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怯弱小夫郎(76)

作者: 三两钱 阅读记录

云小幺点了点头,脸上不自觉带了笑:“十月十六成亲。”

老大夫定定看了他们两人一会,忽然也笑了起来:“你们是天定的姻缘。”

云小幺歪了歪头,面露不解。

陈望却是想到了什么,但没开口。

老大夫还要坐堂,不能一直陪着他们在这闲聊,说了几句话又出去了,两人也不好过多打扰,也识相地起身告辞。

只在离开前,云小幺说晚上一起吃饭。

林小药童没拒绝,但要先问询老大夫的意见。

云小幺应下,而后和陈望走了。

今日时辰晚了,他们要在清河县住一宿,明早再离开。

找了家客栈投宿,把马车交给小厮安置好,两人带着包袱上了二楼客房。

云小幺问他:“你可要回去祭拜陈大伯?”

陈望没有说话,他在沉思。

对他来说,人死了就是死了,祭拜不祭拜的也没什么关系。

但这里的人不一样,生死对于他们都有不一样的意义,何况他还用了人家儿子的身体。

“嗯,我去一趟,你在这等我。”

“我不用去吗?”

“你别去了,让他有火冲着我发。”

云小幺默了默,然后一本正经说:“你这样说我害怕。”

陈望揉了把他的头:“逗你的,在这好好休息,把门关好,等我回来才可以开门。”

“嗯,那你小心点。”

陈望出去以后,云小幺听话地把门闩落了,然后上床睡觉。

陈天正既没有诈尸也没有作妖,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在坟里,陈望在他坟前烧了纸钱,承诺会好好照顾何玉莲,每年也会祭奠他就算了事。

他实在不是一个多么柔肠百转的人。

再回到客栈,前后花了不到一个时辰,云小幺睡得迷迷糊糊地被他喊了起来,给开了门:“这么快。”

“嗯。”陈望反手关上门,然后去搂他。

云小幺顺势把脑袋搁他肩头,依靠着他,又闭上了眼。

这几个月陈望用心喂养他,他不仅长胖了,连身高也抽条不少。

原先他矮陈望一个头多,现在他到陈望嘴巴的位置,再不是那个被陈望抱在怀里耳朵就得贴着他胸口的矮冬瓜了。

云小幺长胖之后,人肉肉的看着更加乖巧可爱,陈望以前一直不知自己的择偶标准是什么,可自打看上了小呆瓜,他就知道,标准之所以是标准,就是为了被意外打破的。

见他还要睡,陈望问道:“晚上不睡了?”

云小幺声音困倦:“累嘛。”

声音软软的,实在是娇

陈望把他整个人抱了起来,一路走到床边把人放到床上:“晚上睡不着,明早又没精神赶路。”

云小幺打了个呵欠:“哪里会睡不着。”

陈望亲了亲他的额头,温声哄他:“回来再睡,要去酒楼订菜了。”

“好吧。”

等菜做好再送到医馆,确实是到了晚膳的时间。

云小幺去洗了把脸,赶走未散的睡意,然后和陈望出发去酒楼订菜。

选的酒楼在医馆附近,送菜方便,陈望订了五菜一汤,交了一半订金,剩下的出菜后再结。

这顿饭算是提前请他们喝喜酒,老大夫大概也懂这意思,所以并没有拒绝。

老大夫的家人不在医馆这住,平常除了轮值的三个徒弟,他都是回家的,今日他们两人过来,老大夫就差大徒弟回家说一声,今晚住医馆。

因着两人请客,本不是今日轮值的林小药童和他师兄都留了下来。

饭饱之后,云小幺和陈望准备返回客栈,临走时云小幺被老大夫喊走。

他随着老大夫去了前边的药堂,老大夫点着烛火,在药柜里一阵翻找,然后拿出两个三五寸长的长颈瓷瓶,用一个刻着合欢花纹的木盒子装了,从柜台上方推过来给云小幺:“这就算是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了。”

虽然很冒昧,但云小幺还是问了:“这是什么?”

老大夫给的东西应该是药,既然是药他就要问清楚用法。

借着烛台的微弱烛光,老大夫无奈看着他:“带回去,新婚之夜拿出来,交给陈望,他知道怎么用。”

“哦,谢谢老先生。”

“去吧,有空常回来看看。”

“您老保重。”

云小幺拿过木盒子,去找陈望。

陈望在门外等着他。

云小幺走下石阶,到他身边:“走吧。”

陈望没问他,只是把他的手牵过来握着。

临近中秋,一城桂花开,昼夜温差大,风冷,吹送着桂花香。

走了一会,陈望怕他冷,就改成搭他的肩膀,半搂着他。

云小幺察出他的用意,道:“我现在身体好多了,不觉得冷。”

“嗯。”

陈望还是搂着。

云小幺就没说话了,两人回去客栈,陈望叫了热水,两人洗浴过后就睡了,次日一早,两人吃了早饭,云小幺去买了些吃食,陈望去牵马车,然后去医馆向老大夫他们告别,接着去找云富生。

上次他们是走清河县通往梨县的路,这条路虽然也是在南边,可跨度远,按照陈望的推测,云富生那边拖家带口,不可能走太远,最可能是在脚程三日内就能到达的地方。

这样排除下去,目标就很明确了。

但就算如此,清河县南边、三日内就能抵达的地方,除了县城,乡野村落也有好几十个,他们只能一个个过去找。

太小的可以排除,云富生的婆家以屠宰为生,最大的可能还是在城镇或者稍大一点的乡村。

两人先从紧挨着清河县的下一处县城找起,找了县城找下辖的乡村,一点点往外扩散,只是运气不佳,连着找了半个月也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