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攻了心机帝王gb(51)
“安锦怎么样了?”舒白又问一遍。
虞策之在她的注视下,喉结微动,隐忍道:“现在我不想说他。”
“我没有给你选择是否回答的权力。”舒白按住他的肩膀,用力向下。
虞策之发出一声抑制不住的闷哼,不情不愿地说:“……他没事。”
“他在哪里。”舒白平静追问。
咣当一声,宽敞木床上放着的东西被虞策之尽数扫下,舒白只见他疯一般向自己扑来,她猝不及防被他扑倒,还没有反应,劲间一痛,迎接的是他报复性的啃咬。
“嘶——”舒白疼得吸气,伸手一摸,发现脖子被他咬破了。
“你属狗的吗?”舒白目色微沉,眼见他还要咬上来,当即狠狠打了一下他的腹部,趁着他吃痛翻身将他重新反制。
舒□□心打理过的墨发从后背瀑布一样松散披下,和虞策之凌乱的发丝纠缠在一起。
结实的木床时不时发出吱呀的声音,两道人影你来我往,交叠在一起。
外面风雨声渐止,歪脖子树枝叶凄凉,只剩下寥寥数十片顽强地挂在上面,天空逐渐泛起鱼肚白。
虞策之精疲力竭蜷缩着躲在被褥里。
舒白扯了扯有些皱巴的中衣,兑上烧好的洗澡水,准备洗一下蹭到身上的污渍。
刚试了下水温,发现忘记拿皂荚,又折回床榻前。
皂荚放在床下储物的小盒子里,舒白伸手去拿,衣角被人扯住。
缩在被窝里的人悄然探了脑袋出来,唇角绷直,郁郁地看向舒白。
“你要去做什么?”
“洗澡。”
舒白抓了把皂荚正要离去,衣角却被床上的人抓得更紧了。
舒白蹙眉看过去,只见他长眉紧蹙,脸颊绯红,目光里充斥着不甘和愤恨。
舒白不由双手环胸,问:“你想干嘛?”
虞策之气恼之意更甚,压着怒气说:“你应该带我去洗澡。”
舒白向来反感旁人用命令语气和自己说话,不过眼下她心情不算坏,连带着看虞策之也没有之前那么厌恶。
她瞥一眼他裹着白布的伤口,二话不说把他扯出被窝,半拥着他,让他在自己的搀扶下,用绵软的腿踉跄走到浴桶旁。
日上三竿,刺目的阳光照在雨后的积水上,波光粼粼的水面令蹲在树上的竹辞捂了捂眼睛。
雕鸮卧在竹辞怀中半睁着眼睛,昏昏欲睡。
竹辞不由感慨道:“陛下虽说是第一次,但天赋异禀,昨天天还没黑时去的,今天都这个时候了还没出来。”
宋祁低声斥责,“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连陛下也敢议论。”
竹辞缩了缩脑袋,小声说:“陛下又不知道,我不说您不说,谁会知道。”
宋祁:“……”
宋祁深吸一口气,正要说话,紧闭一晚上的竹屋门终于打开。
宋祁和竹辞两人精神齐齐一振。
只见皇帝披着松垮的衣衫,捂着腹部缓缓从竹屋里步出,穿戴整齐的舒白倚着门框,目送皇帝离开的背影。
竹辞揉了揉雕鸮,忍不住说:“陛下夙愿得偿,暗部应当要过一段轻松的日子了,真好啊。”
宋祁敲了她一下,“别愣着了,下去接陛下。”
两人从竹屋远处的树干上一跃而下,宋祁疾步走到虞策之身前,“属下恭喜陛下。”
原本以为虞策之会喜上眉梢,结果走近了才发现他脸上难掩疲态,眼眶甚至有点红肿,像是哭了,又像是一夜没睡。
宋祁自然以为是后者,没多想,又说:“陛下有何吩咐。”
虞策之忍着头晕目眩和下身酸软,表情阴郁如暴雨前的天空。
他静了许久,沙哑着嗓音开口:“回宫。”
“啊?”宋祁愣了了,立即反应过来,“是。”
“安锦现在怎么样了。”虞策之问。
宋祁说:“暗部一直看着安府上下,安锦很老实,没有试图离开过府邸,蔡掌柜也一直被看押着,陛下可要取消对他们的看押?”
虞策之微微抿唇,拢着衣襟的手微微攥紧,“把他们给我看出了,绝不允许他们接近舒白,竹辞继续留下,带着人守住夫人。”
“是,属下明白。”
虞策之走了两步,又忽然停住,看向不明所以的宋祁和竹辞,面无表情道:“去给朕寻一顶轿子。”
“是。”宋祁没多想,只以为是虞策之一夜辛劳,亟待休息,便立即让竹辞去安排舒适的撵轿。
坐上舒适的撵轿,虞策之一只手紧紧捂住腹部,一只手颤颤巍巍向身下探去,湿滑的触感令他瞳孔微缩,唇角压得更加笔直。
回到紫辰宫,虞策之将宫人赶到外面,兀自摔了殿中名贵陈设,连自己平日素爱的白玉盏、紫砂壶都没有放过。
可恶、可恶!
等砸得自己精疲力竭,虞策之慢慢蹲下身,双手紧紧抱着膝盖,眼尾不受控制划下一滴泪。
他深吸口气,半晌才握紧拳头,仓促抹掉眼尾干涩的泪。
不行,昨日只是意外,他绝不能放任舒白对他为所欲为。
他是皇帝,不能像江音那些男宠一样毫无尊严地活着。
绝对不可以,他一定要让舒白知道他不是可以随意欺负的,一定要找回他应有的场子,顺便让舒白知道,什么样子的对待才算珍重!
舒白已经得到过他了,下一次也该换他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