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本以为他们金华猫就够坏了,现在耗子都这么坏心眼了吗?!
金疏桐觉得大事不妙,但是又实在不愿意逃跑,不说落荒而逃多没面子,单说白家的那条大咸鱼他还没吃完呢!反正这里是白家,靳影总不可能当着白家的面把他打死吧?
金疏桐细细一想,觉得不可能。于是他猫猫祟祟的继续躲在院子外的角落,想要看看情况。
对于喜欢搞事的金华猫来说,常年在作死的边缘大鹏展翅,挨几顿打是家常便饭,打不死他们的,只会让他们更皮痒。
*
屋内,司空小白正和靳影相对而坐。
大概是因为今日参加寿宴,所以靳影今日用了玉冠束发,回了屋后,把红色大衫脱了,只穿着素白锦袍。月白色的腰带勒出紧窄的腰线,腰带镶嵌着一枚雕刻着月下梅花的羊脂白玉。
相比司空小白的坐姿随意,他端坐在那,仪态优雅,当真是好一个富贵闲人,翩翩公子。
靳影见司空小白不说话,也没急着说话,给他倒了一杯茶后,这才微笑开口。“怎么了?不是说有事找我?何故又看着我不说话?”
司空小白沉默了一下,开门见山:“你喜欢伊姑娘?”
靳影动作一顿,随后端起茶垂眸喝了一口:“为何突然这么问?”
司空小白:“你是祖爷爷的贵客,也是祖爷爷的好友,所以我来提醒你一声。死心吧,伊姑娘是不会喜欢你的。”
咔嚓,靳影手中的茶杯突然碎裂,冒着热气的茶水打湿了他的衣袖。他把破碎的茶杯放在桌上,挥挥手,身上的湿痕快速变干。
做完这一切,他才抬起头重新看向司空小白,只是这次唇边没了笑意,显得有些阴郁:“为何突然这么说?你也觉得我配不上她?”
也?
司空小白一愣,随后道:“你知道伊姑娘的师门吗?”
“自然知道,她今日才在宴席间谈起过她的师门。”靳影冷声道:“但这和你说的事有何关系?”
看来他是真的喜欢伊姑娘。司空小白回想起自己认识的伊月寒,确实,谁会不喜欢强大、美丽、孤高的月亮呢。
他也喜欢,但不是那种喜欢,因为他知道,月亮只能欣赏,不能独占。
司空小白:“因为我听她说起过她师门的祖训,而我猜……你应该不知道。”
看着司空小白那隐含怜悯的视线,靳影微微抿唇,直觉让他最好不要再听下去,但他还是问了出来。“什么事?”
片刻后,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了,司空小白从中走了出来。“哎,总之就是这样,你和她是不可能成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砰!
房门猛地再次关上,差点把司空小白的鼻子夹断。
他猛地后跳,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回想起刚刚那俊美的梅树妖越发苍白的面色,不由摇头暗叹:哎,爱情啊,你可真是个折磨人的小妖精。
金疏桐看得眼中异彩连连,虽然他不知道司空小白和靳影具体说了什么。但他却可以猜到,司空小白应该没有告发他,而是跑来劝靳影放弃!
靳影明显是不痛快了,而靳影不开心,他就开心了,哈哈哈!
危机解除,还得了意外之喜的金疏桐美滋滋的离开。只心里好奇,在那短短的时间里,司空小白到底对靳影说了什么?
事实上,司空小白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复述了一下伊月寒提到过的祖训罢了。
心中无情爱,剑法自然神!剑法第一章:练剑第一步,先斩意中人!
这两句话简直就是横在爱情面前的两座大山,也不知道永远追不到和追到了被祭剑哪个更惨。
当然,如果对象是伊月寒的话,司空小白觉得大概是不会出现这种难题的。毕竟这两句话配上伊月寒那冷漠的性格,足以让人想象得出她抱着自己的剑过完一生的画面。
这样心性坚定的剑修会在意那些小情小爱吗?当然不会。
司空小白正是基于这一点,所以才来给给靳影提个醒的,让他及时醒悟,不要泥足深陷。至于原因嘛,靳影和白老爷子有交情只是其一。
主要原因还是司空小白觉得靳影实力很强,心思深沉。这样的人如果由爱生恨无疑是很可怕的,就当他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了,他希望靳影永远是伊月寒的朋友,而非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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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金疏桐路过伊月寒和白玉京暂住的院落,看见伊月寒的第一秒,他眼珠一转,又是一个坏念头浮上心头。
伊月寒正在院中石桌前坐着,白玉京站在她面前垂头忏悔自己的过错,这时,金疏桐笑盈盈的就走了过去,好似没骨头一样,就要往伊月寒身上倚。
“伊姑娘,好久不见啊。”
然而眨眼间,他面前的人就消失了,金疏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扶住桌子稳住身形一看,这才发现伊月寒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另一个石凳上。
金疏桐幽怨道:“我长得也不难看吧?伊姑娘何必视我为洪水猛兽?”
伊月寒:“我不喜欢别人近身。”
金疏桐:“那司空小白还有那个靳影离你很近的时候,你怎么不躲?”
伊月寒:“他们是我的朋友,自然和旁人不一样。”
金疏桐坐在石凳上,一脸伤心道:“难道我在你心里,只是个旁人吗?”
伊月寒:“是。”
金疏桐可怜兮兮的抬眼,大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