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遗言要继承[快穿](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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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
昨天的事长公主只是太失望,但是并不会这样算了,周湮明白这些,是以今日一大早便主动过来认错——当然并非真的觉得自己有错,仅仅是为了让母亲消气而已。
他已经换了一身淡色青衣,直挺挺的跪在厅内,坐在主位的长公主的脸色并不好看。
“毕竟是婚姻大事,昨日你拂了赵小姐的面子,她似乎被气得不轻,病至现在还未转醒。”如果赵瑜钦因为昨天的事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
那周家跟赵家算是结下了梁子,“我已经让太医去相府替她看诊了,等她病好了以后府内再好好举办一次迎亲礼,你亲自去赵府风风光光把人接进门,过门之后好生礼待,这事就算盖过去了。”
“儿子已有发妻,就算是她要进来做妾,儿子也不愿委屈了夫人。”周湮不徐不疾,甚至笑着开口,“请母亲恕儿子不能从命。”
“什么夫人什么发妻,你,你!——”到现在都还执迷不悟,还想着那个人,长公主怒极,朝外面喊,“去把人给我带过来!”
“站住!”周湮一字一句十分决绝,这话是对长公主说的,“如果有人敢动他,我马上就给赵府下退婚书,让他们颜面扫地得更彻底。”
说到底,这是周湮的婚事。
“好,你非要他,我容你纳他做个侍妾,但是这赵大小姐你必须娶。”长公主缓缓吐出一口气,退让了些,却加重了语气,“昨日的荒唐事,不能做数!”
“我们拜过天地行了大礼,怎么不做数?”明明是在回答长公主的话,却又像是自问。
“这传出去就是个笑话,赵大小姐被一个男人给顶了位置,你要我怎么去跟赵家交代!”
“这事儿子自会解决。”周湮颔首。
“你怎么解决?!”事情已经发生,赵瑜钦名誉受损,要怎么挽回?
两厢沉默之后长公主又再三劝了几句,周湮却依旧无动于衷,就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一样跟木头似的跪着,长公主气归气,但是又无可奈何,最后拂袖离开。
“你就在这里给我好好跪着反省!”
于是周湮一个人被留在大厅就这么跪了一天,一直到晚上才让长公主身边的一位嬷嬷给扶起来。
“长公主也是关心大少爷,大少爷不要怪她。”嬷嬷让人准备了饭菜,一边扶着周湮过去一边语重心长,“公主也不容易,大少爷要理解公主的苦心。”
“我明白。”他当然知道母亲并非铁石心肠不讲理,只是这件事对周家这样的门第来说,错的确实是他,所以他从没有真正的怪过母亲。
苏禾跟长公主这边,他两头都要护,两边他都需要顾及到,不能辜负任何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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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拜堂的时候到底是闹得府内人尽皆知,于是今天一整天看苏禾的眼神都变得微妙起来了,地位尴尬的苏禾起身后想要回到自己的院子,却被人告知不用回去了,他的东西都被周湮让人搬了过来。
苏禾在屋子里看着还没撤下的红绸,就这样坐了一整天。
“怎么了,愁眉不展的在想什么?”
直到周湮回来,才打断了苏禾的神思。
看着门口的周湮,苏禾站起身:“我想回去。”
“你都是我的人了,回去干什么。”周湮不以为意,走到苏禾身边将他拉着坐下,手没有放开,“你放心吧,我说过的话都不是骗你的,你就是府里堂堂正正的少夫人。”
“我并未说要与你成婚,也并不想做府中的夫人。”昨夜没有说出口的话,现在终于说了出来。
像是丈夫包容妻子小脾气一样,周湮不与他计较,只是调笑:“昨晚你都唤我相公了,今日倒是耍赖了。”
昨晚苏禾含羞带怯喊相公的可怜模样,周湮回味起来依旧觉得心都快化了,
昨夜……想起不堪回首的画面,苏禾哽住了,昨天晚上所谓的“洞房花烛”周湮非逼着他喊的相公,若是不喊就不给痛快,他头脑发昏实在是熬不住了才不自觉开口是,几时自愿过?
想到这里苏禾又羞又怒:“你无耻!”
“我无耻,道貌岸然,衣冠禽兽,随你怎么说,你就是嫁给了一个既无耻又道貌岸然还是衣冠禽兽的人为妻了。”说着一把将苏禾搂到怀里,不待人挣扎就将头靠在了对方肩窝里,闷声闷气的说,“我好累,让我抱一抱。”
两人就这么待了一会。
“赵大小姐的病,好些了吗?”虽然这不是他该问的,但是苏禾还是有些担心。
“担心她做什么?”这些事情周湮不想让苏禾知道。
“前些日子就听说她病了,我想她应该身子没好全,这下又生病恐怕不是好痊愈,你的责任就大了。”虽然是被迫的,但是好像自己也有责任,所以他才问的。
“是啊,前阵子……”忽然顿住,周湮眼中暗光一闪,又若无其事一笑,“你倒关心起我来了,难得啊难得。”
苏禾皱眉:“我只是因为昨天的事觉得过意不去。”
“你不必心里过意不去,拦她的人是我,又不是你,除非你把我当你的人了。”说到最后又是一种莫名的暗示。
他这样苏禾实在没话可说,也不再问了,安静的由他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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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听闻赵小姐的病越发严重之后长公主坐不住了,没想到赵小姐心气如此高,竟被气出了这么大的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