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如梦同人)宁安如梦我把CP磕乱了(92)
因他总来家里找父亲下棋,她按母亲要求学习厨艺时,做出来的糕点汤水就送去给父亲。
她知道他在,干脆就给他做了针对他身体的药膳。
在她费心思考的准备药膳期间,自然少不得想起这人。想着他的身体脉象不知怎样。不知他喝了以后是否有减缓。
父亲爱送她的画,兰花和摆件给她,送完就同她提起谢居安如何夸她的话。
于是谢危又久不久将兰花带回来给她补救,作为回报,他送了不少画册药籍给她。
甚至她到了杭州,父亲还不时在信里提起他。连母亲有时信里都会说起谢少师来家送的礼物。
每次都有一份是给母亲。母亲夸他眼光极好,送的东西不贵重但甚合母亲的心。
如此一来,姜雪蕙和妹妹在家门口同谢危分别两年后再没碰过面,可她感觉他似乎无处不在。
在信里,在书里,在父母亲的话里。
姜雪蕙在房中手捧着图样沉思,明明她来杭州那么久,京城的人和事都渐渐远离了。
忙着赚钱的时候,她连张遮都淡忘了。更不要说毫无瓜葛的谢危。
难道是他上次匆忙跑来码头送别,她在船上正视着他的脸和身姿太久了?
还是他的双眼如深潭般乌黑深邃,让她被牵引住了,导致在心头挥之不去吗?
姜雪蕙很清楚谢危长的极为俊美,只是之前她惧怕他的破坏力,非必要都不敢直视他。
她照顾他那几天,忧心忡忡,每日想的都是生存问题,无暇顾及美丑。
唯一一次直视是被野猪咬了,以为自已快挂了,神思恍惚,望着他只记着要交代后事。
上回在船上,她与他离的不近不远,又因离别在即,让她一时忘记了害怕,在明媚的阳光下,直面了他整个人。
她用清晰的视线,清清楚楚将他看个分明。
谢危有着一对浓墨似的长剑眉,如扇子般的睫毛,深潭般的眼睛,高挺的鼻梁。
他身材伟岸宽阔,浅粉色的简单衣袍无多余的配饰,却难掩与生俱来的贵气和风雅。
那天清早,他就带着这模样突然撞进她的眼里。
先前他脸色苍白,显得精神不振。不笑时,就带着几分阴沉和冷峻。让人不敢靠近。
可那日见他气色不错,带着几分不舍和焦急望着他们,真情流露让人少了惧怕,觉得他也显得柔和起来。
她原以为自已转头就忘记这个人了。
当她画演示图给画师说明她要的图册风格,反复修订后画出来的第一张画,才发现她竟是将谢危画了出来。
吓的她立即收了起来,重新花心思去画新的人物。
她画出那三套衣服,突然又想起他这个人,当时就觉得再合适他不过了。
某天,她打开柜子找其他东西,又看见收了好些天的三套衣袍。
正巧她要寄年礼和店铺的衣裳到家。再三犹豫,还是拿了出来放进礼盒里。
燕临和张遮的衣裳她都写了姜雪宁的名字,让便宜妹妹看着来送。父亲和几位帮过他们世伯的都有。
唯独想送给谢危的三套衣服,让她提笔半天都无法写出来。
现在想想,她就算不写,以父母亲的眼力,定会知道那三套衣裳是给谢危的。
她之前都不明白,为何会想起这么一个人。可寄完东西又忙碌起来,这事就无须再想了。
除夕夜里,她独自一人在房间伴着孤灯,想念京城的亲友。又抽出图样,想象着谢危穿那三套衣裳的模样。
她念道:“潇洒美少年,皎如玉树临风前。”
明白了,她是被谢危的美貌和身形冲昏了头脑。
她不擅长画人物,反复修改苦思中,自然会找身边的人入画。
毕竟相识的人当中,他的九头身身材最适合做模特版型。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也不能免俗。她原谅自已的一时不谨慎。
想来父母亲会为她周全,她不要再自寻烦恼了。
姜雪蕙心道:“不要再纠结了,他送了这么多礼物来,当作是回礼了。”
第16章 春去夏犹清
谢危才二十四岁,这年纪在曾为现代人的姜雪蕙眼中,他还是生机勃勃的年轻人。
何况他背负着沉痛的恨意和三百条人命,从尸山血海走了出来。
顶级世家出身的贵族子弟,却不得不在仇人面前忍辱偷生。
她很难对这样的人不心生怜悯。不能无视这么一个人物,也推不开他的求助。
三个月后,她收到了谢危的来信证实,那三套衣裳果然到了他手上。
他同她细细说起多少人过来问询这三套衣裳,上课时学生们都看呆了眼云云。
还有最近他斫了张琴,音色很是清扬。
这时姜雪蕙已经不想看谢危的信了。
当看到琴之一字,想起记忆深处那十根如玉如雪的纤长手指,在钢琴键有节奏感的跳跃敲击,心里更是不太愉快。
如果谢危一开始就这么频繁写信给姜雪蕙,她大概会很警觉。
可他一点点地写,生病了才写,不时带点琐事,这就逐渐降低了她的警戒心。
他耐心地等候,让她将他当成了笔友。到后来姜雪蕙已经习惯了他的来信。
她来杭州一年,收到他的信不算多。待她清点一下不到一盒的信件,想起原来姜府那些信件,加一起不少了。
她感觉有些东西似乎朝她不敢想的方向走去。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烧了所有谢危写的信。可里头记录了他的病症,她实在下不了手。
姜雪蕙盯着谢危那些信,心道:“怪他老写信给我,让我竟生了魔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