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许年年[校园](183)
是祁成的。
这几天,他也不肯回家,白天黑夜地非要留在这守着,没办法,他们家阿姨只好搬了枕被过来。
好在这养和医院的VVIP病房条件优越,不仅单人单间,而且配套有沙发,他这几个晚上就睡在这双人座的沙发上,每次睡觉两条大长腿都伸不开,一抻直了直接悬空。
“还装什么纯呢?这不都一起住好几个晚上了。”阮晴抚摸着那被子,翻了个白眼,小声说。
“浑说什么呢?”阮志诚一声厉喝,“不会说话就闭嘴。”
阮晴撇了撇嘴,终于还是扭过脸去,没再说什么。
阮志诚这一气,脸色就有点泛红,阮念也不敢再说什么,怕她爸血压上来,忙解释说,“祁成去营业厅办手机卡了。估计快回来了,咱们等下跟他说一声再走吧。”
他没事找事,自己把手机卡扭断了。当然要再去办一张!
阮志诚这方才神色稍霁,“当然要等人家回来,道声谢再走。”
父女俩时停时歇地聊几句,边等祁成,阮晴待得没劲,自己一个人先走出了病房。
祁成的车开得有点急,刚刚保镖给他打电话,听说阮念爸爸来接人了,他那只右脚就跟生了意识似的,一直深踩油门。
他希望能跟阮念爸爸商量商量,让那女孩子多住几天院。她已经拿到B大的保送了,不是非去上学不可了。再说,这病房里条件也挺好的,还安全。
最重要的,他出国快走了。
本来现在就该过去了,签证一应事务早办妥了,也该提前去看看房子、适应一下环境。他一直拖着。可最晚最晚,也就只能拖到七月份。真的没多少时间了。
上楼时四部电梯都不在一楼,祁成没耐心等,拉开步行楼梯几步跨上二楼。正要转弯,忽然被一个女人撞了个满怀。
一股纯洁清透香水味袭来,双重茉莉与温暖高级的麝香的混合气息,蕴藏着一种不沾染世俗的诱惑。很高级的味道。
这香味淡雅清高,而那女人一身黑色长裙却又性感魅惑,这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碰撞下,给予感官巨大的冲击。
“哎哟。”阮晴跌坐在地上,幽怨地望向祁成,伸出手,“姐夫,你撞到人啦。”
祁成高高站在一旁。从他的角度,刚好看到阮晴低胸前襟下面白白嫩嫩的波涛汹涌。
不过有一说一,她那一声“姐夫”倒真哄得人欢欣。
他笑了,凛冽眉眼霎时带上了温度,伸出手,阮晴以为他要来扶她,眼中一亮。可是下一秒,眼睁睁看着那只修长的手,一下拉开楼梯间的门。
“下次还是去碰能成功的瓷。”他居高临下瞥了她一眼。
说完,拉开门就走。
阮晴一咬牙,自己从地上火速站起来,踩着她的高跟鞋追了上去。
“祁成!”她叫道,“我有话跟你说。”
“没空。”他头都没回。
“你说学校里的同学会不会很想知道池梓楠对我姐干了些什么?”
她没说完,只觉眼前一晃,被祁成一下捂在她嘴上,身体不由自主地、腾腾几步被他按着,推回了刚刚的楼梯间里。
楼梯间的大门呯的一声关上,祁成这才松开她的嘴。
他的脸庞如同覆盖了一层寒霜,双眸冰冷如刀,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带着强烈地、压抑的怒火,低声说,“你是不是想死?”
“对啊!”阮晴不退反进,挺起自傲的一对浑圆,直直往祁成胸前来,“你杀了我?”
祁成没躲,她便一直在挤压,不知死活地叫嚣挑衅。
他只向下看一眼,塞入满屏的波涛汹涌。平心而论,这女人确实有资本。她的魅力与诱惑、妩媚与招摇,就如无形的丝线,牵动着人的神经。世界上大约极少有男人能拒绝这一套。
尤其,她还主动。她还激将。
就像一只外表华丽、内里肮脏的皮套子,让人无端就想刺穿她。
不论你再了解她是什么人,这是一回事,可男人是感官与视觉的动物又是另一回事。但凡是个雄激素分泌正常的男人,很难没有反应。
从祁成的角度看下去,刚好是她引以为傲的胸。
阮晴仰着头,挑衅看着祁成。
只要他一躲,哪怕他的眼神从她胸上拿开、或者不敢看她,就代表他怕了她。就代表他禁不住她!
她都想好要怎样嘲讽他,他再冷酷、再澹漠,他也是个男人。而且素很久了。
不料祁成根本没按照她的预计反应,他的眼睛扫了一眼她那里,只是很不耐烦地说了句,“拿开你那两坨恶心的脏东西。”
阮晴的脸一时青一时红。“你是不是男人?”
“你还是去骗那些没开过眼的宅男和上了年纪的老头子成功率比较高。”
还从没有男人在这种情况下对她说过这种话。网上多少大哥,给她刷了十几万,跪舔都见不到她一面!
可是气急之下,阮晴反倒冷静下来。“呵”的一声冷笑。
“对,我脏,我被男人脱得精光,看遍了。”她妖冶地说,“还是同时好几个,他们一起脱的我。可能全身都摸完了吧?不知道进去没有?你没验验货?”
祁成紧紧握着拳,身体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每一块肌肉都在用力地抵抗着即将爆发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