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后全校嗑我和死对头(117)
第一次被人揪衣领强迫,迟阙顺从地抬头,黑沉的眸子里夹杂着一丝兴味。
他反手握住云绥的手腕,眉峰轻挑:“我叫了你给我什么好处?”
“啊?”云绥一愣。
怎么还真有人上杆子认哥?
“公平起见,我答应你的要求,你承认我的赌注?”迟阙仰着头歪了歪脑袋,“可以吗?哥哥?”
最后两个字咬的轻轻的,还拖着一点尾调, 明明是商量, 却莫名有点缱绻撒娇的意味,
云绥呆住了。
仿佛有一道细细的电流从鼓膜窜起来,附着在神经上流进大脑, 激起阵阵酥麻。
恍惚间,他的脑海里只剩下那句“哥哥”
还没等他回过神, 腰侧突然覆上一片温热。
迟阙两手虚虚环着他的腰,捏着钻进裤腰里的的衬衣下摆,缓缓扯出来,却捏着不放。
云绥咽了口唾沫,声音不自觉地哑了一点:“你干嘛?”
“衣服垫进去了,哥哥。”迟阙勾起嘴角,温柔的笑容里隐隐透着点引诱。
他慢条斯理地替云绥抚了抚下摆的褶皱,用那种半撒娇半请求的语气问:“你答应我了吗?哥哥?”
他还保持着那个像是环抱的姿势。
“呃……嗯,嗯!”
云绥被他并不强迫的动作定在原地,不敢进又不舍得退,心跳被一连三句哥哥搅乱,也不管问的是什么,胡乱答应。
迟阙看着他微微张大,满是不知所措的茶色眸子,以及一片绯红的耳垂,暗地里啧了一声。
其实想再得寸进尺几句,但看他难以招架的样子又不由自主地心软。
“你答应了,哥哥。”他扶着云绥的腰轻轻推了一下。
云绥顺着动作往后退了一步,如梦初醒般回魂。
他被迟阙的脸和声音勾引住了。
他被一声哥哥带偏了。
他还答应了迟阙那个羞耻的条件。
云绥想直接拉开窗户跳下去。
他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好啦好啦。”迟阙怕他羞愤致死,连忙起身按着人的肩膀把云绥安顿回椅子上,“快复习吧,听说这次测试会算在各科的综合评价里。”
“什么?”云绥的羞窘像是被按了暂停键,戛然而止。
综合评价是本次竞赛陪训排名的依据,构成比例按照百分之八十的最终考核成绩和百分之二十的平时考察成绩。
正所谓高手过招,拼的就是细节。
三市联赛,拔尖的学生的学习能力大差不差,这些细细碎碎的分值就成了排名高下的关键。
云绥耳朵还红着,眉头已经蹙起来:“占比多少?”
迟阙看着他红晕未退但斗志昂扬的神情,突然有点佩服他对学习的热爱。
这种坚定的意志也不是谁都能拥有的。
“占比百分之十吧。”他单手撑着书桌,倚靠在桌边,“平时表现和课堂小测是剩下的百分之……”
他还没说完,云绥径直打断:“这百分之十怎么算啊?数理化生四科分值不一样,难度不一样,占比应该也不一样吧。”
嗯?
迟阙疑惑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我们记分排名不是单科排名吗?各算各的为什么占比不一样?”
云绥眨了眨眼。
两人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片刻后,迟阙有些匪夷所思地问:“你刚才不会以为排名是按照理综加数学总合分数算的吧?”
且不说这么算正不正确,合不合理,哪一届的学科竞赛有这样计算的?
云绥可疑地低下头,捏着笔继续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迟阙反应了几秒凑上前,只见这人划拉了半天没算出一个数。
迟阙抿了抿唇,带着古怪的笑容重新坐下。
他把椅子往前拉了拉,斜过身凑近旁边全身僵硬的云绥,不安好心道:“记得赌约。”
“啪”一声响。
云绥弯着腰,动作痛苦地去够掉在地上的笔袋。
……
某种程度上来说,培训组也十分尽职尽责。
为了让所有来接受培训的学生满载而归,度过一个充实的学习周期,小测的卷子出的十分有含金量——什么难出什么,要多难有多难。
下午的物理和生物考完,整个教室已经成了有机菜园。
放眼望去,一片洼绿。
“绥哥,我不想活了。”荀安交卷后往后一瘫,脑袋靠在椅背上仰天冲背后的云绥诉苦。
云绥把东西收拾好,安详地趴在桌子上:“真巧,我也是。”
荀安颇有种“风雪压我三千年,两眼一闭我长眠”的洒脱,闭着眼就开始畅想身后事。
“绥哥,我怕是回不去故土了,你无必要把我的骨灰带回家。告诉我爸妈,儿子不孝,没能顶住试题的压迫,生前郁郁而终,死后希望和我女神的杂志合照,我女神是……”
遗言还没留好,面前突然出现一本厚厚的笔记本。
云绥倾身举着本子,瘆人的微笑恰到好处:“你再给我岌岌可危的神状态施加压力,这本笔记本就会掉到你的鼻子上。”
荀安嗖一下弹起来。
“哥我……”他急慌慌抬头,却见云绥的目光根本不在他身上。
他微微侧着头,眼神却像是在躲避什么,微微垂落着,可偏偏每隔几秒,他的眼角就往某个方向扫一下。
荀安顺着他的视线追随过去。
只见云绥躲躲闪闪的方向正是教室门口。
门框边斜歪着一个修长熟悉的身影。
是迟阙。
荀安可能脑子里天生缺根弦,看到人就拍了云绥一把,“绥哥,你在看迟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