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吻师尊后被他缠上了(211)
神太多了,一时半会,宣主是回不来的。
宁寻很清楚这一点,便冷笑一声,“怎么可能?只要你不说,他不会知道的,丢了就丢了,还会彻查不成?”
木偶忽然觉得眼睛黑了,他什么也看不到了。
身躯上也传来了痛苦。
他意识到,宁寻在拿刻刀毁他。
这一瞬,他恨极了这个人。
可是谁会在意木偶的恨意呢,他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他快失去知觉了。
“宁殿下!!”
宫人们在尖叫,“殿下!别这样做——这是陪了主几十年的木偶,在他心中的地位比不得寻常物件,您别……”
宫人们噤声了。
他们听到了外面的血雷在响。
天色在一瞬间暗淡下来,宁寻闻到了风雨欲来的气息,连忙想跑——
迟了。
一声青年的厉喝穿透慌乱的人群,镇住了所有人。
“住手!”
宁寻一抖,手里百孔千疮的木偶落到了地上,彻底摔成两半——
宣主的身影一闪,想接住它,可没来得及。
“……!”
宁寻抬起眼,看到了宣主蕴着无边怒气的眼睛,一抖,“主……主……”
他的一句主上还没出口,带着雷霆之势的白骨刃将他拦腰一甩——
“轰!”
神宫里的柱子裂了,宁寻被打出了人鱼原形,吐血不止。
宣主却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他拧着眉头,捡起了木偶的残片。
神宫里所有人都被他赶了出去。
残片上还有最后一丝神识。
宣主攥紧残片,忽地又冲到了宫后那雪莲木的白色森林里,白骨刃一动,砍下一截木头来。
金色的叶子簌簌地落了一地。
宣主拿着白骨刃,重新雕刻了那截木头,将木偶的残片融入新雕刻的身体——
而后,他把白骨刃对准了自己。
他剜出了一点心头血,白金色的衣袍被血染脏了。
“……我赐你,再生的躯,”宣主脸上中出现一抹可怕的、偏执的占有欲,“从此以后,你的一切都属于我——天地见证,吾为尔主,永不背叛,若是叛之,万劫不复。”
他将心头血混合着神息,灌入了木头的躯体。
不过瞬间,那木头竟幻化成了人,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琉璃金的眼眸。
他转过头,看到了宣主身上的伤,胸膛里的心脏竟出现了闷痛。
“……主人。”
人偶喃喃着,“你怎么了?”
宣主眯起眼眸,神息在缓缓修复他心上的伤口。
这点伤对他而言不算什么,只是分出去的神息让他有些痛苦罢了。
“你叫什么?”他问人偶,也是在试探人偶是否有长出神识。
人偶怔了怔,他看着宣主的伤口,“……治。”
“我叫阿治。”
阿治伸手,摸上了那个伤口,“这样……可以治好这里吗?”
宣主勾唇一笑,眼神里露出一点邪肆——
“过来。抱我。”
他在试探人偶的听话程度。
阿治抬腿过去——起初他走向宣主的脚步有些呆滞,后来便毫不犹豫。
他蹲了蹲,抄过他的膝盖,揽住他的腰,抱住了宣主。
“……?”宣主眯起眼睛,看着那双金色的眼眸,“我何时说是这样抱?”
阿治微微歪头:“那是什么样?”
罢了。宣主叹息,这也算是有自己的思想了呢。
“就这样吧……”
阿治生出神识,之前陪着宣主的记忆慢慢复苏,他跟在宣主身边,见谁都冷脸。
尤其是见到宁寻。
宁寻那时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养了大半月,才敢又来天地宫。
“你是谁?”他问阿治。
阿治不说话,躲开了他。
虽然他现在不容易死了,但这人真的很讨厌,他不愿意挨到他。
宁寻眯起眼睛,却没再问了。
他以为就是个普通男仆。
阿治也以为从此不会再和他见面了,可没曾想,一次宴会后,宁寻叫住了他。
“你的眼睛不对劲,”宁寻抓住他,敏锐道:“你的眼神不对劲——那是你看主人的眼神吗?”
阿治一脚踢开了他——
“做什么?”宣主拦住他,“这是南海之子,你打不过。”
阿治:“……”
阿治闷不做声、委委屈屈的走到了宣主身后。
然后,八天没说话。
宣主起初没发现异常,后来才觉得这段时间好像安静了些。
他想了想,拿起一只毛笔,看向跪在旁边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阿治,用笔尖挠了挠他的脸。
“怎么这几天不说话?又在学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了?”宣主嗓音慵懒的问他,“和你说了,别和凤凰混了,他们那边都不是正常东西。”
上次青姬抢了嫂嫂,被凤凰抓到了,她哥竟然要打死他这个妹妹——是真的打死了。
还闹到过宣主的面前,但他没太在意,只在心里想:可不能让小阿治跟着他们混了。
学得欺上瞒下就不好了。
阿治眼睫毛被毛笔一扫,有些不自在,还是不说话。
“你从哪养成的坏习惯?”宣主皱眉,“我有教过你这样吗?跪下。”
他一甩毛笔,阿治跪了下来。
宣主:“……”
宣主抬手在他眼前一指,“你真是……怎么这么久了,连分辨情绪都不会?我有说我生气了吗?生气了,你才是真的要跪下——起来!”
他的手指在阿治眼前晃啊晃。
阿治有点想抓住,并把他按在桌上,可他知道这样好像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