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后全校嗑我和死对头(69)
【章鱼丸:求求您,云神,您能不能和迟神把八百到三千这四个项目一人两个分了?我和白寒包跟的!】
【章鱼丸:您真的忍心看着你们数一数二的履历里出现倒数吗?】
【随便:忍心。】
云绥可太忍心了。
之前每次运动会都那么拼命是因为他和迟阙要争个高下。
但是今年……
云绥眼前浮现出迟阙昨晚苍白的脸和鼻腔里让人心惊的鲜红
每年的运动会项目上报都是正副班长和体委共同负责,只要他按着周一惟的脑袋点头,迟阙就是主动请缨也上不了场。
想到迟阙,云绥才突然惊觉这人买个水已经买了快二十分钟。
一楼大厅的自动贩卖机走了这么久?
不会又晕了吧!
云绥心里一紧,正准备起身下楼,耳机里突然响起微信提示音。
来消息的人正是迟阙。
【CHQ:刚才虞兮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有事面谈,我提前走一下。】
【CHQ:帮我顶个班,顺便捎一下书包行吗?】
【CHQ:债主大人,球球了![双手合十]×3】
云绥心里松了一口气,正打算问他要谈什么事,一抬头就瞥见迟熠蹙着眉盯着手机。
不知怎么,他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小熠?”云绥敲了敲桌面,试探着低声叫他。
迟熠被吓了一跳,连忙倒扣手机提起笔,逐字逐句地读题干,“我正在好好学习吖”的努力味呛得吓人。
云绥:“……”
原来假用功是一件这么明显的事吗?
云少爷难得反省了超过十秒自己十八年来拙劣的演技。
旁观全程的洛予桐一边写阅读理解一边全身颤抖地捂着嘴。
笑了没有一分钟就被口水呛住,咳得惊天动地。
忍辱负重了两分钟的迟熠乐得像是要厥过去,为了保持安静还专门用微信给他发贺电。
云绥:“……”
云绥无语地递给他一张纸,心说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有一个不是活宝这俩都玩不到一起。
被《美的历程》熏陶了一遍后,云绥自知自己不是研究美学的料子,老老实实还书掏出一本习题册。
他算不上注意力高度集中的人,阅读时可以听听歌,做题就只能摘掉耳机屏蔽干扰了。
没想到这一做就到五点半闭馆的时间。
“云绥哥,我先走了。”迟熠似乎早就收拾好了东西,闭馆播报一响起便拎包起身。
云绥轻轻“嗯?”了一声,双眼眯起。
那一瞬间,迟熠觉得自己像是被某种大型猫科动物捕猎的视线锁定了一样,不由自主地心虚,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他哥到底是怎么做到在这种目光里泰然自若地怼人调戏的?
小迟同学挂上招牌的无辜傻笑任他打量了两秒得到一句“注意安全”后如释重负地溜走了。
洛予桐投来清澈的疑惑:“他走这么快干嘛?”
“没事。”云绥温和地勾了勾嘴角,“大概是发现自己的衣服坏了,要回去打补丁吧。”
洛予桐:“???”
他查了查公交信息,惊喜地发现下一班回家的车只有三站。
“学长我走啦!”洛予桐冲云绥挥手告别,“你怎么回家?”
“再见。”云绥微笑着摆摆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卡宴,“我家司机已经到了,我看着你上车再走。”
“……”
这令人心酸的温暖。
“小少爷,迟少爷呢?”司机往后一看发现只有一个人,顺嘴问道。
云绥看着停留在【到底是虞兮叫你还是迟为勉叫你】的微信聊天框上,冷笑一声:“可能不想活了吧。”
司机吓了一大跳。
“开个玩笑,他有事。”云绥倚着靠背不走心地安慰,“回家吧,我在,他死不了。”
司机:“????”
十分钟后,司机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小少爷下车往对门走去。
迟熠脚程快,比云绥大概早到了十分钟,一回家就看见他哥握着他爸的戒尺对峙。
那把戒尺两兄弟都很熟悉,每逢犯了迟为勉口中的错,总免不了一顿所谓的“礼仪教育”
年纪小时他哥挨打他只敢躲在暗处偷看,悄悄给他哥送药。
再大一点,他哥便开始和他爸对呛,可能因为两人的力量差距在缩小,他哥挨的打减少了一些,挨打更多的成了他。
迟为勉大多数挑高韵不在的时候动手,每当这个时,他哥都会帮他挡一挡。
下午迟阙告诉他,虞兮叫他一起回迟家谈事情时迟熠就隐隐觉得不对,但碍于他们兄弟微妙的关系,他只能回避。
直到五点时他哥再次发消息告诉他拖时间晚点回来,迟熠才终于确定,他哥回去替他顶锅了。
“偷卡的是我!”他冲上前和迟阙一起拽住那根戒尺,不管不顾地大喊,“是我讨厌钢琴,是我讨厌你的挑拨制衡,也是我气不过偷你的卡!”
“你觉得自己的权威被挑衅了吗?爸?”他人生第一次敢直视着迟为勉的眼睛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还是发现你的制衡术失效了恼羞成怒?”
乖巧的小儿子突然爆发,迟为勉不可置信地愣住。
“迟熠!”迟阙低低地吼了一声,“我需要你冲出来顶锅当英雄吗?滚一边呆着去!”
他趁机抽走迟为勉的戒尺用力掰断,紧握在手里冷声道:“迟为勉,威风也撒了,打也打了,该放我走了吧?”
后背的伤口还在渗血,布料摩擦带来火辣辣的刺痛,但迟阙仍然挺直脊背:“希望我们下次见面是在我虚伪的成人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