知道虞策之身份,见状大惊,“您怎么来了。”
“专注。”虞策之冷道。
陆逢年拧眉,没有想到会横生枝节,眯起眼睛问:“你是谁。”
虞策之神色冰冷无比,一言不发,持剑攻去,招招蕴含杀意。
兵器相互碰撞,陆逢年体力消耗过半,且身上盔甲过于简陋,即便崔溟受伤,实力大减,只一个剑招奇出的虞策之也足够陆逢年头疼。
陆逢年额头渐冒冷汗,快速思索破局之法。
倏地,身后响起城门开合的声音,陆逢年没机会转身看去,全神贯注抵挡虞策之的攻势。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舒白要他赢,他不能输。
匆匆接下崔溟的长枪,凛冽的剑锋近在咫尺,电光火石之间,耳边响起嗡鸣。
虞策之受惯性影响,勒马后退,陆逢年终于腾出空来,扭头去看接应他的人。
夺目耀眼的眼光下,陆逢年的瞳孔骤然紧缩。
出城救他的人竟然是舒白!
舒白没有看陆逢年,她穿着利落明亮的银甲,不理受伤的崔溟,每一次出剑都指向戴着面具的虞策之,逼得他步步后退,不留半分余地。
第101章
阳光照在铠甲上,折射出耀眼的光晕。
舒白神色冷凝,没有半分留情的意思,生生将对面方寸大乱的年轻将军逼入城墙笼罩的阴影之下。
陆逢年原本担心舒白会受伤,没想到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将军忽然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毫无还手之力,耀眼夺目的红衣银甲也失去了方才烈烈灼目的光彩。
陆逢年想不通缘由,剑眉蹙了一瞬,专心致志对抗崔溟。
舒白步步紧逼,奈何虞策之毫无斗志,每一次抵挡都极为消极,不由露出不满。
“大梁的将士难道都同你一样,只是绣花枕头吗?”舒白冷冷问他。
虞策之被她毫无情爱、满含嘲讽的话伤到,接招的动作更加迟钝,他只能勉强安慰自己,舒白定是没有认出他,才会说无情的话,才会招招带着杀意。
“我——”他张了张嘴,想告诉舒白自己的身份,想要揭下面具。
“看招!”然而回应他的是更为冷冽的剑锋。
虞策之瞳孔微缩,双唇紧抿着,眼见那剑锋即将到他的颈肩,他心中无端响起悲鸣,一时之间失去了抵抗的力气,竟恍惚觉得,如果就此死在她的剑下,或许她会后悔,因此记他一辈子。
剑刃和他的肌肤近在咫尺,眼见虞策之根本没有抵挡的动作,舒白眉头拧起,生怕这疯子真在战场这样严肃的地方耍性子,不得不改了剑的力道。
唰——
薄如蝉翼的剑刃削下舞动的青丝,青丝如秋日凋零的落叶,忽地被一阵风吹散。
虞策之座下枣红骏马嘶鸣一声,生出退意。
恰是僵持之时,大梁那边忽地止了鼓角声,鸣金收兵。
崔溟奋力击退陆逢年,捂住伤口,厉声道:“将军!主帅命令收兵,军法为重,不可再战。”
虞策之红着眼眶,视线仍然落在舒白身上,哑声问:“你真的要杀我吗?”
舒白蹙眉,没有正面回答虞策之,“滚回去。”
崔溟见虞策之迟迟没有动作,咬紧牙关,冒险冲到虞策之身边,扬鞭落在他的马屁/股上。
梁军骏马都经受过专业的训练,骏马很快通达人性,嘶鸣一声向梁军所在方向奔去。
崔溟担心南境射冷箭,紧随虞策之身后,直到两人安然无恙回到大军的队伍里才松了一口气。
无论过程如何,敲锣声响彻天地,昭示着南境在第一次对峙中胜出。
城楼上响起众将士的欢呼声。
舒白视线始终落在虞策之远去的背影上,直到陆逢年提醒,她才垂眼收回视线,“有没有受伤?”
陆逢年摇头,“没有。”
舒白笑了一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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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西斜,陆逢年如天降之兵,轻易击退崔溟,梁军高振的士气略有下滑,不过总体上影响不大。
梁军扎营的主帐里只有护国公、崔溟和虞策之三人。
气氛沉寂多时,护国公坐在虞策之下首,忍了又忍,没忍住,重重拍了拍案几。
两人同时看过来。
护国公深吸一口气,道:“离开玄荼城前,陛下便和老臣有过约定,开战后陛下只能在远处观望,不可加入战局,今日陛下抢马而去,不顾自己的安危,实在胡来。”
虞策之神色郁郁,念护国公是自己的长辈,又觉理亏,没有说话。
护国公见虞策之不言,顿时有了底气,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
“……大梁内务混乱繁杂,离不开陛下,征战南境又没有短时间胜利的把握,无论是老臣还是秦尚书,亦或者是宋祁韩朗他们那些小辈,都不同意陛下进入险地,陛下隐瞒身份来此本就冒了风险,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偏偏今日——唉!”护国公满面愁容,“陛下便是不看重自己,也可怜可怜老臣这一把身子骨吧,今日老夫差点便成大梁的罪人了。”
崔溟捂着肩膀上包扎好的伤口,小声道:“护国公,陛下是为了救我性命,若无陛下,崔溟定然命丧当场,您若有气,冲着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