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心咒(315)+番外
说来也怪,神勇无双的朝家军今年竟多次被一向不善争斗的楼兰军打得落花流水,也不知是今年命犯太岁,还是出门没看黄历。
朝汐一目十行,信看得极快,信至末尾,韩雪飞也不多赘言,只是提醒着朝汐要注意部署,切勿耽搁了九月库什。
待将整封密信通读完毕,朝汐才后直觉地意识到韩雪飞在信中并未提及自己的伤势,只寥寥一笔安好勿念带过,不过看着这封他亲笔书写的密信,笔锋苍劲有力,落笔干净清爽,所以朝汐估摸着他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不提就不提吧,韩雪飞也不是个矫情的人。
阅信结束后,朝汐没急着焚灭,余光瞥见桑晴又回了矮桌边继续煮茶,目不斜视且无暇顾及她,朝汐看准时机,不动声色地将手伸到药包上。
指尖刚触黄纸,就在此刻,桑晴却骤然出声:“对了。”
“啊……”朝汐心中有鬼,吓得手中一抖,险些将药包抖到地上,所幸桑晴并未发现,为了不让桑晴起疑,朝汐挤出一个稀疏平常的笑脸,“怎么了?”
桑晴正专注于茶炉下燃烧的炭火,并未抬眼,伸手将矮桌旁放着的一樽小坛递给了她:“这个是同密信一起送来的,应该是给你的。”
炉火将她的脸颊熏得有些潮红,话语里带出几分难捱的温热,看得朝汐眉心一动。
“给我的?”朝汐故作镇定地将坛子接过来,开盖之后抵至鼻尖,浓烈的酒香混着屋内清雅的茶香打着翻地往她的鼻息里钻,“琼泉?”
不是说被楼兰人抢走了吗?
好个韩雪飞,竟然骗她。
桑晴看了她一眼,也不多问,只瞧着她脸上的欣喜便知那坛子里装的是何物,摇头轻笑着复又专注于茶炉。
二人未曾注意其间,有些东西绕着酒香,攀附住茶意,缠绵而起。
看着桑晴实在无暇多眼在自己身上,朝汐借着闻酒的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药包攥入手中。
大功告成。
药将入袋,朝汐却顿住了。
这药……
朝汐蓦然抬眼,望着气息已然有些紊乱的桑晴,登时心凉了一半。
药……只剩一半了。
朝汐的喉骨悄不可见地滚了滚,怔怔地望着桑晴额角不知何时滑下的汗滴,流过眉骨,辗转脸颊,没入衣间。
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小姑姑……”朝汐喉间发涩,声音带了些含混的喑哑,说不出的勾人心弦,“你刚刚,是不是——”
“你热吗?”不等朝汐话落,桑晴已然出声打断,“我怎么感觉……好热啊。”
香汗薄衫凉,凉衫薄汗香。
朝汐心中已有定数:“那桌上的东西你吃了,是不是?”
桑晴并不回应,细碎的喘息自喉间倾泻,像是忍到极致,末了才偶尔牵出带着零星哭腔的啜泣。
此情此景,侥是个不通五感的木头也能察觉出不对,还不等朝汐作出反应,桑晴便已解了外衫,任由其自肩头滑落。
慵整纤纤手,暗香盈袖,轻裳散落,衣料纠缠于玉腕,随着主人绵软的身体陷落其中。
那媚药果然如容翊所说,药力其猛,不过片刻桑晴已发丝散乱,情乱不能自已,迷茫的眼神紧盯着她打转。
要了亲命了。
密闭的空间,情爱的气息在二人中间交织,愈加浓烈,朝汐迫使自己将视线挪开,深觉自己若是再这么看下去,她们两人之中今天必定有一个要出事。
“你在这等我,我去给你找解药。”朝汐说罢作势要走,桑晴又哪里肯放过她,原本绵软的玉手此刻却力道十足,拽着朝汐的手腕,一把将她拉下。
朝汐常年练武,筋骨比桑晴重了不知多少,生怕这猝不及防一坠将她压坏,只好反手扣住她的脉门向上一提,手掌举过头顶压在发梢,朝汐靠着一只手臂的力量整个人撑在桑晴的身上。
纵然如此,后背接触地板的冲击还撞的桑晴低吟一声,方才还有几分凉意的手腕这会烫得吓人,朝汐只觉得她好像刚从火盆里捞出来的。
“我不吃……”桑晴媚气滟滟地说道,另一只空闲的手胡乱将脸上汗湿的发丝蹭掉,纤细的腰肢强撑着微微抬起,在朝汐身下似鹤蛇般扭动着,妄图将束缚住自己的中衣、里衣也一并褪去,“我不吃,也不要穿了……你身上好冰,我想去凉一凉……”
她话语说得颠三倒四,可朝汐却听懂了,目光微微闪了闪,将桑晴按在地上不让她乱动:“乖,我去给你倒点凉茶,好不好?”
桑晴像是听懂又像是没听懂,泛红的双眼里水汽洇洇,狂躁不安地脉搏还在没命地跳动。
朝汐微微低下头,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我去给你倒点凉茶,好吗?”
这次听懂了。
话音刚落桑晴便皱起了眉,湿漉漉的眼睛紧盯着朝汐,用仅剩的一只手勾住她的后颈,执拗地摇了摇头:“不要。”
湿热的鼻子自朝汐耳边喷洒入脖颈,莫名有些甜腻的瘙痒。
朝汐简直要受不住。
桑晴的外衣被二人压在身下已经快能拧出水来,她身上软绵绵的,一睁眼便是抑制不住的情欲,朝汐索性将抬掌将她的眼皮放下,这才把被/蹂躏不堪外衣拽出来放到一旁,桑晴合眼歪在地上任由她摆弄,气息相较方才显得更加急不可耐,看起来莫名多了几分孱弱。
中衣被她扭得散了扣,像是飞蝶的羽翼扑开于地面,指尖触及里衣,朝汐的手不禁哆嗦了一下。
桑晴那一层薄薄的里衣早就被汗浸透了,蒜皮似的什么都盖不住,胸前的小巧与腰线全都欲盖弥彰,像是在喧天地叫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