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吻师尊后被他缠上了(97)
名为阿花的少年长得意外的不错,看起来清纯懵懂,眉目很柔和,怯生生的。
如果说宣病是漂亮的有点锐利,这阿花就像个任人拿捏的小白柿子。
有点软乎乎的。
“你、你们,有什么、想吃?”小白柿子说话了。
宫观棋天生就爱护弱小,闻言轻声问:“你们这里有什么呀?”
小白柿子深呼吸半口气,忽然开始不间断的开始报菜名——
“酸汤牛肉剔骨鸡烤鸡羊肉汤锅羊肉粉酸汤鱼——”
他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仿佛刚才吸的那口气用完了。
看起来很可爱。
宣病没忍住轻笑出声。
宫观棋也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样子,憋得很辛苦。
小白柿子羞红了耳根,“我、我……算了、我去、去拿菜刀……不,不是,拿个菜单。”
宣病拼命掐手掌才忍住了继续笑的冲动,然后压着声音:“不,我不是笑你的意思——我笑他,”
他找补的指了指宫观棋,“我们现在还不饿,暂时不用准备吃的,你先出去,好不好?”
小白柿子嗖的一下跑了。
“跑的还挺快。”宫观棋终于笑出声,“你看见他刚才脸都憋红了吗?”
“别笑他了,等会他哥来了,”年茗舟将目光扫过他们,“你们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室内忽然一片安静。
年茗舟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架在了板子上烤,有种闷闷的难受。
他最开始确实是想利用宣病的——宣病是天下第一人的弟子,骗过来后,他只需要对族人们说自己是陪宣病来的,或者让宣病撒谎,说他是替师无治办事,那样南族的人都会放他们进来。
如果宣病不愿意,他有短时间可以操纵人的蛊虫。
前天晚上,他掏出了蛊,准备放在茶水中,可将要放下去时,倏地又想起这两日里三人的互相依靠。
在城主府喝了酒的那一晚,他是真的醉了,也不知道城主才是罪魁祸首,根本没有防备。
他以为宣病不会叫他。
毕竟一路以来他的破绽太多了,这两人多少都能看出来一点不对劲,会丢下他是正常的。
他们没有丢下他。
但他炼好的蛊却在一次次的诱惑他——你得给他下蛊,只有下了,你才能回到南疆。
年茗舟纠结了一会,把蛊虫直接推到了地上。
密密麻麻的蛊虫落在了地上,很快没了生机。
也断了他最后的念想。
可如今……年茗舟苦笑了一下,他早该知道的,不会有人在知道他的真实模样后还仍然愿意和他做朋友。
“你为什么要把妹妹做成蛊?”宣病问他。
年茗舟抬手按了按眉心,看着他们,“你们还记得我说过一种叫尸蛊的东西吗?绾儿生了重病,族里没有大夫能救她,我便用改良过的尸蛊,将她在我身体上永生了。”
他脸上那团刺青涌动起来,变成了一朵黑色彼岸花的模样。
花叶不相见。
“永生?”宫观棋第一次接触到这种永生的办法,“她是成为你的蛊了吗?”
年茗舟摇摇头,“她是成了我的公主。她要什么我都给她了。”
宣病:“……”
宫观棋:“……”
“等下,”宣病抬手,忽然想起自己前世看话本时见过一些比师徒还野的东西,他狐疑的看着年茗舟,“你喜欢你表妹?!”
“不然呢?”年茗舟反问,“我可宝贝我的蛊了,一般人碰不得。只有她能碰。”
宣病惊呆了,眼眸缓缓地抬起,“你们是兄妹,这样不会被人骂吗?”
扰乱.伦理这种事他可是吃过亏的!毫不夸张地说,前世骂他的人能代替精卫去填六个海!
年茗舟无奈了,似乎没想到他的思想竟然会这么古板迂腐,“第一,她是我表妹,我们一起长大。而且我和她的亲隔了好几代了,早就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了——第二,他们又不是没自己的事做,最多说一段时间,又不可能天天都说。”
宣病沉默了。
会一直说的——他在心里轻轻的说。
不仅会说,还会编造一些莫须有的谣言给别人听,然后一个传一个,传到最后他听得都想笑。
而且那时的他就算听到了,也不能在师无治面前表达出来。
师无治走火入魔的时候可疯了,一听到半句对自己不好的话,便会因为一句话失去理智,杀人、屠城。
宣病不心疼那些自造口业胡乱造谣的人,但他心疼师无治。
师无治为了他滥杀了太多人,身上背负的罪孽像墨一样,怎么洗都洗不干净,只能更脏。
……所以这次切记不要招惹了,过几天也要和华宥志分道扬镳。
把别人当师无治的替身,不也还是在喜欢师无治吗?
宣病抬手按了按眉心,有点头疼。
说起头疼,宣病又想起件事,问:“你知道南疆有一种粉色的能治头疼的药吗?”
华宥志那几天在南疆,说不定那药是南疆本地的?
年茗舟一脸疑惑,没懂他的意思。
宣病无奈,只能简单把华宥志给他加药的事说了。
“那药肯定不是好东西,”宫观棋立刻朝他走过去,“我们回仙族让大夫给你看看吧,我有钱,我可以出钱让大夫给你看看。”
宣病摇摇头,很坚定的说:“他不会害我。”
华宥志要是想害他,有很多机会。
“……我看你是脑子有病,你和他才认识几天啊?!”宫观棋忍不住抓狂了,语气带上醋意,“为什么要这么相信他?他为什么还给你扎头发?你和他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