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如梦同人)宁安如梦我把CP磕乱了(3)
言明璞玉需有正确的教导方能雕琢成器。妹妹正是彷徨无依的时候,陪伴身侧的人选更要再三斟酌。
原本心神大乱的孟氏被大女儿再三提醒,也醒悟过来。派来都是用惯的持重本分老嬷嬷和丫鬟。
没有了王兴家这类喜欢阿谀奉承,唬弄主子去作威作福的仆妇。
就杜绝了姜雪宁变得不知天高地厚,与父母对着干的机会。
且这些天姜雪宁能看的明白,除了不能葬入祖坟,姜雪蕙确实是将葬礼按姨娘的最高规格来办。
她对外宣称因婉娘陪伴嫡次女多年,教导有功。还引领着姜雪宁一丝不苟按丧葬规矩礼仪接待老家亲戚访客。
由于姜雪蕙处处做的周到妥帖,这也连带让妹妹姜雪宁博了个心善厚道的美名。
她心气渐渐平了,才肯同便宜姐姐说几句话。
但有时会故意恶作剧,明知姜雪蕙几天没合眼,还非要让便宜姐姐讲京城的人事给她听。
姜雪蕙在现代可是经受过996甚至007的熬夜社畜,自然不会将便宜妹妹这小心思放在心上。
她还巴不得妹妹来问,她将世家大族的规矩要求用各种小故事说与妹妹听。
比如某某高门为何能兴旺三代,某家为何一代就衰落。
有时还八卦一二,哪家姑娘看中哪家儿郎使了什么花招去撩,都敢直言不讳。
姜雪蕙将道理和规则融入故事里,既不说教也不枯燥。
她将京城各家关系书写到一张张纸上,用人物关系图谱列表来解说其中纠葛或爱恨情仇。
只用一天晚上便引得姜雪宁听入了神。次日不等她问,就主动跑来她房间巴着她去讲故事。
姜雪蕙讲了两天后,姜雪宁也愿意吐露她和婉娘在乡间的生活。
会在晚饭后带姜雪蕙去看她们母女常待的亭子,她玩过的地方。
便宜妹妹只要肯开口,姜雪蕙定然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倾听。并不时给予正面积极的回应。
有时还会不着痕迹夸奖肯定妹妹几句。
就这样一点一点将便宜妹妹心里的芥蒂抚平不少。
待得一切尘埃落定,姜雪宁收拾好包袱,洒泪离开这生活了十四年的住处。姜雪蕙带着她,上了去京城的车。
车夫依旧是周寅之。姜雪蕙记得谢危同便宜妹妹走出荒山后,全赖此人招集回四散的姜家下人来救。
且在后面的剧情,也需要他帮忙串联各种剧情关系线,自然不能撇下此人。
然后,行至一小段路,在天朗气清的一天,她们见到了前来汇合的谢危。
纵使谢危风神俊朗,如天人一般清秀绝尘。但病歪歪的模样,冷淡疏离的姿态。
让内心自卑的姜雪宁如同剧情发展般,第一眼就对谢危生厌。
姜雪宁明明是自惭形秽,偏偏心生恶念,想将对方踩入泥潭,如同自已一般不堪才顺意。
好在这次姜雪蕙知她心结,早就对她耳提面命,教导她提升格局和眼光。
若不如人就多想想自身优势。或学习对方的优点。
姜雪蕙接到父亲来信提及谢危与她们同上京城时,就提前一晚与妹妹同睡。
等下人出了屋,用一副带着秘密的模样拿出父亲的信件。
她给妹妹分析父亲的信,尽管信上只简单说托了朋友带两姐妹上京。
为两人名誉设想,对外称谢危是姜家远房亲戚。
因前世的便宜妹妹信了远房亲戚的说法,对谢危多有无礼的举动。
她深谙哄孩子的道理。装出共享大秘密的模样,来诱导便宜妹妹。
姜雪蕙先同妹妹分析此人极有可能是父亲同僚。因她们带的护卫和仆妇丫鬟足够安全。
会多此一举安插人进来,怕是要她们姐妹掩护对方行迹。
所以姐妹俩的举止言语定要妥当,不求对方记恩,只求一路和气共处就能帮到父亲大忙了。
这种能够帮到素未谋面的父亲的任务果然让便宜妹妹很是激动。
从姜雪宁记事起,头几年她和婉娘在庄子总受乡人排挤。
直到她启蒙识字,父亲派人送节礼和幼童书籍,再无人敢给脸色她们母女看。
后来过节时县太爷都会派亲信送礼物到庄子示好。
每年不同节日有不同的礼物书籍和简单问候的信件,父亲的表态让乡人信了她们在乡下养病的托词。
也让母女俩一扫先前的窝囊气,能抬头挺胸在当地以官家亲眷自居。
过往的节礼让姜雪宁心里对父亲极为亲近爱戴。这回听到这是关系到父亲的大事。
她对谢危印象再坏,对方再冷淡,她都一一忍下来。她学着便宜姐姐的态度,敬着远着。
谢危需要掩藏形迹,便与姜家姐妹同车。他每回上车先施礼,称她们姜大姑娘,姜二姑娘。
人坐到车上却是一言不发,不是靠着车窗小憩,就是看手中琴谱。偶尔心情好,抚上一曲。
姜雪宁很是不满,因为他的存在,两姐妹不敢交谈,她听惯的故事八卦便宜姐姐是一个也不敢讲了。
连看的书都要正正经经,免得被人挑毛病。
但诗词小记看久了也头昏。偏还不能说话,也不能下棋打牌。
更气人的是谢危也不理她们,自顾自沉浸在自已的世界,自得其乐。
若非得便宜姐姐嘱咐,姜雪宁早就撕烂他的琴谱,做些恶作剧恶心对方一把了。
与她不同的是,姜雪蕙对谢危的态度倒是求之不得。她本就打算做个吃瓜的小透明。
谢危同她说话她还害怕。这样远着更好。
她上车就看药草书籍打发时间,偶尔看看车窗外自然辽阔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