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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存:一树桃花春带雨(48)

作者: 老历 阅读记录

溥铦的事情在学校里已经做完了,所以晚上比较清闲,吃完饭就伸着腿,靠在床头上看书了。可过了一会儿,他就有点定不下神了,眼睛老瞟着文雪,特别是她脖子后露出了一块的白,已经让她想入非非。

九点十五分的时候,她放下了笔。他急忙插了句:“该睡了啊?”

文雪用手捂着脖根,脖子向后仰了一下,又低下去了:“你先睡。”

“你这灯开着,我怎么睡?”他又暗示了一句。

“那……我到你书房去。”她没有会意地站起身,收拾起桌上的东西来了。

溥铦一见,眼睛睁得老大:“你又要到哪儿?”

“你书房啊。”她头都没回。

“那你到在哪里睡?”他大着声问。

“学学你,在沙发上。”她嬉笑地转过头来:“我也切身体会体会你的苦处,看看睡沙发是不是你说得那么可怜。”

可溥铦没跟她笑,当即愤怒地坐直了身,斥道:“放下!”既而自己喃喃自语道:“好嘛!我刚从那里出来,你又回到那里去。”

“你不是说这灯太晃眼了,你睡不着吗?”她站在那,不紧不慢地说。

“我说了吗?”他重音强调下一句:“我是说,你开着灯,我睡不着……”

“那还不是?”文雪双手一摊,表示自己没有会错意。

“我没说完呢,别打岔。”他调整状态,缓和了语气对她说:“我说‘你开着灯,我睡不着’这什么意思呢?就是说--你关了灯,过来,我才睡得着。”

她被这话弄得没脾气了,笑出声后,又断然拒绝道:“不行。”

“为什么?”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人也缩了。

“明天我有课。”

“我也有!”他回道,声气又硬壮了。

“可我今天累,没心情,行不行。”她一字一顿地说。

“怎么就没心情了?下午你送同学的时候,不还是眉开眼笑的吗?”

“别胡搅蛮缠行不行?跟你说了,我累!你要再这样,我真走了!”

溥铦听后,有气,可不敢发出来,怕她真走了。只得自己在床上小声地模仿她的语气:“今天累,没心情……”说完,他躺下了,一边气呼呼地把毯子盖在身上说,一边嘟囔:“老拿‘走’吓唬我,谁怕谁呀?走就走!”见文雪正拿眼剜他,声音没了,鼓了半天的劲儿,回瞪了她一眼,大声说:“今晚你自己别反悔招我就行!”

说完,翻身不理人了。

文雪冲着他的背做个鬼脸,说了句“谁爱搭理你”,就回到原位专心致志地做自己的事了。

她再次抬头时,钟已经当当当地敲了不知多少下了,望望窗外,路灯的光更衬出天空的漆黑。文雪伸了懒腰,顺势把头往后一仰,颈椎马上传来了一阵钻心的疼痛。

她咬着牙吸了口气,嘴里的牙花滋滋作响。

“怎么了?”溥铦闻声,马上欠起身来问。

她被这声给吓了一跳,急忙回头,脖子又扭了一下,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我脖子疼。”她挤着眉说。

溥铦一听,招手叫她过去,说要帮她按摩按摩。

文雪知道他一肚子的歪心眼儿,犹豫来犹豫去,还是过去了。她坐在床沿上,背着身问他:“你怎么还没睡啊?”

“等你!”他瞪着眼,手没有章法地胡乱给她揉肩,不过力度不敢重。

“刚才叫你睡,不睡。你看,现在好了吧,脖子扭了。”

“别假惺惺了,我还不知道你?”她耷拉着眼,泰然享受着,可嘴却不留情地点破道:“假献殷勤,另有所图。”

溥铦被这话气得够戗,立刻停下了手问:“合着,我等你半天,帮你揉肩锤腿的,就是另有所图,图谋不轨了?”

文雪乜着眼道:“难道不是?”

他冷冷一笑,道:“你要是这么讲,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说罢,他钻回自己的被卧里,把她丢在一边,过了一会儿,他又怒冲冲地说:“你说,咱们多久没在一块了。自从你那个同学来了以后,咱们就没好过!今天毫不容易她走了,可你又……”

“谁说没有?!上次我不去找你了吗?!”

“沙发能跟床比啊?噢,你躺在沙发上好受啊!”他蜷腿坐着,在床上拍了几下:“这半个月我是夜夜在那里睡啊,腿伸不直,都没睡过一次好觉!”

“不就睡了几天沙发吗?有什么的啊?”文雪仰面看着天花板,不屑地说。

“那你去睡!”

“去就去!”她玩腰把自己这边的东西收拾起来,随后指着房间里的另一张沙发说:“瞧见没有,那张比你睡的还要短,还要硬,我就在那睡了!”

落下的话音,就像板上定的钉一样,没有了改变的机会。一人睡沙发,一人睡床的格局到半期考结束,都没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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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见右

作者有话要说:劳动节,劳动人民的节,我为劳动人名而更新,所以光荣无限……

爱尔兰,今天见到你的评,我真是……眼泪哗哗的呀。我以为中途修文,会让你失望而弃文了呢……

只有这么两三位比较固定追文的亲,所以每一位我都分外珍惜。

(小声:当然,我也希望有更多的人来看啦……)

第36章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溥铦没料到这次会闹这么久,心里难免发慌,在战局的第一个星期里,他就有和好的意愿,给过她笑脸,但她视而不见;跟她没油没盐地扯过几句,可她置若罔闻。两个人的矛盾已经蔓延到周边,连罗培德都察觉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