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破镜重圆](85)+番外
男人强硬地抵在她双膝之中,抬高她的下巴,让这个吻变得旖旎而深刻,他揽着她的双臂环住自己的脖颈,让她好以此借力。
周绵喃已经许久没有接过吻,上一次还是八年前,这番攻势下来,她有些招架不住,生涩得不行,几乎快不能呼吸。
贺俞洵察觉到她的异样,放慢了节奏,鼻尖抵着鼻尖,沉声提醒:“换气。”
他嗓音比平日低哑很多,极其性感,带着明显的情欲,却又因她的娇弱克制着自己,显得愈发富有魅力。
在他提醒后,周绵喃慢慢学着呼吸,这才好受许多,渐渐享受到其中的快感,这个吻褪去狂风暴雨,开始逐渐变得绵长而温柔。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终于舍得放开她。
周绵喃的脸颊泛着粉,双手搂着他的脖颈,呼吸急促,平日的清冷感全然不见。
贺俞洵伸出柔软的指腹,耐心细致地替她擦拭掉唇角的水渍,等她完全平复。
沉默中,他不知是想到什么,漫不经心开口,轻描淡写地对她道出了真相。
“那年我即将过九岁生日,傅胥黎以临时出差为借口,说没办法陪我,这样的说辞我已经听过很多次,起初并不在意。”
“直到生日那天,提前放学的我透过虚掩的门,看见她正跟一个全身赤/裸的陌生男人抱在一起,难舍难分。”
周绵喃瞳孔剧烈收缩。
九岁,才堪堪读三四年级的年纪,他那时还那么小,却目睹这样的事情,见识透了世间人情冷暖。
贺俞洵平静地继续,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其实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并非察觉不到。”
“傅胥黎的冷淡、贺兆,也就是我父亲的漠不关心,让我猜测,我的存在本身就不被期待。”
“贺家旁系较多,而我算是‘嫡出’,或许是报应,自我过后,她再难生育,所以,纵使她对我这个商业联姻的附带品有多么不在意,却因为身份,不得不加以照顾。”
“只是,再怎么装得像,心却是骗不了人的。”
“他们给了我一个优越的贺家长子身份,除此之外,再无任何附属。”
周绵喃刚刚平复下来的心又开始感到发疼,闷闷地喊他:“阿洵…”
贺俞洵的眉眼中尽是淡漠:“八年前,因为发生内斗,我被连夜送出京市,傅胥黎打着为我好的旗号让我出京远离纷争,实则是妄图避开没有利用价值的我,迅速转移财产。”
“可惜她失败了,我对她而言又重新有了利用价值。”
所以在贺家老爷子病重之际,她要想尽办法拉拢威胁他。
他从小生长在没有爱和感情的世界,周围的人,举手投足尽是算计或利益。
如果不是遇见了周绵喃,或许他这一生都会沉沦权势,成为跟他母亲一样冰冷的人。
但没有如果。
她的出现,让他黑白的世界里有了明亮的色彩。
“阿喃,你介意我的过去么。”他沉声,缓缓说着,“我没有你想象中那样厉害。”
周绵喃咬着嘴唇,心脏绞痛不已,她开口时,已经有些颤音了:“我...很介意。”
贺俞洵的神色僵了僵。
但下一秒,周绵喃就重新拥紧了他,语调中带着微微的哽咽:“我的阿洵明明这么好,为什么会这样。”
他不该被这样对待,为什么明明有亲生父母,却过着跟她一样的人生呢。
幸福的人千篇一律,不幸的人却各有各的不幸。
她难过得不像话,却又听见贺俞洵:“你要是想离开我,现在还来得及。”
他语气平平,好像早就已经接受了她会离开的这事实。
可是他们才刚刚和好。
就算他们的前路坎坷艰辛又怎样,周绵喃再也不想放开他的手。
曾经的一走了之,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这次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错得彻底。
周绵喃的嗓音里已经溢出不明显的哭腔:“阿洵,你不能这样推开我…”
“我说过,我早就是属于阿洵的,就算是耍赖纠缠,我也要待在阿洵的身边一辈子。”
“哪怕…哪怕化成魂魄,我也要追随你。”
贺俞洵回拥住她,喟叹着:“傻。”
他在说她说的最后一句,像语无伦次的胡话,可他的神色分明因此而和缓许多。
他要的只是她的一个答案。
贺俞洵很轻地在她耳边开口,嗓音微哑,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阿喃。”
“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太久。”
他花了八年的时间,终于等到她愿意坚定地选择他,哪怕被所有人阻挠,她也不会再离开。
周绵喃被他这句话说得酸涩不已,明明是她好不容易才追到他,怎么变成让他等这么久呢。
他该多难受。
她真的好过分啊。
周绵喃的眼眸凝聚出雾气,嘴唇颤抖着,她被眼泪模糊了视野。
泪珠不受控制地滑落出来,明晃晃地昭示她的愧疚与痛苦。
清冷美人落泪的模样,充满了让人心疼的破碎感。
贺俞洵盯着她白皙脸颊上肆虐的泪珠,怔愣住。
他怎么把她弄哭了。
不该这样的。
“阿喃。”
他微微低头凑近她,怜惜地吻去那些滚烫的泪珠:“乖,不要哭。”
第40章
“老婆,我回来辣,想我没?!”
“以后,你再也不用去寺庙祈福了嗷,因为你的芮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