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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攻了心机帝王gb(3)

作者: 炤炤酒 阅读记录

舒白静静凝视霍耀风真挚的双眼,半晌她扯了扯唇角,“好,我等你一个解释,这是我最后一次等你。”

“……好。”霍耀风抿唇。

事已至此,舒白无意在这个‘为自己举办’的筵席上久留,她深深看了霍耀风一眼,心中只余失望和隐隐的解脱。

她提起裙摆,在宾客或疑惑或好奇的视线下离席。

身后寂静无声,舒白站定在霍耀风视野看不到的地方,她攥紧双手,听着筵席那边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舒白听了许久,脸上没什么表情。

身后一直跟着的侍女偷觑着她,嗫嚅开口:“少爷这事做得实在不地道,但少爷看上去也是被逼的,霍家水深,少夫人……”

“我口渴了,你去拿壶好酒来。”舒白轻轻打断侍女劝解的话。

“酒?”侍女怔了下,“霍家家规是不准女眷饮酒的。”

舒白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瞥向侍女,侍女讷讷垂下头,道:“是。”

侍女很快端着酒壶过来,舒白拒绝侍女为她斟酒,反而挥手把身边的人都打发走。

她弃掉酒杯,拿着酒壶独自走远。

霍府后院占地极大,舒白一边饮酒,一边漫无目的地向前走。

等走到庭院出的石桥上,她面颊泛热,醉意明显。

偏偏她恍若未觉,仰头将壶中酒饮完,随手将壶掷入流水中,池鱼受到惊扰,四散逃离。

惊慌失措的游鱼引得舒白牵起唇角,冷面短暂消融。

她摘下头上的步摇珠花,随手扔在地上,又嫌弃地伸脚将它们踹远。

嫁入霍府本就是权宜之计,霍耀风用荣华富贵和虚假的爱情迷惑她,但今日她也该醒了。

霍家是牢笼,她怎么能把牢笼当成久留之地。

为了那点对霍耀风的所谓爱意,将自己变成克己复礼的提线木偶已经够可笑了,如今又遭封背叛……

舒白脸上露出些许厌恶。

池鱼似是注意到岸边有人靠近,纷纷迫切的凑过来,张着嘴巴,满含期待地等着岸上人投食。

舒白看了半晌,恶劣的心思上来,她踩着石墩俯下身来,装作投喂鱼食的样子。

酒意上头,她没有注意到脚下湿滑,一个重心不稳,身子歪斜,眼看就要落入清浅的水中。

“夫人当心!”

第002章 解惑

“夫人当心。”

出乎意料,舒白没有跌入冰冷的池水,而是落入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

鼻尖萦绕起舒白从未闻过的沉郁香气,舒白抬头看去,入目是一张俊逸不凡的面容,下颌棱角分明,鼻梁高挺,眉目深邃,对上他幽深眸子的瞬间,舒白仿佛看见了莫测危险的深渊,而她随时都有被吞噬的风险。

仅是瞬间,舒白汗毛乍立,敏锐的直觉在警告她远离。

她下意识挣扎,轻微的动作令那人眉宇微动。

男人将她平稳地放在地上,后退半步和她拉开距离,眉眼间满含歉意,“事发突然,朕……在下冒然唐突,真是对不住,望夫人恕罪。”

他声音沉稳如松上落雪,语气温和恭谦,神态间克己复礼,清风朗月一般的人,方才那包含野心的对视仿佛只是舒白的错觉。

舒白望着他许久,一阵风拂过,惹得她眯起眼睛,脸上浮现些许审视,“无事,方才多谢你。”

男人垂下眸子,缓声说:“夫人不必言谢。”

舒白打量着他的衣着,白衣纤尘不染,周身气势不凡,衣料却很寻常。

“阁下是什么人。”舒白问。

“在下谢拾,是应邀前来参加筵席的宾客。”他不急不缓地回答。

舒白戒心不减,追问:“既然是宾客,为什么方才在席间我没有看见你。”

“在下来晚了,又因是白衣家世清贫,故而只能在席末落座,无缘在筵席上得见夫人。”

男人话语从容,很容易令人信服。

舒白心里仍想着霍家的烂事,见对方没有不妥,敷衍地点了下头,转身便要离开。

“夫人。”

那个名为谢拾的青年忽然叫住舒白,舒白蹙眉转身,却见他捡起地上的步摇珠花,语气温和如初,“您的东西掉了。”

舒白垂目看去,倏然打开他的手,步摇和珠花再次落入尘土,“已经脏了,扔掉便是,何必劳烦你去捡。”

她毫不留情踩在步摇上,直到踩断本就摇摇欲坠的珠串才有几分解气。

她的注意力全在地上,因而没有注意到面前男人瞬间冷郁深沉的表情。

舒白收回脚,酒意上头,她面颊不知觉带上几分绯色,她抬起头笑了下,“见笑,我今日心情不好,公子自便吧。”

“夫人。”

这人仿佛不会察言观色,看不出她无心待客,再次开口叫住了她。

舒白眉心一跳,终于抑制不住脸上的恼意。

她拧起眉头,恼怒地望向他,问:“你还有什么事。”

虞策之一眨不眨凝视着眼前人,藏在袖下的手克制地蜷缩起来,声音沉沉:“夫人若有心事,可以说与……我听。”

带着凉意的微风悄然拂过面颊,舒白的大脑一瞬清明,她缓缓眯起眼睛,眼神在不自觉衡量对方是猎物还是猎人。

她和这个叫谢拾的男人仅是初见,对方的关心未免太过了。

疑心才起,她便听他不急不缓的解释:“谢某家境贫寒,上月入京时不慎得罪了考官,听闻霍家广交天下有才学之士,今日也只是想为少夫人解惑,从而得到霍家支持,绝无恶意。”

舒白扯了下唇角,对谢拾的兴趣淡了许多,但她还是装作审视的模样,一步一步走到他身侧,慢条斯理道:“为我解惑?你也有那个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