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遗言要继承[快穿](137)
听了他的话,罗垣余光往自己马车里瞥了一眼:“重色啊,兄弟的酒都给忘了,但肯定没忘带讨美人欢心而东西。”
周湮不答,只是笑了笑,手下意识摸到了自己小心放在心口的那枚同心结。
又看周围秋高气爽城外景色绝佳,确实适合带人出来游赏风景,他不由想到了许多个晚上欢愉过后,那张罗帐枕边倦怠安眠的脸。
半月前离开那晚他没有克制把人做狠了,后面想想自己吃饱了第二天拍拍屁股走人的行径,实在不该是丈夫所为。
这半月里他都在想这件事,心里觉得愧疚,写了信回去却没有得到回应,又怕苏禾还生气于是紧赶慢赶的回来赔不是,想着近日逢佳节还能陪他出门祈福,两人一起出来走走也不错。
每每想到苏禾与自己携手共佳节的画面,即便没日没夜的赶路似乎也不累了,甚至精神万分,只想重逢,看来小别胜新婚所谓不假。
“时辰不早了,我得赶回去了,此等佳节应该与所爱之人一起才对。”收回思绪,周湮眉眼带了柔和的笑意,现在回府的话,还有大半个下午的时间陪苏禾出来。
两辆马车相对,两人谈笑风生,一帘之隔,苏禾将周湮的话尽数听到耳中,他说话时语调里毫不掩饰的愉悦之情,让苏禾心里有些异样,但也越加不安,只求周湮马上离开。
终于,罗垣也跟周湮道了别,重新回到了马车内。
苏禾绷着的肩头一松。
“他果然很在乎你。”但下一刻罗垣却逼到了苏禾面前,抓着他的手不许他反抗,直视他的双眼,“吻我。”
两人靠得极为近,苏禾极力往后偏头,但是他的身后就是车壁,再无可逃。
“周湮还没走远,你是要我现在就这样马上要了你,让他在外面听听吗?”罗垣用只有两个人能听清的声音说。
见苏禾动摇,慢慢朝自己靠过来,罗垣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意味。
但是罗垣最终没有享受到美人的香吻。
因为周湮已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马车门口,直接一把将罗垣拉开了,脸色铁青:“我的人你都敢碰!”
撞到马车一角的罗垣没有马上爬起来,于是衣衫不整的苏禾就这样跟周湮打上了照面。
周湮眼底有什么情绪翻涌,但是苏禾看不懂,只看到了他表面的冰冷隐忍的怒气,周湮说:“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当然应该开口解释,苏禾却低下头,误会就误会吧,正好因为这个误会厌弃自己。
“怎么回事?”周湮又问了一遍,“说话!”
苏禾被他吼得一震,抬起头看向了那边的罗垣。
“不许看他!”周湮一把捏住苏禾的下巴将他的脸掰过去,“看着我,回答我。”
两人对视,苏禾清清楚楚看到了周湮滔天怒意,他心下一骇,又隐约从周湮眼里看到了一丝哀求。
但是他还是闭口不语。
“好,我有办法让你说。”说罢直接将人抱出了马车,往停在不远处周家的马车走了过去。
赶马的周平见周湮当真抱着苏禾过来了,一时间也骇然瞪大了眼睛,但是见周湮沉着一张脸,便什么也不敢多问了,只等着两人到了马车里面之后开始继续驾马离开。
周湮从来没有打过苏禾,就算是他再愤怒也克制着自己,现在这个时候他依然告诉自己不能伤了面前这个人。
可是心痛到像是针扎刀刺,他忍不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几乎要把人捏碎一样紧紧攥着苏禾的手腕:“解释。”
这个时候没有了冷漠做伪装,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眼里的悲伤失望都通通暴露了出来,他似乎许久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眼里血丝明显,眼底也有一片青灰,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苏禾知道,他看在眼里,却打算咬紧牙关装聋作哑到底。
连解释都懒得开口,就这样默认了?周湮失望至极。
之前他就觉得苏禾跟罗垣间有些不对劲,不过他相信苏禾,只当罗垣有些歪心思罢了,没想到却是错了:“我说过让你离他远点,你为什么不听还凑上去?!”
一想到刚才苏禾甚至主动去吻罗垣的画面,周湮就妒火中烧,抓着苏禾单薄的肩膀:“吻我!像刚才那样,你从来都没有过。”
被抓疼的苏禾明显意识到周湮暴怒发狂了,他的沉默就是导火索,如果他肯开口说一句,或者那怕只是叫一声周湮的名字,一切就不会走向这么极端。
但是苏禾却紧紧抿着唇,蹙眉默默忍受着疼痛。
苏禾不肯主动,周湮就压上去含住他的唇。
很疼,苏禾拧眉,却没有把人推开,因为如果这个时候他拒绝,周湮只会变本加厉。
“是他逼你的吗?”慢慢停止动作,周湮垂死挣扎一样艰难开口,“如果是他强逼你的,为什么不拒绝,为什么躲着不见我?为什么不叫我救你?”
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不算多宽敞的马车里似乎格外安静,只有周湮重重的喘息声十分清晰。
许久之后,他似乎冷静了些:“……你们这样多久了?”
苏禾跟还木头似的,任凭周湮说什么都不给反应,他越是这样周湮就心里就越气。
“我给过你机会的。”周湮忽然发狠的撕扯苏禾的衣服,嘴里不停的质问,“为什么跟他出来,是不是我一走你就高兴了,给你写信你也不回,就一心急着跟他出来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