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遗言要继承[快穿](197)
毕竟找到魔尊这不仅是魔宫的大事,还整个魔族的大事。
最后栎圭离开前说:“按照规矩他这段时间都应该留在鉴天宫,由大人为他洗沐教化,他现在还未开印正式成为魔尊,希望大人能多多教导他。”
于是封滁就被这么留了下来,栎圭一个人离开了鉴天宫。
直到栎圭离开许久,封滁还在巨震中未回神。天道说,他真的是魔尊?
苏禾已经站了起来,好像要走,封滁急忙喊:“大人……”
但是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难不成真的将自己心底的疑惑问出来?
在他犹豫踌躇的同时垂着眼,没有注意到苏禾扫了一眼他的侧颈,看到那里还留着一点不太明显的痕迹。
苏禾到底是离开了大殿,空荡荡的殿内蜡烛还在燃着,而那人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封滁在大殿里又待了一会才有人进来将他领走,安置在了不远处的偏殿里。
侍从将他带到之后要离开,封滁却忽然问:“大人在哪里休息?”离这里远不远?
不过后面一句话到底还是没有问出口。
“大人的寝殿在后面,需得走两步,殿下找大人有事吗?”
“没事。”
等到侍从离开,封滁一个人站在这个陌生的房间,回想今日发生的种种,终于松下一口气,忍不住摸了摸脖子上的那个牙印。
应该再过两天就会消失了。
其实苏禾的寝殿离封滁住的地方并不算太远,但是之后几天他都没有再见到苏禾,心里总觉得有种闷闷的失落感。
当然这几天鉴天宫依旧是十分的安静,几乎是见不到什么人的,白天里侍从走路都是轻轻的,像是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惊动了谁一般。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教化?可是他却连那个人的影子也见不到。
封滁有些无聊,就一个人坐在之前栎圭带他进来时走过的那个院子里坐着。
庭院正对着大殿,殿里面不分白天黑夜的点着烛灯,幽幽的烛火显得空荡的大殿越加清冷了。
封滁望着殿内,一眼就将大殿看到了尽头一样,那里还有一扇雅致的青玉兰屏,但是却没有了衣衫如雪的那个人。
几天下来就这样盯着久了,好像真得就能瞧出那里依旧安静而坐着一个人一样。
摇了摇头,让自己的神智清明了些,再仔细看去,那里确实不曾有过一个人。
而下一刻封滁似是忽然感受到了什么,霍然转头,玉墙外一座高楼——栎圭说那是观星楼,高耸入云,直立云霄,一个人站在楼上,似随时要就风而去,离开这凡俗人世。
虽然隔得很远,但是封滁却好像看清了对方的脸,那双眼冷若寒星,此刻也在看着自己。
这么远的距离,视线明明没有交接在一起,但是封滁却心神皆为之动荡。
*
“还习惯吗?”
这会儿封滁正在因为高楼上的人不见了怅然时,一道声音便在前面响起,抬眼去看正是之前观星楼上那人。
封滁反应了一会才明白过来对方在问什么,局促道:“习惯。”
“随我进来吧。”苏禾便往大殿里走,封滁跟在后面一起进去了。
等到到了殿内,苏禾便如那天一样坐在原位,衣摆散在身后铺开,封滁在他侧方。
“魔君把你交给我,我总不能让你成日里这么闲着。”有点像是随意应付一样,苏禾说,“研墨吧。”
玉案上搁着笔墨等物,封滁便拿着墨碇开始磨墨,苏禾漫不经心的看他研墨,等到差不多的时候才在面前铺了宣纸,玉白的手执了一支毫笔,缓缓落墨。
封滁不由自主的就往苏禾落笔的方向看去,想看看他会写什么。
苏禾的字是写得极好的,不张扬很内敛,至少封滁觉得很好看,不过他才写了一个字就停下笔墨,问封滁:“多大了?”
像是被抓包了一样,封滁急急收回视线:“……十九。”
“还这么年轻,以后还有不少无聊的日子要过。”他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写字,到最后等到他收了笔,封滁才敢再次偷偷看过去。
那张纸上四个字很简单:岁比千秋。
研完了墨之后苏禾便没有事情吩咐封滁做了,按照当时苏禾的说法就是鉴天宫里清闲得很,实在是找不到事情让他做。
于是后面苏禾在案边阅书,封滁就在一边偷看他。
两个人就这样坐了一个下午,等到外面天暗下来之后苏禾才离开,但是自这天之后他开始经常出现在大殿里。
有时候会让封滁再磨墨,有时候会让他看书,后面更多的是教他魔宫的礼仪。
如是一月,没有任何人的打扰,这里好像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样了。
这日苏禾没有留在鉴天宫,据说王后有事要召见他,封滁又想到之前那些传闻,那是真的吗?
传闻里说星师大人是个极为清贵的美人,确实如此,那传言里他和王后的事,也却有其事吗?那个王后又是什么样的人?
坐在大殿里胡思乱想,等到苏禾回来的时候封滁立马便站了起来,又觉得失态于是赶紧行了个礼。
等到苏禾走近了,封滁才说:“您的脸色不太好。”
转过身背对着封滁,苏禾盘坐宁息:“今日你先回去吧。”
夜深。
封滁一个人在房间里待到深夜都没有睡意,他坐在床边细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偶尔往外看一眼,除了浓重的黑暗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