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竹马王夫背叛之后(女尊)(6)
秋风阵阵,凉的有些萧瑟,吹乱了钟亦箜额前的碎发,迷了他的眼睛。
似乎和秋天有缘,第一次遇见是秋天,成亲是在秋天,而如今也是秋天。他想。
远处传来了深深浅浅的脚步声,值夜的下人越走越近,为了不被下人看到,钟亦箜离开了侧院。
来到庭院,走过廊桥,在一处与王府格格不入的由红砖砌起来的奇怪花圃,钟亦箜停下了脚步。
商望舒说,这个奇怪的形状叫做心形。
今岁春天,刚搬入王府不久。
商望舒抽风般的强拉着睡眼惺忪的钟亦箜来到庭院,手舞足蹈的给他介绍这个奇怪的花圃。
这是商望舒亲手所砌,送给钟亦箜的新婚礼物。
眼前的花圃给予钟亦箜的第一印象就是丑。
庭院小桥流水,树木郁葱,却被格格不入的红砖巨物愣是打破了意境。
看着商望舒兴高采烈的模样,钟亦箜还是不忍心做那个扫兴的人。随着商望舒在花圃种下青棠。
秋天已至,夏季绽放的青棠已然落下,只余有些泛紫的绿叶。
光秃秃站在花圃里。
就像此刻的钟亦箜,孤零零站在花圃前。
与商望舒的甜蜜时光悄然逝去,如今站在花圃前的只有自己。
“你在这里做什么呀?不冷吗,傻瓜。”
突如其来的话语打破了庭院的萧瑟寂静。
这才过了几日,钟亦箜的身形竟然单薄了许多,在秋风中摇摇欲坠。
看着背对着她,呆呆望着花圃的钟亦箜,商望舒不免心疼了起来。
她快步向前,执起钟亦箜的手。
果然如同商望舒的猜想,他的手冰得像冬天的冷水。
商望舒握住钟亦箜的双手,搓了一下,见还是冰冷,便送到嘴边哈起热气。
又放到自己温热的脸庞,给他暖着。
有点埋怨的说道“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虽然还没到冬天,可入夜了也开始见凉了。可别冻伤寒了。”
似乎是没想到商望舒会出现,钟亦箜愣住了。
他盯了一会眼前之人,又一寸一寸的细细描绘这张令他眷恋的脸。
商望舒待不住了,拉着钟亦箜便走。
措不及防的钟亦箜,踉跄了几步。
“秋天到啦,花就落光啦,这是正常的,你可别胡思乱想,由花及己。再说了,来年春天这花就又重新发芽了,夏天又是一片欣欣向荣啦,就别为花伤心了。”
钟亦箜只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商望舒,眼睛空空的看着她的侧脸。
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商望舒回头抬手,将他的脸摆正。
“看路,别看我。”
“你别伤心啦,我没和王公子做什么,以后也不会有什么,我已经和他说明白,他可以住在王府,但是也只是住,若等风头过去了,他要和离,那就再好不过了。”
商望舒顿了顿,似是思索了一下,又接着补充。
“你不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我去了我们的卧房,不见你,还听闻你这一整日滴水未进。”
商望舒的声音很温柔,话语却透露出了她的生气。
听着她的话,钟亦箜终于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他反手紧握商望舒的手,悄悄挪着贴到商望舒身边。
直到呼吸间皆是专属于商望舒的馨香。
这馨香中还隐隐带着一丝嘈杂的喜宴味,有点刺鼻,心又抽痛了一下。
钟亦箜又贴得更近了,蹭了蹭商望舒的肩膀,他大逆不道、离经叛道的想让女人的身上沾染上自己的味道,把那一丝令人作呕的喜宴味遮盖了去。
感受到钟亦箜的贴近,商望舒刻意的慢下了脚步。
“饿不饿,你喜爱的清面已经让厨房煮好了。明日早晨还要进宫请安,没有气力怎么能行。”
“还有啊,听闻西部战事已结,军队将要凯旋,只是那主帅将军似是受了重伤,也不知如何了,估摸母皇明日请安后会与我和皇姊商议此事。若真是如此,你们便先回府罢。”
第4章
请安过后,商望舒果然被母皇留了下来。
同前世一样,这片大陆是统一王朝,周边有不少游牧民族时不时骚扰一下中原帝国。
因此,边境也有不少战事。
白榆是这个女尊王朝少有的男将军,从十四岁便开始打战,从士兵到将军只用了短短五年,是王朝绝无仅有的不败神话。
不失众望的白榆战胜的消息从西边战场传来。可却也带来了一个坏消息,白榆竟不幸掉入敌人陷阱,几乎没了半条命,今后再也不可能带兵打战。
如今才稍微养好一点,能动弹了,这位经验丰富的少年将军便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复命。不日便会到达京城。
此番留下,便是皇帝同二人商议如何嘉奖白榆。
加权升官已经成为不可能的事,只因白榆已经无法再上战场,只能奖励金银财宝与爵位虚名。可这对一位为国捐躯的军人来说,完全不够。
最终皇帝决定,赏赐白榆一个请求。
商议结束,姊妹二人从御书房走出。
商望舒有点高兴,因为她已经好久没见过皇姊了。
自从答应娶王微度那天起,她就忙得团团转。后来得空了,去寻皇姊,却又不巧,皇姊要么不在府中,要么有事要忙。
这样一算,将近月余未见皇姊了。
跟前世那些夺嫡戏码不同,商望舒没有当皇帝的心,皇姊又从小护短,二人关系可谓是十分融洽,没有禁忌,无话不谈。
商望舒快走上前,挽住商日华的手。
亲昵的蹭蹭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