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竹马王夫背叛之后(女尊)(11)
“王夫如何得知微度没有,那日张厨娘之事也是王夫在立微度之威吧。张厨娘虽然已被赶出府,可王府中如此多下人,难免有哪双眼,哪张嘴看到了、传出来了。”
王微度跪在钟亦箜面前,佝偻着身子,姿态谦卑而柔弱,话语却与之相反,异常凌厉。
“殿下可知这些都离不开王夫的授意?”
“你疯了?你在说什么!”
钟亦箜甩了一巴掌,打击声清脆而响亮。
一个红色掌印浮现在王微度脸上,他却恍若未觉,继续开口,
“王夫,微度向来是个守规矩的,所要的不过是一点,王夫既然已经拥有许多,为何连一顿饭的时间都不愿让给微度。”
听到这话,钟亦箜气极,指甲掐如掌心,
“你要的可只是这一点?”
钟亦箜掌心被指甲压出了痕迹。
“可王夫在微度入府那日起,不,在默认宰相欲捧殿下上位那一天起,不久应该想到终会有这一日吗?有爬床之心的画竹这么多年竟从未动过阴谋诡计?从不离身的画竹消失一日之久,王夫竟没有寻找?”
王微度似有若无的抚摸脸上的掌印,钟亦箜没收着劲,此刻他的脸肿涨得通红,还十分火辣疼痛。
可这种痛,他还能承受。
“王夫,殿下爱护您,敬重您,您是她心中无二的存在,微度所求,不过是能在府中更好的生存罢了。独处的夜有多么难过,想必您也是知道的,微度只求殿下一点关爱。”
王微度跪着走了几步,到钟亦箜面前,趴在地上,给钟亦箜磕了一个头,却没有直起身子。
他额头贴着地面,继续说道,
“王夫,微度从未想过插足您与殿下之间,微度自知低贱,也不可能插足您与殿下之间。微度不过是寻一小块地自居度日,望王夫成全微度罢。”
房内又陷入一片寂静。
钟亦箜不知如何回答,他有些想动摇妥协了。
房门却被突然推开。
房内二人同时朝门外看去。
“你们,在说什么?”
房内二人脸色煞白,连连跪下。
“殿下。”
……
商望舒没想到能听到这么一出,画竹买鹿血酒导致自己出轨一事竟是钟亦箜所为,就连张厨娘一事也是钟亦箜做的。
青梅竹马十余年,她竟有些不认识这个男人了。
她走到钟亦箜面前,想听听他的狡辩,不,是解释。
商望舒蹲下,手指戳戳他的肩膀,
“你来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算了。”
商望舒突然又不想听了,她只觉得一切索然无味,解释也没有意义了。
她转身要走,却被钟亦箜抱住双腿。
“月儿,殿下,亦箜知道错了。”
钟亦箜从未见过商望舒如此平静的眼神,低头看向他的时候眼里竟不带一丝温度。
以往再生气,商望舒的眼神也从来不会如此冷漠,像在看一个她初见就厌恶的陌生人一般。
下意识的,钟亦箜紧紧抱住她的腿。
“我说,我都说,王微度是太傅送到府里来的,母亲她想要助您登基,太傅得知便主动将王微度送来,以示心诚。可我没有同意,我知道殿下待我一心一意。况且母亲她也是为了殿下好,想助殿下罢了。”
商望舒听到此话笑了,眼角却留下泪水,
“为我好?你没同意?好一个为我好,好一个你不同意。好好好,好啊!”
商望舒双手抵住钟亦箜的肩,意图将腿抽出来,却不料钟亦箜抱得更紧。
破天荒的,为了抽出腿,她踢了钟亦箜一脚,她没有收着力道。
钟亦箜生生受了这一脚,却抱得更紧,仍旧是不放手。
“放开,我让你放开!”
“殿下,我们不和离,我们不会和离对吗!我不会和您和离的。”
商望舒钳住钟亦箜的下巴,盯着他的双眼,口不择言,
“不和离?我们为什么不离,为了你那可笑的家族权势?还是因为做出这些事情的你还爱着我?你自己相信吗?呵,我都忘了你那权势滔天的母亲了,没有你那母亲的允许,我们如何能离?”
此话一出,钟亦箜、王微度皆心中一震,二人连忙低头求饶。
商望舒拂袖转身阔步离去。
她无处可去,每一个角落都有钟亦箜的痕迹,可她现在根本不想看到有关这个人的任何东西。
茫茫然,她离开出府,却浑浑噩噩,踏空一节台阶,眼见就要摔倒之际,却被一双手拉住。
第7章
那双手骨节分明,手掌宽厚,十分粗糙,掌心虎口皆有厚厚的陈年老茧。
商望舒被拉正回来,稳稳的站在地上。
那人站在身后,商望舒转身,向那人道谢,却发现自己只到他的胸口。
他着一身玄色衣衫,板板整整的站着。
扯扯仍被那人抓着的手,那人才像如梦初醒一般松开商望舒。
“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她拱手作揖,抬头才发现这个救了自己的人竟是将军白榆。
朝白榆颔首,商望舒转身欲走。
“殿下。”
商望舒回头等白榆继续说话,却见他担忧的眼神映入眼帘。
白榆语言又止,商望舒不作他想,转身离去,脚步虚浮在街上闲逛,如同丢了魂一般。
宵禁为止,正是一天中商铺食肆最繁华的时间。
街上女人勾肩搭背,三五成群,东倒西歪。路边浓妆艳抹的男子挥舞着手中脂气浓郁的手帕,脸上挂满了讨好的笑,扭动着妖娆的腰肢,朝潜在宾客抛着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