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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遇上疯批后(16)

她看到他的同时,秦时让也看到裴雪诗了,他走进来的脚停顿一秒,看清她的穿着打扮,随后大约猜到了是秦若怜的主意。

秦时让收回目光。

他走进讲堂。

裴雪诗压低声音问秦若怜,“秦公子怎么会在这里?”

正在偷吃的秦若怜抬头。

她眨眼,“我没告诉过你?我大哥经常被请来女学讲学。”

裴雪诗:“……”

“没有。”

秦若怜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重要的,“那你现在知道了。”

裴雪诗磨墨的速度变慢了很多,“秦姑娘,秦公子会不会不喜欢我假扮下人陪你来女学?”

秦若怜喂她一块果肉。

“不会的,我大哥极少干涉我的事,放心吧。”

秦若怜相信他。

裴雪诗咽下口中的果肉,继续默默磨墨,但愿如此吧。

秦时让不算女学的夫子。

负责女学的女人是秦夫人的好友,而女学近来缺学识渊博的夫子,女人想请他帮忙,碍于人情,他受邀来指点一下她们的功课。

后来,女人一度想留秦时让在女学当夫子,被婉拒了。

他愿意隔三差五过来。

但不愿意成为夫子,理由不详,女人也不好强人所难。

久而久之,便成如此。

此刻秦时让拿着书,叫下面的人翻开第几页,随后抽几个人回答问题,由此正式展开教学。

他讲课虽不算特别生动有趣,但几乎没人打瞌睡,开小差。

不是她们有求知若渴。

而是看着秦时让的皮囊就会倍感精神,恨不得多看点。

他的声音也是吸引她们的重要原因,娓娓道来,起伏有度,叫人身临其境,听起来是个享受。

她们既然不开小差,不打瞌睡,多多少少会听进去一点的。

裴雪诗心想,如果她上学期间有那么好看的老师,声音还那么好听,不打不骂学生,她的学习成绩说不定能更上一层楼。

秦时让讲完几页,又开始提问,这次提问到秦若怜。

满堂寂静。

上秦时让的课,唯一一个开小差的就是秦若怜。

别人都说秦时让长得好看,实话说,好看是好看,但是谁叫他是她大哥,看着完全没感觉。

在秦时让的课上走神,秦若怜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往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居然当众点名她回答。

对学习一窍不通,尤其对算术更头疼的秦若怜想死。

不会归不会。

起来回答是起码的礼仪,她将早上房里老妈子给她准备的小果子塞进桌子里,正想回答不会,却见裴雪诗偷偷比了个口型。

秦时让问的是道算术题,要求心算,说出个答案即可。

过程就不必了。

他问完她,又看了一圈其他人,“你们有人会这道题吗?”

大部分人摇头。

这题太难了。

秦时让又看回秦若怜,裴雪诗就站在秦若怜身边伺候着,但他的目光恍若能越过她,直接落到秦若怜身上,裴雪诗低垂着眉眼。

秦若怜下意识说了裴雪诗比口型说的那个数字。

秦时让:“对了。”

他似没看见她们之间的小动作,见她回答正确,也不追究她刚才在上课期间偷吃东西,又说了道题,转身提问别人去了。

秦若怜坐下,看向裴雪诗,眼底泄出掩饰不住的震惊。

裴雪诗知道为何。

她或许有着跟秦时让一样的疑惑,一个下等人竟会难度不小的算术题,秦若怜碍于还在上课,不然恐怕都压不住疑惑要问了。

裴雪诗倒淡定。

用她应付秦时让的那套说辞就行,秦若怜大概也会信她的。

下课后,秦若怜拉着裴雪诗往人少的地方走,连那个拎东西的下人也没带上,开门见山说,“裴姑娘,你当真是下等人?”

裴雪诗在心里回答了不是。

她刚想说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说辞,秦若怜忽拍了下自己嘴。

秦若怜诚挚道,“抱歉,裴姑娘,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下等人一般……比较难接触到读书写字等方面,所以我很好奇就问了。”

她这话算委婉的了。

什么叫下等人一般比较难接触到读书写字等方面。

下等人在秋朝卑贱如蝼蚁,是绝对接触不到读书写字的,秦若怜想搞清楚此事实属正常。

她的性子直。

裴雪诗知道秦若怜没别的意思,将对秦时让说过的话对她又说了一遍,秦若怜果然信了。

秦若怜还夸她厉害。

算数那么难都解开了。

裴雪诗心想,那可不,数学可是她的强项,穿书又没把脑子掉现代了,不用洗都还能用。

秦时让今天是讲一节算数,结束就离开了女学。

裴雪诗不知道,东张西望,没能瞧见他的身影,秦若怜没留意她,问完话便和其他同窗去聊天了,裴雪诗见不着他回原地坐着。

秦若怜还小,爱玩。

裴雪诗穿书后喜欢发呆。

发呆时放空脑子还挺爽的,她靠在窗前看外面。

女学种了些草木。

那些高门贵女一下课就到树底下乘凉吹风聊天。

被秦家人保护得很好的秦若怜无忧无虑地跟人玩游戏,看得裴雪诗很羡慕,以前的她何尝不是这样,算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时间流逝很快,一眨眼一天就过去,裴雪诗回秦府了。

回到房间,屁股还没坐热乎呢,秦时让过来了。

裴雪诗检查衣衫是否整齐,古代人注重形容,随即马上开门见他,“秦公子,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