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拿了反派剧本(570)
这字符组成的丝线只有头发丝粗细,却坚韧无比,不仅捆住了谢眠玉,甚至还将他的浊气也压制了下去。
谢眠玉猛烈地挣扎起来。他的动作太粗暴,有几条金丝甚至深深勒进了他的皮肤,在他身上割出一条一条的血线。
见他被困住,符明真君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要是让谢眠玉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了,那他的脸可就丢大了。
不过想也是不可能,这里除了他还有那么多人呢,光是化神期以上的就有七八位,三宗宗主全都在场,大半个中洲的顶尖战力都聚在这里了。
众人慌乱,也只是没想到他有胆量在这时候反抗。
混乱的浊气渐渐平息下来,飞溅起的尘土也随之落下。那强大的浊气就像是昙花一现,被压制得死死的。
没有了多余力量的干扰,水镜恢复了正常,中洲众人也能看清现场的情况了。
谢眠玉站在距离殿门口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被符明真君捆着,一步也动不得。
而在大殿两侧,高阶修士们肃穆地坐在自己的席位上,面无表情。倒是他们身后的随从、弟子面露惊色。
不过,虽说都没太大表情,但高阶修士们的姿态已经说明了他们心中的想法。
有人比较放松,时不时打量一下其他人,这是事不关己看热闹的。
有人身体前倾,眉头紧皱,嘴唇抿起,这是因为自己被小看而觉得不悦的。
有人面色微白,有人眼眸轻动——这是贺松子和梅兰竹。
完了。
虽然立场不同,门派不同,但两人心中竟不约而同地闪过这两个字。
一片寂静。
良久,李秀剑道:“他,浊气。”
这位存在感无限接近于零的剑宗宗主打破了死寂。
而这句话就像是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一样,殿内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是浊气。”
“我也感觉到了。他身上有浊气,这么说……”
“看来,白拂英的指控也不是毫无道理嘛。”
不仅是在场的人议论,通过水镜看到这一幕的其他人,也纷纷议论起来。
只不过他们说的话要难听得多。
“这么说,白拂英真的是被这对狗男女冤枉的!”
“玄云执法堂干什么吃的,这都查不出来?”
“哪里是查不出来啊,我看他们就是一心想把白拂英推出去给谢眠玉顶罪!”
“谢眠玉是贺松子私生子吗?”
“贺松子是谢眠玉私生子吧?”
“嘘!快看水镜,有新动作了。”
“各位。”
白拂英敲了敲桌子。她的声音不大,却让众人
都安静了下来。
“谢眠玉身上的就是浊气,且他意图逃跑。这点各位都是人证,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江妙法立刻道:“我没意见。”
她一说话,其他人也跟着道:“我也没意见。”
“我看得真切。”
“而且要是不心虚,他跑什么啊?”
李秀剑道:“看见。”
三宗之一的宗主表了态,白拂英似笑非笑地往两边看了看:“梅宗主,贺宗主,两位刚才看见了吗?”
贺松子沉默点头。梅兰竹倒是很快整理好了情绪:“自然是看见了。”
白拂英颔首。符明真君接着说道:
“不过小河村一事还有诸多不明,不如暂且将谢眠玉收监,慢慢询问,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些关于魔神山的情报。至于叶梦蓁……”
他看着叶梦蓁,有些犯难。
叶梦蓁这罪名可小可大,往小了说,就是识人不清,被人利用;往大了说就是构陷同门,勾结邪修。
关键就看白拂英如何想了。
叶梦蓁咬紧牙关。
她只是关切地看向谢眠玉,不去看白拂英。
白拂英挑起眉:“说起来,她不过是被谢眠玉诓骗了罢了。”
其余人疑惑地看向她。
通过水镜看到这一幕的修士,也讨论起来。
“看样子,白拂英是不打算过多追究了?”
“虽说如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没想到白拂英还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是啊,换作旁人,肯定要落井下石一番,没想到她还替这作伪证的叶梦蓁说话。”
“我听说白拂英在玄云的时候风评就极好,现在搞成这样,一是怪那居心叵测的谢眠玉,二是怪玄云有眼无珠。”
白拂英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也不在意。
符明真君道:“那……”
叶重则是有些坐不住了。他上前一步,沉声道:“符明真君,小徒被那谢眠玉不知道灌了什么迷魂汤,犯下这种错事。我自请关她禁闭三十年,罚月例二十年,好让她赎罪。”
禁闭三十年!
即使对修士来说,这也不是一个很小的数字。
况且说是禁闭,那关禁闭的地点也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不然也难以服众。
为了让白拂英满意,叶重这次也是下了血本了。
不过他觉得已经可以了。要不是他同意白拂英的提议,将罪都推到谢眠玉身上,那现在叶梦蓁面临的可不只是禁闭和罚俸了。
说完,叶重停顿了几息,见白拂英没说话,又咬咬牙:“再让她领二十棍恶行杖。”
恶行杖是玄云中仅次于罚命剑阵的责罚,通常用来惩罚那些犯了大错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