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遗言要继承[快穿](126)
“很疼?”想通了前后的周湮关切的问。
这次苏禾倒是一愣,像是没明白周湮是什么意思,或者不清楚周湮是不是真的知道他的难言之隐。
“你一向怕疼,我不该咬那么重的。”
随着周湮落在自己胸前的视线,苏禾的脸瞬间火烧火燎的涨红,明显是被说中了。
昨夜那两颗可怜的小东西因为深受周湮喜爱,以至于现在肿胀麻痒极为不适,穿着衣服不经意擦到都十分难受。
知道他在这方面的事上脸皮极薄,周湮也没有点明,只又问:“要不要上点药,可能就不会那样难受了。”
苏禾狼狈,憋了半晌才说出一句:“不用。”他还想说没事来缓解尴尬,又觉得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于是住了嘴。
明白自己留在这里苏禾只会越加不自在,于是在苏禾午憩之后周湮就离开了。
*
本来苏禾还在奇怪这几天没有见到玉妗,还打算找人打听打听,但没想很快竟然就知道了原因。
昨天周湮走了之后苏禾就在床上躺了一下午,一直到晚上用膳才醒来,但是由于白天睡得太多所以晚上睡不着,一直翻来覆去到深更半夜才勉强睡去,第二日自然是精神不济,醒了也没立马起身,而是靠坐床头休息。
“公子先等等吧,已经有人去端药了,喝了大概会好些。”
苏禾一日三餐药是从来没断过的,稍有不适就得加药,他前天晚上跟周湮那晚翻覆还没恢复过来,如今也只能乖乖喝药了。
又等了一会,端药的人还没回来,外面就有人通传说六王爷来了。
“他来这里做什么?”要来不是应该去见周湮或者长公主吗?
“说是来探公子的病。”下人如实答。
他身体不好一直病着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古怪之处就在于来看他的这个人是罗垣,他们根本就没见过两次面,甚至连话都没有说过一句。
“周湮呢?”苏禾问。
“少爷一早便出去了。”
果然,他是故意避开周湮来的,不然谁看病人一大早就跑过来?苏禾暗笑。
“不见,就说我病中不宜见客。”他现在这身份也不适合跟罗垣见面,再说谁晓得罗垣安的是什么心,常理应如此办。
下人出去传话了,汤药也有人送了过来,没有让人伺候喂药,苏禾自己端着瓷碗小口小口的慢慢喝药。
药没喝几口,之前那个下人又回来了。
“王爷说有一信物要给公子,公子见了就知道。”说着递上了手里的——香囊。
端药碗的指尖僵住,苏禾一震,把碗放在一边之后拿起那个香囊。
“去取我衣裳过来更衣吧。”他掀开锦衾下床,“绿云,帮我束发。”
绿云却担忧,视线落在苏禾身上:“公子,你还病着,不宜……”
“我这样拒人门外像什么样子。”虽然知道绿云的忧虑,其实她是怕惹人口舌生出事端,但是苏禾还是截断了她的话。
劝说无用,绿云只得听命去取衣裳。
苏禾不爱熏香,衣服都规规矩矩的放在柜子里面,绿云取出一身月白色的长衫,心想着这衣服穿上不那么苍白,应该能显出些好气色来。
苏禾却把人叫住,说:“换一件,要白色的。”
虽然不大知道缘由,但是绿云还是顺从的重新换了一件白色的,回到苏禾身边给他更衣时说:“公子从来都只穿这个颜色,我们都没见您换过别的,少爷估计也是觉得公子生得这般好看适合干净清淡月白,所以前几日特意让人送的上品料子新裁的款式,没想到公子却不爱穿。”
苏禾自己低头看了看身上的一袭寡淡白衣,正在想如何形容,旁的下人便先说了:“公子生得好,穿这白色也有别人比不了的风采,就像是仙人一样,没有半点烟火气。”
不像是阿谀讨好,而是真心实意的夸赞,苏禾听在耳朵里不由笑了笑,眼底一抹狡黠深意极快划过。
庸脂俗粉看腻了,金玉堆里的美人厌烦了,朱门权贵更喜欢换个清淡的口味,他们要的,不就是这样的不染纤尘不可攀折的姿态吗?
待收拾妥当之后才去外间,吩咐人去请六王爷进来。
罗垣今日是有备而来,他气定神闲的进了屋子,一眼就看到一身雪白衣衫的人静静的坐在梨木桌边,侧颜姣美,如静待开放含苞睡莲。
罗垣眼神轻慢起来,心里头闪过四个字:虚张声势。
在他看来苏禾就像是在心虚一样,或者说在害怕,而他拿捏住了对方的命脉。
对方仪容一丝不苟,从头到脚没有一点不妥贴,完美得就像一幅画,明显是刻意认真收拾过的,以这样最正经的姿态见自己,不是虚张声势又是什么?
不过他喜欢这样的虚张声势,喜欢这个干净柔弱的美人,越看,越合他的口味。
“苏公子,身体如何了?”罗垣走过去。
“多谢六王爷关心,无大碍。”苏禾站起来行礼,腰身颀长优美。
罗垣多看了两眼,都说淫者见淫,他承认自己心思龌龊,硬生生从这份清冷里看出了风情,苏禾任何的一个细微动作他都能品一品,回味像酒一样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