觊觎那只漂亮神明[快穿](257)
积攒的委屈涌上心头, 时银伸出手在宿嗣的身上打了一拳, “骗子。”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失而复得, 再失, 再复......
属于时银的可以是辞承,是赫单尘,是颜凪,甚至是浊楼,但不会是宿嗣。
身为万物之主的宿嗣不会属于任何人。
那些对于时银来说是全部的经历, 对于宿嗣来说不过是万万年之中, 最不值得一提的海市蜃楼。
所以,祂才会记不起吧。
不——就算记起了, 也没有去说的必要。
可是,时银这僭越的行为,落在旁人眼中,却犹如惊天骇浪。
不要命了?敢这么对主神大人?
和凡间不同的是。在凡间,纵然是帝王做出了不好的决定,也会有人冒死进谏,表达不满。
但是在这,宿嗣就是全部。祂的行为本身就是真理。
如果不是有他的存在,这仙界早已覆灭。
一夜之间,时银在众人的想象中,身份变了又变,与宿嗣的过往也被渲染的天花乱坠,摇身成为了这仙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而宿嗣所谓的“负责”,也仅仅只是给时银至高无上的地位与待遇。一切珍宝在过手瞬间,便会被宿嗣送给时银。
河下的渡气之吻成了二人唯一的接触。在那之后,时银甚至难见宿嗣一面。
......
“神使,先别急着走。”眼见神使放下珍宝之后,转身就要离开,时银赶紧喊住了他。
托宿嗣的福,现在还没有人敢违抗时银的指令。
“有何吩咐。”神使目光冷冷,像是被人强迫一般。
时银随手拿起桌上拳头大小的夜明珠。他确实很喜欢这些珠宝,很漂亮。但是珠宝应当是锦上添花,而不是唯一。
“可以说说看,我哪里得罪过你吗?”时银轻飘飘地抬眼,他的眼神说不上凌冽,可是那一瞬间身上内敛的气势还是让神使心中愕然了一下。
“大人可要慎言,我一直以来公事公办,对得起我的良心。”
“好吧。”时银服软,“那我换个说法,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和——主神大人扯上关系。”
差一点,时银就要脱口而出宿嗣的名字了。
神使沉默了。就在时银以为今天也套不出话准备放弃的时候,神使竟然回答了。
“因为你只会拖累主神大人。”
“我——”时银想要继续问下去,哪知身后突然一凉。
“送你的礼物,可还喜欢?”宿嗣冷不丁地从时银身后走出,就像不曾听见两人的对话一样。
时银冷笑一声,早知这么简单就能让祂现身,他便也不用等到今日了。
“不喜欢。以后不必叫你的人给我送了。”
“还有,明天我会离开这里。不会再打扰你了,你对我尽的责任已经足够了。”
虽然这话掺杂着一半的气话,但是说出来也不会后悔。
他不是死缠烂打的人。确认了对方的想法之后,时银会尊重。
反正,他一开始就当他们是死了的。现在只不过是再次确认罢了。
“好。”宿嗣停顿了片刻之后,点了点头。
他的回答让在场的两人都没有意料到,尤其是神使。
时银心头一痛,他强忍着悲伤,转身收拾着行李。可转念一想,这里似乎没有什么是他的,包括小白,可能都不属于他。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时银大致明白了,小白应当是宿嗣的,只不过阴差阳错之下,跑到了他那里,成了他的宠物。
来时干净,去时也磊落。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地方了。
斯人已逝,再无重见之日。
“主神大人,您真的就这样让他离开吗?”神使虽然对时银不满,但是并不想让宿嗣不开心。
只有他,知道宿嗣为时银做了些什么。
那样复杂的情感,真的可以轻易舍弃吗?更何况,那日在浴池,宿嗣应该是故意让时银进去的吧?
他如果不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难近他的身半步。
“做好你应该做的事,其他的——”宿嗣瞥了神使一眼,威胁意味十足。
他终究还是没能再次叫出那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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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时银离开神殿已经足足一月有余,为了逃避那些上门献殷勤的家伙,时银的巢穴搬了又搬,终于找到了一处寂静之地。
“我以为我不会在这里见到任何人。”时银挑眉,示意前方的神使。
这里是禁地,一般来说,不会有神明轻易靠近此处。
“求您、救救主神大人。”神使少有地向时银低下了头。
“救?”时银轻笑出声,“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应该只会拖累祂吧。”
宿嗣没有再来找过他。时银以为自己放下了。
“不,不是这样的。上次是我说错了,您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神使语气慌张,时银丝毫不怀疑,现在自己让他跪下认错,他都会愿意。
“说吧。”时银也不再逗弄他。
“主神大人他已经闭关整整一月了,期间不论谁来都不见。”
“闭关?”时银不解闭关是什么稀奇事。
“对,本来邪神破世的日子应当在百年之后。可是昨日天降异象,这预示着邪神出世的日子提前了,如果天象不假的话,应该就在这几日。”
邪神,时银知道 ,这应当说的是他的弟弟,伏夜。
不,更准确地说,是他们两个。原来他们还有着这么帅气的称号。
“邪神与主神终有一战,这是避不开的。”这是流传于仙界的传说,没有神明不知道。
听完,神使有些难言之隐,他正在犹豫,是否该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