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竹马王夫背叛之后(女尊)(9)
……
这边的白榆却显得格外落寞,他掏出伴随自己驻守边疆出生入死的一枚铜币,像是为了求个心安一样,来回摩挲。
铜币还带着余温,币上的字却因为主人的摩挲变得模糊了起来。
她是不是已经不记得了?
她怎么可能还会记得呢。
为了迎合今晚的欢乐,白榆嘴上带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眼中尽含着主人极力掩饰的苦笑。
明明今日佳肴满席,殿内温暖如春,不似边关一样寒冷,他却感觉自己冷得在颤抖,就连当年的牢狱,都没有今天这么冷。
……
宴席终于结束了,刚下马车,却见王微度站在王府门前等着。
许是秋风萧瑟干燥,他的脸颊红扑扑的。
“你怎么在这里?”
商望舒下意识直接开口问道,
“微度在这里等殿下归来。殿下今日想必是累了吧,微度给殿下备了醒酒汤。”
说着,王微度摇手让琴湘递上一个篮子。
“微度家中母亲也常有应酬,为了让母亲不会酒后疲累不适,父亲便练就了一手拿手醒酒汤,而今微度出嫁便将此手艺传给了微度。”
王微度自己走上前,将手中的铜鎏金手炉送到商望舒掌中,又从写墨手上接过青莲绒的灰鼠斗篷,斜着递去披在商望舒肩上,俯身将斗篷褶皱抚平。
“只是微度心粗,竟不晓得问殿下归家时辰,空等许久,这醒酒汤怕也是冷了。”
琴湘突然插话“我家郎君心急,刚用过晚膳就来等您了,今日的晚霞可真美,染红了半边天。”
“琴湘不许胡说,殿下,微度御下无方,让琴湘失了规矩。”
“入秋天寒,殿下和侧夫怎么在门口站着,也不近府。”
一股寒风随着钟亦箜的身影袭来,洒在商望舒脸上,一阵寒意激得脸上汗毛立了起来,又软软垂下。
“我算着时间,殿下也应该到院中了,可却迟迟不见殿下,我一着急就跑出来看看。”
钟亦箜拉着商望舒往里走。
“殿下今日可是疲乏了?加了蛋清的水牛乳早已经温上了。”
见王微度仍站在原处,钟亦箜又回过头,
“侧夫不回侧院吗?别贪凉寒了身子。快些回院子吧。”
商望舒被钟亦箜拉着走的飞快,只能一边走一边大喊,
“醒酒汤就不必啦,看你的脸冻红了,快回房暖暖吧,别伤了身子。”
听到商望舒的叮嘱,钟亦箜走得更快了,措不及防的拉得商望舒踉跄了一下。
眼见王微度越来越小,钟亦箜这才慢下脚步。
“你吃醋啦。”
钟亦箜从不曾出府迎接自己,商望舒嗅到了酸溜溜的味道。
她戳戳钟亦箜的肩膀。
“喂喂喂,我亲爱的王夫,理理我吧。”
钟亦箜还是不理她,反而将头更侧过去几分。他的侧脸气得鼓鼓的,像炸开来的河豚。
他们自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成婚又一年了,二人像老夫老妻一样。商望舒已经记不清钟亦箜上一次吃醋是在几岁了。
约莫是十岁那年,她将钟亦箜送她的糕点分给了一个可怜的小乞丐?
商望舒越看越觉得气鼓鼓的钟亦箜可爱。
她快步向前绕到钟亦箜身前,将他截停。
双手捧着他的脸,吧唧吧唧亲了好几下。
“别生气嘛,你不来那醒酒汤我也是不会喝的。”
钟亦箜脸上悄悄爬上红晕,却继续装作看不到听不见往前走。
见他如此,商望舒直接向前环住他的脖子,不让他走。
钟亦箜被勒得没有办法,冷冷开口,
“放手。”
“不放不放,就不放,你奈我何呀。”商望舒贱兮兮的,靠着钟亦箜的背来回蹭。
“好啊,你以为我奈何不了你是吧。”
钟亦箜半蹲握住商望舒的小腿,商望舒顺势向下蹲坐,让他将自己背起来。
“回去就把你锁起来,省得你一天到晚招蜂惹蝶个不停。一下这个王公子,一下又是那个白公子的。”
商望舒捂住钟亦箜的嘴。
“别说话,吃醋就狠狠吻我哈哈哈哈。”
钟亦箜突然腾开一只手,狠狠咬了一下捂住自己嘴的那双素手。
“好疼!”商望舒下意识的拍了一下钟亦箜的背。
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向自己的手,上面俨然印着一个牙印。
“都咬红了,你不爱我了,呜呜呜!”
商望舒把手放到钟亦箜面前让他看。又爬在背上假哭。
钟亦箜听她的声音闷闷的以为她真的哭了,
“好嘛好嘛,我错了,对不起。”
商望舒几乎是立刻回到,
“好吧,我原谅你了。你看今晚的月亮好亮哟。”
商望舒轻轻靠在钟亦箜的颈弯,望着天上的月亮。
“好舒服啊。我的夫郎真好。”
……
昨夜在钟亦箜的背上,商望舒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天大亮。
还好今日休沐。她想。
偷得半日闲的商望舒溜达到了庭院。
大多数花已经凋谢了,树上的叶子也枯黄得差不多了。
“殿下,”
又是王微度。
他的脸颊还是像昨夜那样通红,可眼睛却泛起红丝,尽显疲态。
“微度刚刚去给正夫请安了,不见殿下,便寻到此处。”
他欠身。
“免礼免礼。”
“殿下可曾用过早膳?可否与微度一同用膳?”
话音刚落,王微度就晕倒了,直僵僵的超着地面倒去。
商望舒连忙扶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