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遗言要继承[快穿](129)
他说的自然就是苏禾。
“多亏王爷提醒,不然我还差点把这事给忘了。”一拍脑门,周湮恍然大悟,吩咐身边的人说,“今天是个难得的大好日子,去把公子请过来观礼吧。”
“大少爷。”长公主留下的嬷嬷出声提醒,明显是在制止。
“观礼同乐而已,母亲不会这么不近人情。”说着依旧让人去后院请苏禾,自己则先退出大堂去外面迎新娘。
罗垣站在原地不得其解,怎么周湮今日怪怪的?
苏禾在听到周湮让人来请自己去观礼的时候也是愣了好一会,拿不住周湮这是什么意思,他仔细想了许久,这样做唯一能达到的目的就是羞辱自己。
但是有必要吗?
大少爷自己娶正室,让他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人去观礼,观他娶亲风采,观羞辱过自己的正室赵瑜钦的礼,这不是明晃晃的羞辱,又是什么。
拒绝是绝对不可能的,若是不去才叫人觉得他懦弱,让人看了笑话。
红绸高结朱门开阔,周湮正对着大门站在府内,他并没有亲自去赵府迎亲,而是让媒人直接将新娘子用花轿接到了周府外面。
吉时就要到了,外面隐隐有锣鼓声传来,越来越近,近时声可盈天,一队敲打吹弹开路的人马很快就到了门前。
喜婆让人轿夫停脚,转头欢喜的对轿子里的新娘说:“周府到了。”
然后就站在花轿边等着站在府门内的新郎过来踢轿门,之后她才好把人扶出来送进去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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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时都快过了,新娘子怎么还没进来?”
正厅里坐着的人茶都已经喝过好几轮的,眼看着吉时都快过了,却没有等到新人进来。
长公主最是清楚周湮对这场婚事的态度,未免有些担心他在这个时候犯浑,悄悄对身边的嬷嬷低声说了几句话,让人去外面看看情况。
嬷嬷悄然退下,才离开厅中一会,外面就响起了一道声音:“来了来了,新人过来了,马上拜堂!”
长公主还是有些不放心,等周湮一进门就忍不住将视线投过去,却是没有从他身上看出丝毫的端倪跟不情愿,甚至周湮的脸上还带着十分合宜的笑,实在叫人看不出半分不对劲来。
大红衣袍的周湮今日神采飞扬,真把今天当自己大喜日子一样春风得意,他甚至是亲自抱着新娘进了厅内。
宾客就此玩笑起来,说他知道怜香惜玉这么短的路都舍不得,周湮也只是笑了笑,而他怀里的人却将头深深埋在他胸口,好似害羞了一般。
不过红盖头下谁也看不清新娘到底如何,只有那一双皎白秀美的手从大红袖口探出,紧紧抓着周湮而衣襟。
走到大厅中央的时候周湮才把人放下,末了还轻轻拍了拍新娘的手背安慰,然后使了个眼色给人群里站着的一个侍女,让人过来把新娘扶住。
“新娘子前些时候在府内病了一段时间,身子还未痊愈,母亲也知道这事的,当时还派人去探望过。”周湮解释。
前阵子赵瑜钦确实生了一场病,听说不是太严重动静也闹得小,不过消息传到周府之后长公主也还是派人带了东西去探望,那人回来之后长公主也问了两句,却说是赵小姐的病不宜见人,所以并未见到她的面。
病是什么病长公主不知道,但想来当时肯定不是赵府说的那样轻松,不然那日也不会藏着面都不让见,今天连路都走不好。
长公主不动声色的打量赵瑜钦,随后对主婚人说:“开始吧。”
两位新人分别握住红绸的两端开始在主婚人的唱礼声中行礼。
拜天地,行大礼,礼成,至此两人就是夫妻,周府的少夫人进门了。
周湮笑意盈盈,让人扶着新娘回房,自己先去给长公主敬了一盏茶之后打算出去敬酒,但这人还没走出厅内,就有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大喊道:
“不好了,整个赵府送亲的人还有新娘都被拦在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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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茶前,周府门外。
“周大少爷,快过来接新娘子入府吧,不然可要误了吉时。”喜婆满脸堆笑的朝门内的周湮喊。
可是里面的周湮就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一样,理也不理会,甚至一声吩咐让人直接关上了大门,新娘就这样被关在了外面。
喜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成亲怎么还有这个做法,待回神之后才慌忙提着裙摆去拍门:“开门呐,这新娘子还在外面没进去呢!”
这动静闹得不小,惊动了不少路人过来围观,所有人面面相觑不得其解,这好端端的娶亲,新娘都到了竟被拒之门外还是头一遭,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何况这被拒的人还是丞相府的大小姐。
“小姐。”喜婆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有些无措的回到花轿边对里面的人低语,“要不您看是不是让人回相府传个信?”
里面的人没动静,喜婆心里七上八下的,这是她带过来的人,要是出了什么岔子第一个遭殃的可就是她了,于是硬着头皮继续说:“小姐现在周府不开门,要不咱们就先等等吧,可能是哪里不小心搞错了,应该过不了多久咱们就能进去。”
说完之后又小心翼翼的等着,可是寻常骄矜的赵大小姐这个时候倒是沉得住气,稳得跟什么似的,愣是不出声。
喜婆又是一阵提心吊胆,最后忽然反应过来什么,试探着叫了一声:“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