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后全校嗑我和死对头(179)
云绥沉思片刻,默默从台上抓了两串。
可恶的销冠,被他推销到了。
傅应寒乐出了声。
“其实是我编的。”他十分恶趣味地凑近云绥耳边,“我只看过带这个吸桃花的,不知道两个人有没有用。”
云绥:“……”
他犹豫了几秒,没有把盒子放回去。
“我相信即使是吸桃花,他的桃花也是我。”他捏着盒子漫不经心地笑笑,“有这么个证物,刚刚好。”
这回轮到傅应寒呆住了。
“真坚定……”他哑然失笑。
云绥挑了挑眉,刚要说话,一大队人有说有笑推推搡搡地走来,路过他时刚好撞了下他的肩膀,云绥手里地一只草莓晶盒子便飞了出去。
“啊!”
云绥立刻蹲下身,不顾危险一个一个地找。
“你脑子有毛病吗?”傅应寒冲上去拉他,怒斥道,“受伤了怎么办?”
“我注意着呢。”云绥充耳不闻,小心地摸着地板,“您好,麻烦抬一下脚,我东西掉了。”
陌生客人连忙让开,云绥拿回自己的盒子,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
“为什么不再拿一个新的?”傅应寒十分不理解,“不是都一样?”
云绥斜睨他一眼:“那对象是不是也可以换?反正都是男的。”
傅应寒被他怼的一噎。
“你可以理解为我比较迷信。”云绥擦拭掉盒子上的土,轻轻吹了吹,“它听到了我的愿望,我就当它认了主,是我们俩的,再麻烦也要找回来,不然不就是换桃花了吗?”
傅应寒缄默。
云绥也没指望唯物主义战士理解自己,自顾自去结账。
刚付完款,手机便接进一个电话。
是守在医院地林薇打来的。
第98章 手链
迟阙被允许出病房的那天天气很好。
冬天很难有阳光温暖的天气, 但偏偏那天回温回的很赶巧,是个很适合出去晒太阳的日子。
云绥从花店赶来时,他正坐在住院部楼下的长椅上看书。
大概是刚手术完不久, 身体亏损太严重, 他很少见地穿了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 里面还搭配了浅灰色高领毛衣。
一架金丝框眼镜落在鼻梁上, 细细的流苏挂丝自脸颊垂落, 没入立起的羽绒服领口。
还挺注重形象。
云绥暗笑一声, 拢了拢手里的花束走上前:“在看什么?”
迟阙把书倒扣在手边轻笑:“窄门。”
云绥惊讶地挑了下眉:“我以为你对法国文学不感兴趣。”
迟阙抬头看他,眼神很无辜:“因为VIP病房的读物很随机,我那间只有这本还有点意思。”
真倒霉。
云绥抿了抿唇。
他其实很想礼貌性地憋一下笑,但可惜嘴角有自己的想法,管不住。
“你其实可以拿你手里的花挡一下。”迟阙微笑着指了指那束漂亮的捧花, “我视力受损,这副眼镜是平镜,这个距离看不清你幸灾乐祸的。”
云绥动作一僵。
迟阙冲他微抬下巴,镜片后略失焦的黑眸闪过一抹抱歉的笑,点了点花束轻声问:“那个黄黄的大圆盘是向日葵吗?我看不清。”
“是。”云绥拨了拨向日葵花瓣,声音沉得发涩,“还有粉玫瑰,今天早上现订的。”
长椅上的人安静了片刻, 浅浅勾起嘴角:“送我的吗?不怕阿姨看到多想?”
包花纸被云绥捏的沙沙作响,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大大方方的, 谁会多想。”
迟阙微微点头,掏出湿巾纸给他擦了擦椅面, 云绥顺势坐下,抱着手里的花犹豫了几秒, 缓缓递到迟阙怀里:“你要闻一下吗?”
迟阙拨了拨粉玫瑰冰凉带水的花瓣,捻着指腹搓捻了几下,轻轻笑了一声:“很香,我闻得到,空运的?”
“嗯。”
云绥的喉结滚动着,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熟悉的眸子里看到光点。
“你看得清书吗?”他不死心地在迟阙面前晃了晃手掌。
“看不清啊。”迟阙伸手抓他晃来晃去的纤白手指,“我带着耳机。”
他的指尖从云绥手腕一侧划过,两人都顿住。
几秒后,迟阙若无其事地抓住云绥悬在半空的手腕,轻轻环住。
“你抱着吧。”他把花从新放回云绥手里,手指在花束间试探了几轮,摸到粉玫瑰后扯了一片花瓣下来夹在书页里,“医生不允许我从室外带物品回病房。”
云绥把花束攥的越来越紧,直到掌心撞到花枝上被剪去刺头的凸起才回了神。
“你的视力会恢复吗?”他伸出手,迟疑又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他的眼镜。
“会。”迟阙捏住他的手指,偏低的体温凉的云绥心里一抖。
“骨髓移植后的排异反应,在慢慢复视。”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语调很活泼,“也算因祸得福吧,我的排异反应在视力上比较严重,在身体其他地方就没有那么难以承受。”
云绥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用词。
骨髓移植的排异症状很多,包括但不限于全身痛痒,呕吐,腹痛,发烧等等……
迟阙刚手术结束醒来,接到探视的第一句嘱咐就是让云绥不要来看他。
那样子太狼狈了。
这要求云绥当然不能答应。
然而四个大人却一致认为他的存在会节外生枝,整个元旦假期都把他锁在房间里,直到一周后的今天才允许探病。
“我买了一串十八子。”他把等候主人多时的手串从口袋里拿出来,对着迟阙的手腕比划了一下,“医生允许你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