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遗言要继承[快穿](228)
真是个复杂的人。
沈雁北慢慢的收回目光,仿佛没有听到对方的话一样,直接从身上拿出一块玉佩放在手边的桌案上:“偶然拾得,听说是你的。”
苏禾过去拿着随意翻看了两眼就敷衍的放回去:“我的玉佩可多着,这块到底是不是我的,还需我回屋去细细看看才行。”
他的话算是一半真一半假,真的是,他玉佩真的不少,毕竟不少人都送过,他也没空去记,一般都是随便戴,这块到底是不是他的他还真不知道。
至于假的那一半便是就算他真的回去看了,也还是不知道这玉佩到底是不是他的。
苏禾真不知道自己有哪些玉佩。
表面上正正经经的苏禾道貌岸然道:“不如公子同我一起上去看看?”
本以为对方会防备的推辞,但是他竟然答应了,不过神色依旧是一脸严肃,有些爱答不理的模样。
苏禾的目光从玉佩上扫过,而后二话不说就领着人回了自己的房间,进了房间之后还细心的关上了门。
“东西都在柜子里,你自己去看看吧。”把人带到屋内之后苏禾就原形毕露了,他就这样站在门口,随手指着书桌边上一个及人高的柜子。
沈雁北还真的就这样过去了,而后老实的打开了那个根本就没有锁的柜子,看到了里面占了大半个柜子的春/宫画册。
神色丝毫不起波澜,好像看到的只是寻常的闲书一样,沈雁北从容的关上柜子,转身:“没有。”
“好看吗?”苏禾答非所问,遥遥看着沈雁北,“既然进来了,不如就顺便多呆一晚吧。”
沈雁北丝毫不为所动,冷冷的站在书柜边,苏禾这才朝他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说:“上次在市集见过你,整条街就你长得最俊俏,后面我就特意去问了问。”
“问出了什么?”沈雁北心下有些诧异,难道是他打探到了什么关于自己的事情?
“问出了……”苏禾已经走到了沈雁北面前,“听说你三十又四还未娶妻,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疾。”
苏禾纯粹就是在信口胡诌,说这话完全就是为了调戏撩拨对方。
沈雁北没有丝毫表情的看着苏禾胡扯,好像早已习惯所以波澜不惊。
“我还听说你以前是裁缝。”苏禾觉得很有趣一样,乐此不疲,他故意在沈雁北转了一圈展示身段,“你看看我该做一身什么样的衣裳合适,不如你帮我做一身?”
说着就开始脱衣服:“正好现在你给我量一量。”
“都说不盈一握,你试试?”他去拉沈雁北的手往自己侧腰上放,双目含笑似有秋波,“我唱戏这么多年,腰上的功夫很足的,在床上绝对不会差。”
对于沈雁北的无动于衷丝苏禾毫不在意,轻轻吐气,自顾自的说:“裁缝是做手艺活的,屠夫都是杀孽重的。”
一只手跟着攀着沈雁北的肩,苏禾凑近他的颈项间嗅了嗅:“你身上没有血腥味。”反而有一股子讲究的熏香味,所以他是什么人?
不过现在管对方是谁呢,这人合他的心意,那就是他的人了。
他越是这样做柳下惠般冷淡模样,苏禾越是想好好逗逗他,毕竟多少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假正经,像他自己这样直爽毫不掩饰yu望的人,很少了。
方才脱了一半的衣衫还半挂在身上像是随时要落下一样,风情而撩人,苏禾就着这个姿势凑近了些:“杀猪是怎么杀的,是从脖子吗?”
那张脸无疑是美得不分性别的。
白皙的手指顺势落在对方的喉结上,一点点慢慢往下滑动,暧/昧而带着深意:“还要忍多久?杀猪的,你这力气够吗?要是不够,今晚让厨房给你准备参汤补一补。”
终于,沈雁北像是忍无可忍了一样抓住他的手,攥紧:“你话一向这么多吗,还是说你对人都是这样?”这话里指的人当然就是苏禾的“常客”镇远将军。
“不是,就你。”他笑得格外浪荡,“我说,我就你一个人而已。”
也不知道沈雁北有没有听懂其中的意思,反正整张冷冽的脸没有丝毫松动,有点不近人的距离感。
苏禾不由笑道:“果然是满身煞气,你是杀生太多了。”
丝毫不惧对方冷厉的目光,苏禾执起沈雁北的手放到唇边,抬眼往上看他:“这味道让我来给你弄干净。”而后张嘴启唇,就这样把沈雁北的指尖含住。
沈雁北的眼中,终于泛起波澜来,他的目光变得深邃,定定的看着苏禾,倏忽把苏禾往后面的柱子上狠狠一压……
到后面一切自然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情到浓时已是箭在弦上,苏禾也没准备,于是顺手就拿了之前搁在桌上的药膏——正是之前那个采花贼留下的那一盒,这次直接被他用完了。
唱戏毕竟是讲究身段跟嗓子的,所以这一夜风催海棠摇,深夜声调缠绵,却又多次被一个个意乱情迷的深吻给堵了回去。
沈雁北这人在的狠劲床上跟床下的冷淡完全是两个样子的,苏禾都想骂他衣冠禽兽了。