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遗言要继承[快穿](117)
后面弄垮了大夫人的柳烟儿自然盯上了无主护持的玉妗,没人管玉妗的死活,柳烟儿随意打骂折磨。
那段时间真是生不如死,玉妗几乎把这世上最难听的话,都从柳烟儿那里听完了。
她恨柳烟儿,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然后啖其血肉,她甚至做过这样的梦,疯狂血腥却畅快,不过没到最后就被柳烟儿用鞭子抽醒了,身上又多了一条血痕。
“大夫人不是看不起我风尘出身吗,你们又能干净到哪里去?”
一句话,泄愤的柳烟儿把玉妗送到了花楼里去。
玉妗当然不想在这里被人糟蹋,她偷偷逃了,不过慌不择路竟然误打误撞闯进了一个房间,遇到了她此生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她惊惶推门进去躲藏时,看到妆台边坐着一个绛红衣裙的美人,华丽的裙摆勾着金线,显出有致的身形,和那段细到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折了的腰肢。
凳子空着,美人漫不经心的侧坐在妆台上上妆,挽着的长发里插着珠翠步摇,长长的流苏垂到了肩窝,红衣宽大的袖口垂着,冰雪一样白的小臂露出,玉苏生香,修长的指尖夹着一片胭脂纸,正抿在唇上。
镜子里映出了那张脸,妩媚而风情。
只这样淡淡一个侧影,玉妗便看入了迷,一时竟然忘了躲藏。
接着受到惊动的美人斜斜瞥过来一个眼神,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你就是今晚这里要捧出的花魁玉姑娘?”
虽然不知道这是谁,但是玉妗不敢惊叫,怕把外面的人给招来,只能讷讷点头:“是。”而后反应过来什么又急急摇头,“不不……我不是,我不当花魁,你比我好看你才应该是花魁。”
这人明明长得比自己好看不知道多少倍还问这个,像是在戏弄自己,玉妗却开始自惭形秽起来。
“姑娘也是个美人。”红衣美人从妆台上下来,点头说,“嗯,这样正好省事,我想做这个花魁,今晚我替你。”
玉妗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瞪着眼睛不敢置信。
“别怕。”美人走到玉妗面前从她发间抽了一支步摇给自己戴上,满意道,“我有个想杀的人,今晚估计会买下花魁,我代你吧免得你要遭罪。”
然后就蒙着面纱出去了。
玉妗震惊于对方能将“杀人”这两个字说得如此轻巧,但还是忍不住偷偷出去看了楼下的人争相叫价想与花魁共度良宵,待一切落定后玉妗才又躲回了美人的房间。
不过她没想到美人没有带着人去为花魁侍奉恩客专门准备的地方,而是回到了原本的房间。
玉妗躲在柜子里,听到外面乒乒乓乓细响,忍不住透过缝隙往外看,正巧看到一冷峻男子将美人压在妆台上啃,横躺上身的美人娇笑着去推拒,雪白的肩头露着,侧头时视线正好跟通过柜子缝隙偷看的玉妗对上,对方甚至笑了一下。
她从前哪里见过这等露骨的画面,但也隐隐也只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玉妗不由心中狂跳,像是揣了活蹦乱跳的兔子一样捂都捂不住,刚刚那一眼,她一辈子也忘不掉了……
“急什么,我要沐浴。”
再回过神小心往外看时,正巧听到美人这句话。
说完就掀开珠帘往里一拐,里面已经提早放了一个加满热水撒上花瓣的浴桶。
这次玉妗的视线竟然依旧是对着那里的。
美人面对着她的方向开始解衣带,指尖灵活,却故意勾人一样放慢了动作。
虽然偷看不雅此为非礼,但是她还是控制不住的睁大了眼,然后她看到大红的外衫逶落在地,看到美人解束腰。
是一位公子。
公子。玉妗觉得自己真的该闭眼了,可是她却只能捂着心口听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
美人是背对着外面冷峻男人的,此刻对方走过来,冰冷的嗓音带着些热意,像是一块寒冰遇到了熔岩:“我来帮你。”
等到男子走近,美人猛然从腰间抽出一把盘桓的软剑,旋身直接朝男子心口刺过去。
动作如行云流水,快得只剩残影,却是一击即中。
血还是温热的,男子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鲜血四溅,染红了浴桶里的水。
这是玉妗第一次见杀人,只觉惊心动魄。
原来杀人真的可以如他说话一样轻易,那瞬间她想到了柳烟儿那张让人厌恶的脸,竟血热得全身颤抖。
外面美人捡起地上的衣裳随便披着,对着柜子里的人说:“没吓着吧,不过今天借你身份杀了人,你怕是不能在这里久待了。”
玉妗这才被拉回神智,推开柜门出去,她没有跑,却是直直跪在苏禾脚边:“求公子带我离开。”
但话才刚说完外面就响起一阵脚步声,美人神色一凝,一把将她拉起来重新塞回柜子里:“躲好,我去引开他们。”
苏禾轻功早已炉火纯青,鲜少有人能追上他,所以没用多久他就把那群人引得远远的了。
等到他再次回到花楼的时候却没有见到玉妗,在房内找了一圈也没有,他想了想还是悄悄往花魁的香阁去了。
“小贱人还敢逃!说,刚才杀人的是谁看清了吗?”
接着屋内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夹杂着玉妗的哭声,苏禾透过窗缝往里面看。
一身狼狈的玉妗不断磕头求饶,但她的面前铺着的是碎裂的瓷片,额头和手心都已经鲜血淋漓,柳烟儿忽然踹过去一脚,吩咐身边的打手要划了玉妗的脸,骂她是丑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