觊觎那只漂亮神明[快穿](165)
“我留娘娘下来,是为了让您享尽天下繁华,万万人之上。如何叫'放过'呢?”
潮湿甜腻的声音在时银耳边响起,耳廓被人轻轻呼着气,然后将那形状一口吞下。
松开嘴,红润的耳垂泛着晶莹的光泽,好似刚摘下的果子,轻咬一口,溢出甘甜的汁水来。
时银白了他一眼,偏过头将耳朵在赫单尘的衣服上蹭了蹭。
“我饿了,有吃的吗?”
时银现在对于怎么处理赫单尘已经深谙于心了,不管他就好。不论他是开心也好,生气也罢。他都会自己解决,哪怕解决的方式在他。
“当然,我什么时候让你饿过?”赫单尘手臂一抡,将时银抱到了腿上。手臂处的布料紧紧绷着,隐约可见里面的肌肉轮廓。
时银多望了一眼那手臂,赫单尘虽然平日里看着单薄,可是脱了衣服之后,只需稍稍用力,便会有好看的肌肉隆起。顺着胳膊往下,一路顺延至腰腹,消失在沟壑之中。
移开视线,时银摊开手,示意赫单尘将吃的拿给他。
赫单尘却牵着时银的手,游走至他的腰腹间,向里探去。
“你做什么?”时银想要抽开手,却被握的更紧了,昨夜的回忆就在眼前,时银磨着牙,眼神恶狠狠地道:“我!是!要!吃!东!西!不!是!吃!你!”
他在他腰间抓了一把,因为疼的人是他自己,所以时银没有用力。
赫单尘眼神晦暗,喉间却溢出一声低吟,百转千回地钻进了时银的耳中,痒痒的。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想吃我?”
时银本不想再搭理赫单尘,手指却碰到了一处柔软,还带着温热。他睁大双眼,将手往里伸了伸,“咦”了一声之后,掏出了一样东西。
是包裹完好的鲜花饼,冒着热气,应当是早上刚做好的。
所以,他是揣在怀里捂了一早上?时银低头看着,鼻子拱了拱。
拆开之后,还不等时银反应,嘴便动作起来。他在赫单尘腿上调整了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忽略掉那咯人的东西。
花饼的碎屑撒了赫单尘一身 ,他却只是静静地望着时银。明明只是最简单地在吃东西,动作也说不上优雅好看,可是他就是移不开眼。
时银的一切都应该属于他——
好的,坏的。美的,丑的。
他箍着时银的双臂开始缩紧,对方却毫无察觉,吃的尽兴。
昨夜,他又说了那句话。
“我不会爱你。”
“如果可以,我宁愿当初你死在那里。”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陌生的好像其他人一般。可是赫单尘知道,这或许就是时银心底最为真切的想法。
他在恨他,他确实也应该恨他。
他救了不该救的人。饥肠辘辘的恶狼,绝不会放过路过的小白兔。哪怕这只兔子是为了给予他温暖。
可是,只要这蛊存在一日,时银便会一日待在他身侧。
他跑不掉。这世上唯有他,才可以替时银解毒。不会有人比他们更加需要彼此了。
“太子殿下,回来的人说前面没有障碍,可以正常通行。”
轿外,一士兵隔着布帘说道。
他未敢探向里面。路上,赫单尘已经因为有人试图靠近这顶轿子,而血溅一人了。
不想死的话,都知道,这轿中坐了极为尊贵之人,冒犯不得。
“嗯。”赫单尘冷冷应了一声。
时银这才从美食中抬起头,油纸上只剩下最后一块了。他想了想,将这仅剩的最后一块,递给了赫单尘:“你要吃吗?”
要不是外面那人突然说话打断了他,时银差点就吃完了。
赫单尘看了那糕点一眼,随即轻慢地掀起眼帘,目光盯在了时银的嘴侧。
“娘娘吃糕点,儿臣吃娘娘就够了。”
一吻缱绻,鲜花味在两人口中交替着,赫单尘裹走了时银口中未咽下的部分,然后将他的嘴角擦拭干净,道了句:“多谢娘娘款待,儿臣吃饱了。”
时银别开头,白皙的耳尖上像是落了一层雪,“嗯。”他说。
重新一人坐在了软垫上,时银靠在轿身上,神色比起方才在赫单尘面前要凝重许多。
这样的情绪,本不应该属于他。
他并没有过多干涉他们的决定。
赫单尘、沈自疏、乌尔。他们各自在这场战事中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只能赢不能输。
同样,他也不能输。
输掉的结局是留下来还是如何,他并不清楚。第一个世界里,他因为任务失败便受到了惩罚,若是这个世界再失败,惩罚是否会再叠加,也尚未可知。
赫世虞已经册封赫单尘为太子,那么剩下的就只有打赢这场仗了。届时,两块军符合一,便没有人再能阻止赫单尘登上那个位置了。
马车又行了许久,时银听见嘈杂的声音,幽幽转醒。
到营地了。
“太子殿下舟车劳顿,一路辛苦。”一中年男子的声音透过轿身传了进来,时银猜想,这人应当就是徐云了。
“这里是?”他望着这顶轿子,有些疑惑。
现如今,想从岑覃生的包围中逃出宫已然是件难事,更遑论带着一架马车。
“是我们战胜的关键。”赫单尘看向轿子的眼神变得温柔,可是再看到徐云身上时,恢复了以往的冷冽。
徐云见此也不好多问,只是心下留意了一番。
时银也静静地听着,他突然恍悟。赫单尘的痛感在他的身上,他自己又有着极强的恢复能力。那么上了战场,几乎可以说是战无不胜。
难怪说他是“战胜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