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攻了心机帝王gb(63)
她随手分竹辞一只兔子,自己则慢慢咀嚼着烤鱼。
“太好吃了。”竹辞再次感叹,“夫人手艺出众,听闻我那些同伴出任务时做的都可难吃了,不像夫人做的,肉香四溢。”
舒白笑了下,“香就太好了,说明我做得很成功。”
竹辞不知道舒白有话外之意,只是满眼崇拜望着舒白。
一墙之隔,游左被锁在屏风后的角落里,捂着唇鼻,艰难抵抗从外面飘进来,称得上无孔不入的香气。
好饿。
好饿!!!
游左表情痛苦。
他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
那女人甚至不愿意喂他喝一些水,只有昨天晚上让他喝了一口。
再这样下去他还是会死在这里吧。
游左开始后悔了,后悔他为什么在被抓住的第一天情绪上头,大义凛然地拒绝了舒白的投喂。
挨饿的感觉真的很糟糕,何况他身上的伤根本没有结痂,因为营养不够,他隐隐能感觉到背后渗血了。
游左颤巍巍蜷缩着,脸色惨白。
游左奋力抵挡饥饿,偏偏那些香气和他作对一般,争先恐后钻入鼻腔,他忍不住了就开始啃咬锁链,心中时不时祈祷,如果真的要死,他不想饿死。
不知过了多久,屋门悄然打开一条缝隙。
一道光钻进屋子,通过屏风的缝隙刺得游左眯起眼睛。
舒白很快关上屋门,随手插上门栓,缓步绕过屏风站在游左面前。
游左和初见并无不同,仍旧穿着那身夜行衣,只是尚显稚嫩的面容微有憔悴,下颌有些胡茬。
游左圆润的眼睛疲惫地望过来,破天荒没有说话。
要知道这三日里,每次对上舒白,他都会倔强不屈地请求舒白杀了他,或者唾弃舒白妄想策反他,不过都是他单方面的说话,舒白从把他关起来开始,就再没有和他说过只言片语。
舒白居高临下站着,游左瘫坐在地上,一时间寂静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舒白在距离他一臂远的地方蹲下身,嗓音和缓,率先说:“已经第三日了,你一定饿了吧。”
游左咬唇,低垂着头没有理舒白。
舒白得不到回应,以为他仍旧是一身硬骨头,目光转冷,站起身便要利落离开。
只是脚才踏出去一步,便听见锁链晃动的声音。
起初舒白以为是他贼心不死,想要偷袭,本想给他个教训,结果下一刻裙摆被他攥住,舒白神色微动,转身看向他。
“再不吃饭我会死的。”他小声说。
舒白挑起眉梢,双手环胸,“那又如何,一个锯嘴葫芦的死活,对我来说本也无关痛痒。”
游左愣了下,脸上露出绝望,他又松开抓着舒白衣角的手,道:“我不能出卖主子。”
“我想要知道的,不一定是关于你主子的。”舒白紧盯着游左,见他眉宇间有所动摇,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游左睁大眼睛,茫然地问:“你想知道什么?”
舒白牵了下唇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身向屏风外走。
游左一急,以为舒白还是要饿死自己,不由露出绝望。
但很快舒白就折返回来,同时,一直萦绕在鼻尖的烤肉香气也瞬间浓厚起来。
舒白把烤兔扔给游左,慢条斯理道:“先吃饭,吃完了再说。”
游左捧着烤兔,手上和衣服上沾染油污,他却如获至宝,他警惕地看舒白一眼,再不犹豫,狼吞虎咽开始往嘴里塞。
烤肉外皮上的调味料不知为何有些苦涩,游左起初没在意,直到如蛆附骨的饥饿感逐渐消散,他才终于从烤肉上觉察出熟悉的苦涩味道,愕然抬脸,不可置信看向舒白。
舒白对上他的目光,微微一笑,“怎么了?”
“你放了什么在烤兔表面。”游左忍着战栗问。
舒白看向他啃食大半的烤肉,有些惊讶地挑起眉梢,“你吃出来了?我放了点控制人的独门秘药,需要每月一服用,否则会身体溃烂而死,我知道你的主子一定也喂你吃了相似的药来控制你,多吃我这一个也无妨。”
舒白平静地说:“谁也没规定你不能同时效忠两个人对吗。”
游左咬牙,“死士不侍二主,你太过分了。”
“就算我在你吃之前提醒你,肉上撒了药,你也一样会吃。”舒白慢条斯理说,“只要利益没有冲突,何必纠结自己一共为多少人做事,药只是一层保险,我们仍旧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游左知道舒白说得全是事实,他看着手里的烤兔,心情沮丧地接受了悲惨的现状。
然而想到以后要给两个人卖命,他真成了烂命一条,便痛心疾首,当下恶狠狠啃了一口手里的兔肉,眼眶泛红。
舒白搬了把椅子坐在他面前,“你吃饱了就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游左垮着脸,小声说:“能不能先让我喝点水。”
舒白把水壶扔给他。
一壶水下肚,游左总算重新找回了活着的感觉。
“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你就能放我走吗?”他无意识攥着铁链,满是希冀地望着舒白。
舒白牵起唇角保证,“当然。”
“那你尽管问我,除了主子的事情,剩余的我都可以告诉你。”游左积极说。
舒白很欣赏识时务的人,无形中省去她许多麻烦,“在问话之前,你要先告诉我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